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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暴发户呀!只是这暴发户到底有何倚仗居然敢如此跟国公之家硬怼,这事只怕不简单。。。。。。
不过,既然老公爷派他出来,这事自己不管都不行。。。。。。
心里想了想,便说道:“丧事你们按步骤进行,至于坟地之事,便交给我吧。”
这番话说得很平淡,就像说一件家长里短的小事,几乎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毕竟只是一个暴发户。。。。。。
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圆满处理,处理完后尽早回府。
听闻顾北说的如此云淡风轻,白崇武忍了忍,没忍住。。。。。。
“侄女婿,某知道你在应天府。。。。。。但你要知晓,济南不是应天。。。。。。”
说话很含蓄,话到即止,神情很是不屑。
白崇武的意思是:
你一个小小的赘婿在应天有国公府撑腰,可以谁都不怕,但这里是济南,不是应天。。。。。。
白崇文的性格比较敦厚,也稳重得多,闻言斥道:“都是白家人,言语之间何故冷嘲热讽?且顾北所言,不论成与不成都是为家里着想,你速速向顾北道歉!”
长兄如父,白崇武被斥得面红耳赤,却是不敢反驳,只得向顾北说道:“叔失礼了,侄女婿勿怪。。。。。。”
拿得起放得下!
一般人向晚辈道歉,还真拉不下脸来。
可惜白崇武很不一般,属于二般人!
顾北也不甚在意,这点气量还是有的,微信道:“崇武叔,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心里怎么想,那就怎么说,哪个还会放在心上不成?”
白崇文还待说什么,有下人进来,言及外间灵堂已经布置妥当,族中长者请孝子出去。
白崇文便起身说道:“顾北且在此歇息,叔先出去看看。”
顾北也站起身来:“二爷爷故去,某如何能够安坐?同去看看吧。”
当即,三人一同走了出去。
灵堂布置完毕,便将白二爷的遗体抬出,放于其上,沐浴更衣。
沐浴所用的是淘米水煮成的汤水,在其中加入香料。其后梳理头发,用丝带束发,再将身体擦拭干净,为其修剪鬓发、胡须和指甲,并将这些头发和指甲放在小袋子中,等下葬的时候放进棺木里。
今日的程序算是走完了。
此时,外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有家中下人入内通禀道:“陈知府亲来吊唁!”
屋内诸人尽皆一惊。
陈知府?
那云家仗着陈知府的撑腰,差点要把自家的祖坟都给占了,简直成了不死不休的大敌!这陈知府怎么还亲自来吊唁?
心中虽是惊异,毕竟陈知府是济南府的父母官,他前来,谁敢怠慢?
当下呼呼啦啦都出去迎接。
顾北慢悠悠的走在后边,嘴角似笑非笑。
他倒想看看这位陈知府是何方妖孽。。。。。。呃,何人物,有什么后台,居然敢如此偏帮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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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一章 陈文泽上门
当陈知府出现在白府,府中上下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中门大开,除去留有两个嫡孙守灵之外,其他人全部出门迎接,便是此刻在府上的一些亲朋好友,也跟随一同前去迎接。
一顶官轿停在大门外。
陈文泽穿着一身绯色圆领袍服,胸背缀有补子,上绣一只云雁,头戴一顶乌纱帽。
夏代开国太祖皇帝规定:凡文武百官上朝和办公时,一律要戴乌纱帽,穿圆领衫,束腰带。
从此,“乌纱帽”遂成为官员的一种特有标志,人们习惯地将“乌纱帽”作为官员的标志,“丢掉乌纱帽”就意味着削职为民。
陈文泽是一名身材微胖,面色白净,嘴角挂笑的中年男子,给人一种笑面虎的感觉,只见他背负双手往大门里走,身后跟着一班皂隶,凛然肃立,一股威武冷峻的气势扑面而来。
一直走到白崇文面前,才站住脚步。
白家人立在大门两侧,男在前,女在后,尽皆身穿镐素,披麻戴孝。
白崇文拱手行礼,道:“恭迎陈大人。”
陈文泽点了点头,微笑道:“崇文兄,我等就不必在乎这些虚礼了,文泽对二爷一向推崇备敬,二爷突然仙去,文泽心甚难安,特前来吊唁一番。。。。。。”这番话说的声色俱泪,说完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白崇文面无表情,说道:“陈大人亲自登门,白家上下莫不荣耀感慨,铭感五内。。。。。。”
这本是客套话,白公爷的亲弟弟去世,陈文泽亲自登门吊唁,合乎官场礼节,正是题中应有之意,若是他不来,才是大大的失礼,搞不好就要被言官弹劾,轻者恶心一把,重者丢掉“乌纱帽”。
谁知陈文泽闻言,反倒皮笑肉不笑,说道:“崇文如此说话,可是因为本官偏袒云家,故对本官心存怨念。。。。。。”
众人大惊!
话能这么说么?
白家好歹是公卿之家,白霸天可不是无权无势的勋贵,可是被陛下倚为臂膀镇守南京,你一个四品官员追上门来满嘴放炮,这是要把白家彻底得罪光吗?
这位陈知府,难道真如同传说中那般有后台。。。。。。
白崇文面色涨红,心中恼怒,你既然偏袒云家挡人祖坟之事,还不让人生气?却不知怎么回话好,只得低着头,应一声:“在下,不敢!”
陈文泽似笑非笑道:“是不敢,而是心有怨恨,对吧?”
众人都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逼着白家撕破脸皮的节奏啊!
不算白家人,一干同白家交好的宾客,此时虽不敢站出来表示愤怒,但心里难免对陈文泽的言辞恼火。
人家还在办丧事呢,这么干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眼见大哥气得满脸通红,崇尚暴力的白崇武心里大怒。
怎么着,如此咄咄逼人,你便是一府最高长官那又如何,还敢将我白家斩尽杀绝了?
当下欲站出来,怒斥陈文泽一番,却被身后之人拉了拉衣角。
白崇武一回头,就见顾北从自己身后走出来,一张俊脸似笑非笑:“陈大人,好大的威风,你这样做,可有问过身后之人?”
顾北也算是看出来了,这陈文泽哪是前来吊唁的,分明就是来闹事的,话语步步紧逼。。。。。。
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居然敢如此怼一个公卿之家,身后没有人指使,顾北一点都都不相信。
陈文泽心里一惊,脸上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走出来的年轻人,还没说话,身边突然有一人大喝道:“你是何人?见到陈大人为何不下跪?”
下跪?
他顾北来到这个时代,还从没跪过谁,除了跪天跪地只跪生养他的父母。
要知道他这次是代替老公爷前来,这里谁能让他下跪?
呃,死者白二爷还是要跪一跪滴。。。。。。拜一拜,保佑一下小顾北也是好的。。。。。。
顾北立在原地,轻蔑的看了一眼说话之人,嘴角挑起一抹笑意:“陈文泽,好大的官威。。。。。。”
陈文泽也看着这一幕,没有言语,他到想看看这位年轻人是何方神圣,身边哪位大喝的跟班,闻言喝道:“你这毛头小子,你家大人没有教你?竟敢口呼陈大人名讳,当心老子将你。。。。。。”
话还未说完,头上便被狠狠的敲了一下,此人大怒:“谁打我?”
“本官打你,你待怎地?谁给你的胆子,敢替本官发号施令?当本官不存在啊?”
暴怒的陈文泽对着跟班一顿破口大骂。
他看到这位批着孝服的年轻人很是陌生,猜想半天才猜到这位的身份,又不经意间看到他身后几名壮汉,这几个壮汉浑身一股子气势,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有,越发确定这年轻人的身份不简单。
济南白家子弟他都认识,唯独这位年轻人,批着孝服,身后还有军士保护,那只有应天府国公家的子弟,能代替白霸天前来的只有白家赘婿顾北。
确定少年的身份后,他就开始打退堂鼓,虽然他不惧怕眼前这位国公府赘婿,但也没必要顶在最前面,不能如之前一般当着国公白家去往死里得罪济南白家,到时候让云家去出面就好。
顾北看的目瞪口呆,他哪里知道陈文泽想法?还以为自己王八之气一散就镇住了这陈文泽。。。。。。
画风转变得太快,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接受不能。
大家都惊疑不定的看着顾北,白家交好的隐约猜到这位少年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