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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欣赏一刻,付出任何代价,她也心甘情愿。
她刚迈下台阶,端木清平迎面而来,他犀利地打量着她,冷笑道:“睡得可好?”
“好极了。”她回应道。
清平叹道:“可是我却梦到了寇丹公子,他说他在那边寂寞极了。希望老相识去陪他。我就说,我也不是你的老相识,你怎么找我来呢,他说以为老相识就住在这里呢。我说没有,你回去吧。他悲叹一声,抹着眼泪就走了。”
梅若烟有如电击,一股寒意直透脊背,觉得肌肤发冷,牙齿发寒,可是她很快定了定神。
她冷笑着,暖昧地向屋里望了一眼道:“他的老相识在病中呢,也确实该看一看。你也去看看吧。”
端木清平本想刺激她,没想到她竟敢公然往太太身上支,她似乎是很有仗势,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
清平的眼里已有肃杀之意。
“若烟,你是凭什么站到这里,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是凭表哥你才站到这里的。”
“那你最好放明白一些。少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虽然我顾念旧情多一些,但也不是没有底线。”
梅若烟举重若轻地柔笑道:“表哥不是来看太太的吗,就进去看吧。太太也正有事要跟你聊呢。我时常告诉自己做什么事都不要忽略太太的感受。表哥是个孝子更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一点。”
“我先走了,表哥。”
她话里有话,清平拂了一下衣袖,从她面前一带而过。
这是她第一次跟清平起正面冲突。这是清平逼她的。她没有办法。别无选择。不管未来的路有多长,走到哪里是哪里,她不惧。这么想着,她又自信满满地扬起尖尖的下颏高傲地走着。
清平进去探望欧阳夫人,她毕竟是他的母亲。见她卧病在床,虽然恨但也觉可怜。
他无声在坐在桌前,桌子上是梅若烟送来的吃食,欧阳夫人一口没动。她面朝里,也不知是不敢见他,还是没脸见他。总之寂然不动。一言不发。
“梅若烟跟您又说了什么?为何她那般神气?是您还有什么短处落到她手里吗?”
欧阳夫人一听,心头火起,坐了起来:“我能有多少把柄,我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净往我身上想?这么些年来,我有那么不堪吗?那种行尸走肉的日子你了解吗?”
清平不耐烦地闭一下眼睛:“没有就好。太太也不必把黑的说成白的,见不得光的事也不必说得冠冕堂皇,不必找理由,也不必诉委屈,我不喜欢听。”
欧阳夫人苍然道:“清平我不奢望你原谅我,但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别的我就不说了。说多无益。”
“我想把城雪接回来,恢复她王妃之位。让若烟还回到她原来的位置。”清平终于道出他的目的。
“不可以,”欧阳夫人断喝道。
“为什么?这事我说了算。”
欧阳夫人颇受内伤地长嘘一口气:‘不可以,清平,城雪既然出去就不能再回来了。祖宗上有这个规矩。你不能为了她坏了规矩。”
“哪门子的规矩,我怎么没有看到?”
她再次语重心长:“清平,那是不可以的。”
清平冲动地站了起来:“有什么不可以。您说明理由,您要说服我,我才能听。不能恕我不能从命。”
他很少这样激烈,如果不是逼急了,他永远会保持潇洒斯文。风度翩翩。
他也奇怪怎么自己最近性情大变。
“清平你先坐下,请我说。”
“我知道城雪很冤枉,可是她毕竟不是寒儿的亲生母亲,这一点如果传到朝庭的耳朵里,那是要获大罪的,咱们本姓康,赐姓端木氏也不过三代而已,难道你想让咱们重拾旧姓吗?皇族的荣誉有多大,咱们得了多大的好处你应该了解。那是一般公候没法比的。”
“所以我劝你要三思。”
“这又是梅若烟用以威胁的新手段吗?”
“不是,不关她的事。”
“不是她,谁还会提起这样的事?”
“寒儿的亲生父母经常来府里勒索你知道吗?他父亲是个赌徒,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那是添不满的无地洞,就算送他一座王府一夜之间他也能给败光了。你说沾上这样的人,我们还好得了吗?”
“梅若烟当王妃就能避免他们勒索吗?”
“我们不给他们银子,他们就以寒儿非王妃亲生告到皇上那里去,咱们以假怀孕取得王位,那是欺君之罪,那是死罪啊,不但你我,就连城雪也难逃一死。你希望城雪也被牵连吗?’
“寒儿不是梅若烟所生那是公开的事,所以他告寒儿非王妃亲生是枉费心机的,朝庭还会以他诽谤皇家之罪治他。”
“所以城雪是不能回来的。我知道你最在乎的是城雪,可是没有办法,只能对不起她了。”
“她虽然不便进府,但不代表你们不能在一起,在府外买个好宅子,多添置些家俱,再买两个丫头,比府里住着还自在。也不耽误你们生儿育女。”
清平怒火中烧,腾地站起来,冰冷道:“我不是太太。”
“我和城雪在一起就要有名有份,光明正大,我不会让她无名无份永远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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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对决
欧阳夫人也不生气,雷打不动地道:“你这样会毁了城雪。‘
端木清平再也无法交流下去负气而走。
现在他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个王爷我不想当了。他想马上回到城雪身边。
这个王府暗礁重重令人窒息。可是对于城雪虽然充满想念,但毕竟美中不足。
她怎么可以跟别人好,而且还是尤澈?那么多的感情都付诸东流了吗?就算是我做得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可你也不能跟别人在一起啊?
放眼这空空的府内,他不免有些绝望。
这么长时间,你都不来解释,是彻底无视我吗?”心情象下雨的天空,阴云密布。
他想去找她,可是他害怕城雪若无其事地跟尤澈在一起。他没能好好保护她,有什么资格责问她?
这些事还是不想了,一想到城雪思绪就止不住。
那些日子,府内毒蛇事件和以前死亡的那三个只见过一面的妻子的死,他不能不追究,原来死亡的气息从来也没停止过。
他虽然自己不能查,但他找了京城七大名捕之首的苏臣查案。
案子过去那么久了,他只提供一些他所掌握的线索。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楚天阔。当务之急是抓到楚天阔。
所以初初,尤澈,苏臣将目光都盯向了楚天阔。
而梅若烟也与卢金布局要杀楚天阔。
抓楚天阔最要紧的是盯住梅若烟,几天来梅若烟一直没有行动。
这日是八月十九日,鸣鹤庙会,梅若烟素妆坐轿而行,而卢金则在暗中跟随。初初与尤澈跟在卢金之后。而跟在他们之后的则是苏臣。
梅若烟素颜素服坐在轿子里,忽然回望着王府,虽然那里已没有她的爱,但她的一切都交给那里了。
无论是替寇丹报仇也好,还是剪除祸根也罢。楚天阔都必须死。她再也不能忍受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他的日子。他是地狱的鬼,而自己则是天上的仙,那种被玷污的感觉她再也不想要了。
几年来,她深觉自己肮脏。只有他死了,自己才能重新来过,清白做人。
她淡抹朱唇,美目深邃地望着远方,那个最爱自己的人去了。可是在她的感觉里,他仍在那里。恍惚间,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余温,以及他拥抱自己的感觉。那是蚀骨之痛。
自从还俗之后,她从来不进寺庙,从心里讨厌那里。她在楚天阔的马场旧屋和秋爽斋的屋子里留下一张纸条。八月十七日鸣鹤庙会见。
只要她出现,楚天阔就一定会出现。她仍要给他一个约会的印象。
鸣鹤寺人山人海,数以千计的善男信女们齐聚在这里。来这里不只是朝拜佛祖,那时的社会活动少,这也是少男少女们结识的地方。
梅若烟虽然穿着素淡。但一身高级面料,长袖飘飘,若柳蛮腰,她精致的容颜,顿时引来许多青年才俊们的侧目。
梅若烟均不屑一顾。
在罗汉殿拜了罗汉,她不进观音殿,因为那里有她的不堪回忆。
捐了丰厚的香火钱。便轻移莲步来到院中,慢步转到后院,后院是一片纵横交错的榕树林。
一个戴铁面具的人便坐在一棵最粗大的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