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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他对她一样,拿着刀捅她,眉都不皱一下。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傻缺啊,居然还妄想这个男人会爱自己,这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恶魔!
“闵茜?”
门外突然传来了凌若风的声音,她愣了愣,抬手推开跟前的秦昊,抹掉脸上的泪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已经收敛了刚才的愤怒,平静下来的闵茜就像是那黑夜中的猫一样,蹲在房梁上守着耗子一样,眼睛幽幽地泛着无边的冷意,却始终少了几分锐气。
他没说话,转身看着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凌若风已经不止一次撞破这样的事情了,闵茜也不想在瞒着他,对着他点了点头,连笑容都装不出来了。
他看了看房间里面的秦昊,很体贴地没有问为什么,“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些累。”
他点了点头:“已经散场了,我过来跟你道个别,先回去了。”
她点了点头,站在楼梯口:“好,再见,我和爸爸他们一起回去。”
“恩,明天见。”
她站在楼梯口,看着凌若风一步步地走向会场的外面,直到现在,她的手还是冷的。
“舍不得?”
身后冷不丁地传来秦昊的身影,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往后退,高跟鞋直接就踩空了楼梯,她心下一惊,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拉住眼前的男人。可是手却在中途硬生生收了回去,她深怕他会推自己一把!
说不定这样摔下去就是个皮肉伤,可是他推一把,她随时都摔死。
秦昊站在那儿,将她所有的动作都收尽眼底,视线落在她伸出一半却又收回的手,眼眸骤然一冷,伸手将她拉了回去,却在她还没有站稳就直接将她推到楼梯内,
闵茜踉跄了几步,站稳身体抬起头的时候,秦昊已经走下了楼梯。
他在楼下跟闵浩胤说着话,闵茜想到刚才他讲的话,双脚一软,连忙跑下去,“爸爸!”
她死死地盯着秦昊,他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很浅很短的一眼,不过半秒的时间,他便已经收回了视线,重新落在闵浩胤的身上:“我先走了,爸。”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秦昊喊闵浩胤爸爸,闵茜挽着自己爸爸的手不断地收紧,左手扣着自己右手的手臂,她看着秦昊,只觉得心口一直凉一直凉。
闵浩胤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路上注意些,小茜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秦昊点了点头,转身前又看了她一眼。
闵茜脸色一僵,他已经转身大步离开。
她怔怔地看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回过神来:“爸爸,我们也回去吧。”
她不是傻子,秦昊之所以能够这么明目张胆地把计划告诉她,他一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她现在就算是哭着喊着让他爸爸和姐姐放着秦昊这个人,也已经是无用之功。
她要好好想想,想一个万全之策。
闵浩胤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不禁抬手拍了拍她手背:“小茜,你怎么了?”
闵茜看着自己头发已经花白的父亲,时间过得真快,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走在自己父亲厚实的身后,被牵着一步步地往前走,尽管路走得不稳不定,她却一点儿都不怕摔倒。
然而现在一眨眼,她已经长大了,而她的父亲却老了。
他们闵家并不是祖辈留荫,闵氏都是闵浩胤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闵浩胤小时候很惨,没过什么好日子,学也只上到初中就没上了。大概是穷怕了,闵浩胤一直以来的信念就是赚很多很多的钱,他一开始是当地痞小流氓收保护费,可是他跟别的地痞又不一样。那时候的中国还很混乱,企业基本上都是国家控股,所谓的股份制根本没多少人懂。而且文、革的时候,不少的资本家都被批了。
闵浩胤却是将a市城西的一片区的所有小商户的保护费收取都包揽了,他不是硬性的收费,而是根据他们的生意收取。闵浩胤年轻的时候是个狠角色,打起架来根本就不要命。但是他很有生意头脑,他收保护费的方式没有别人那么得让人怨声载道。他的第一桶金就是从保护费收起来的,后来有一家传统的皮包制作作坊要倒了,他盘了过去,留了原来的老板和工人,他就只是当一个幕后老板。
那时候的中国制造业还没有那么发达,闵浩胤一边经营那皮包作坊一边收保护费,凑了钱然后扩大了一点经营范围。
改革开放前他的小作坊已经初具公司规模了,改革开放的潮流给了他很大的推力,之后的道路就好像被人推平了一样,一直到今天,五十年的时间,一点一滴地拼下闵氏。
闵茜一出生就享有优渥的生活,自己父亲经历过的,她体会不了,也没有办法体会。
但是这些被载入了闵浩胤生命历程的经历,全都在提醒着她闵氏对自己父亲的意义。
她低头看了一眼闵浩胤,握着拳头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闵茜笑了笑,摇头:“没什么的爸爸,我只是想起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闵浩胤虽然有些担心,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小女儿不跟大女儿,被他扔在国外十年,闵茜的自主意识比闵西强很多。他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会场有人收拾,离开前闵茜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舞台上面偌大的字写着“闵浩胤先生六**寿”。
她收了视线,微微低垂着眼皮盖住了所有的情绪。
秦昊,你不会如愿的!
这一夜注定不是平静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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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互相试探
凌若风看着前面站着的人,踩了刹车,在车上坐了几秒,他才推开车门走下去。
男人见他走过来,转身走到一旁河边的护栏上倚着,从口袋里面掏出特制的烟盒拿出两个香烟,扔了一根给凌若风。
“还没有想开?”
男人率先开口,凌若风没有点烟,只是夹在手上,视线看着眼前的男人,有几分凌厉:“凌大少这么有空,过来关心我?”
男人对他明显带有攻击性的话并不在意,吸了口烟:“老爷子身体很不好,去年做了肿瘤切除,现在走路都要人搀扶。”
凌若风眼波一动,但是他只是低下头,冷冷地笑了笑:“凌大少这话的倾诉对象搞错了吧?”
凌厉原本看着那河面的视线转了转,落在凌若风的脸上,脸色有些冷,手指上夹着的烟已经被烧了一大截的烟灰,他却浑然不觉。
两个人僵持了十多秒,是凌厉先开的口:“如果你还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我可以放弃凌家的继承权。”
凌若风冷冷一笑,脸上的讽刺和往日的温和十分的相悖:“也只有你们才这么看得起你们凌家!我说了,我虽然姓凌,却不是你们凌家的人!当年把我和我妈赶出来的时候,你们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说着,他双眼突然一凝,浑身都泛着冷气:“你二十年前将我赶出大门口的时候,还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吗?”
凌若风看着凌厉,突然之间笑了:“你不记得,我却永远都记得。上不了台面的妈生出上不了台面的儿子。我们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人,不敢沾你们凌家的光!”
凌厉脸色微微一青,抿着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收回视线,将手上的烟抽了最后一口,扔在地上,踩灭,抬头看着他:“不管怎么说,你身上都是凌家的血液。”
他只觉得讽刺:“这是我这一辈子的污点!”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闵茜从来都没有这么煎熬过,秦昊让她知道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让闵西和自己的父亲去警惕。
那一天的生日宴会之后生活好像又恢复了平静,但是只有她自己觉得事情不对劲。
她从来都不会去关注闵氏的事情,可是现在不行了,她想要不去关注都不行。
之前的染料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公关处理上的难度更不是一般的大,闵氏的形象受损很重要,闵氏的股票一直在跌。
她看着连续跌了半个月的闵氏股票,终于按捺不住了,打了个电话假意请闵西吃饭。
闵西最近很忙,染料的事情爆发之后很多合作商要求对之前的货进行质检,还要当场看着质检。
闵茜知道她忙,也没有约在远的地方,就闵氏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她很早就到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