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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哥儿, 不是我故意要为难于你,只是我绝对接受不了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哪怕她进门只是个妾我也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现在这种情形,我们本就言不顺名不正, 我要离开你也是阻止不了的。 正好也解了你燃眉之急,无需再与你叔父抗争了,自然也不会再影响你的孝道。
还有这座宅子就留给你了,那绣坊我要带走,这你可同意?”乔姐儿说这番言语的时候心情倒是平复了不少,没有了之前的激动。
“乔姐儿,真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吗?”贤哥儿看到乔姐儿这番冷淡的情绪,心中仅剩的那点希望也消失不见了。
乔姐儿点了点头,看着小玉儿已经将包裹拿了出来,转身就准备离开。
贤哥儿眼睁睁地看着乔姐儿从自己面前离开却是无能为力,心中的懊恼确将他逼向了死角。一时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口而出,顿时整个人就昏死了过去,这可吓坏了一旁的书童小勇哥儿……还是张六有经验,急急地跑去找了郎中过来给贤哥儿诊治……。
一时间这温馨的吕家小院顷刻之间就变成了另外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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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新的开始
时光飞逝,很快到了约定的婚期三月初六。吕家里里外外张灯结彩披红挂绿,新房摆在吕贤所住的厢房,重新请人粉刷上了漆。
好几天前吕贤请了几个婆子来帮忙,这些天她们都上下忙碌起来,不仅要安排成亲所需的东西,还做了许多点心用来招待客人。幸亏这主家还算厚道,给的银钱也算是丰厚的。
幸好酒席是由吕家叔公找的酒楼包办的,碗碟筷盘都是由酒楼供应。酒水菜肴之类都由吕家叔公的浑家帮着料理,压根就无需贤哥儿操心。
吕贤没什么近亲,就把小屋附近所有的邻居都邀请来喝喜酒。闲来无事的妇人都喜欢凑热闹,何况吕贤和小勇子二人本就和气没架子来者不拒。吕家叔公那房的亲戚倒挺多,不过对于贤哥儿来说都是远亲,自然是说不上什么话的。
外院由吕家叔公招待男客,请了四名小唱咿咿呀呀唱着,内院则由吕家叔公的儿媳妇招呼女客,这样算算也算是吕贤的丈母娘了。
邻家的小孩子们跑来跑去,热闹的不行。小勇哥儿也跟着,虽然别的小孩现在玩的是不亦乐乎,但是此刻的小勇哥儿却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一如他的主子吕贤。
响午时,吕家就安排了四对灯笼、六对吹锣打鼓的人、一对抬轿的人,一座喜轿由媒婆领着一路吹吹打打的去迎亲,一身大红喜服的吕贤精神萎靡的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引的路人都驻足观看。
吕家叔公在十方镇上买了间二进的小宅子,作为吕燕儿的嫁妆。这些天他们住在那里,当作发嫁的场所。毕竟府城实在是太远了,不太方便。
门口披了红挂着两只红灯笼,见迎亲的人走近就放起鞭炮,众人在噼里啪啦声中进了吕家。新娘家的亲戚笑嘻嘻闹着要红包,吕贤忙让人送上,面色却并无喜色,简单地一一行了礼。那些人调侃了几句才放他进去。
送亲的人被请到厅里喝喜酒,吕贤和媒婆先去新房请嫁妆,等吉时到了先发嫁妆,足足四十抬的嫁妆引得镇上所有人闻讯出来观看。过了一个多时辰,才请的新娘出了房门上了轿子。
吕贤让自己未来的丈母娘来主,之间这吕家得主母将嫁妆摆在院子里照着清单一一清点,见没有差错。拿了铺盖请了几位长辈去新房铺床。而众人围着这些嫁妆议论纷纷,羡慕不已。立柜桌椅案几拔步床都是花梨木的,款式典雅大方。十几口箱子一字排开,里面都是各种精美衣料瓷器梳头家什,两匣子各式的金银首饰,这些让所有人都大开眼界。最惹人注意的是一架黑枝木屏风,花鸟栩栩如生,让人惊叹不已。
“这新娘的嫁妆可真丰盛,听说镇上还有座宅子?”邻居金氏好奇的问道,其他人都竖起耳朵。女人们都喜欢攀比嫁妆,不想被别人比下去。
吕家主母笑道,“并不大,只有两进。”
听到这话,众人不由扫了兴。才二进啊,这也不算什么。金氏突然笑道,“不过瞧着那些首饰都是京城时兴的款式,件件都是珍品。”金氏的男人专门跑京城首饰的生意,对于首饰自然是比其他的妇人要看的多的多。
“对,那件银蝶步摇我只在府城的聚宝斋见过一次,听说要好几百两银子。”金氏身旁的沈氏眼睛一亮。她对首饰挺有研究,都能说个头头是道。
众人面面相觑,一件首饰就值这么多钱,这府上的吕家不仅家底甚厚,而且还舍得给女儿备这么好的嫁妆。刚刚只留意抬数没留心里面的东西。此刻想来那些东西都是精挑细选的珍品。
“新郎官真是好福气。”金氏笑道,“将来就等着享福了。”
“新娘子也是好福气的,以后等新郎倌中了举,给新娘子请个诰命回来,到时可风光了。”沈氏眼露羡慕道。其他人都凑趣的奉承了好几句。
吕家众人听了微笑不语,只默默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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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另类洞房花烛夜
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后院的人都朝前面跑去。屋子里的女人们也站了起来, 几人出去迎接新娘子,只见新娘子盖着大红的盖头下了轿,媒婆一路扶着她进了礼堂,一对新人跪在香案前拜天地,礼成后牵进洞房。
吕贤用秤挑开盖头来,在场的女客都围着看新娘子。不由发出一声声惊叹,真漂亮啊。
新娘子含羞垂下头,媒婆送上各种吉利的食物让新人吃下去。等一系列仪式完了,吕贤被拉出去敬酒。
吕贤家里没有女眷所以邀请了邻居压房,她们围着问长问短,吕燕儿温声细语的回答,看着是个好脾气的。大家都满意的点点头,虽说是官家女儿,不过没什么骄纵之气,应该是个好相处的。
随着夜的来临,众人都退了出去,就连最后一拨儿闹洞房的人也已经离开了……
初春的夜清寒不已,柳梢尖尖的月,铺着素白的底,衬着下面满院的喜红,静谧而和美的洞房花烛夜。
温暖而又紧绷的气息萦绕周身不散,平躺在床榻上的女子渐渐局促不安。随着嫁衣件件褪去,凉风轻轻拂来,她忍不住哆嗦一下,呼吸似凝住般的紊乱。一直闭着的双眸小小颤抖几下,闭得更紧些,只是原本白皙的脸蛋,嫣红如三月桃花。
心跳,噗通噗通,让静室充满旖旎暧昧。过了今夜,她便是真正的出嫁新妇,再不是守在香闺愁嫁的姑娘。
桌上的烛火已要燃尽,屋外更鼓响了好多次。预料中该来的没有来,久久没有遮掩的玉白身体冷得越发僵硬。紧闭的双眸轻颤了几番,小心翼翼张开了缝隙,这一眼向上扫去,入目便是丈夫俊俏斯文的脸,以及紧抿的薄唇。
好委屈,他好像在这样告诉别人自己的心思。
吕燕儿顿时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她想得太过简单,本以为既然嫁了,那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原本百般不愿,成了夫妻那便要做夫妻该做的事,尽该尽的职。却不想如今成为她丈夫的人,妥协下还饱含无尽委屈和不甘。这是她今天才知晓的,原来这婚事本不是他愿意的。
吕燕儿羞涩燥热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索性张大眸子与这男子对视,见她如此,男子蹙眉别开眼。
听爷爷说已满十二,面前的清俊少年带着稚气和张扬的朝气,紧抿的嘴,深蹙的眉,清澈双眸中毫不委婉的痛苦、不屑、失望、厌恶……
此刻,她已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已成定局,谁也不能反悔,可这洞房,到底要该如何?但凡女人都不愿在洞房之夜被丈夫冷脸遗弃,传出去一生无脸见人。
“官人,该歇息了。 把灯灭了。”
那僵坐的男人微微一动,眉头更紧。
新婚夜这般主动的‘示好’,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吕燕儿忍不住咬住嘴唇。
静坐良久的男子摇摇晃晃起身,再没看床榻上的新人一眼,那男人已经离开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