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麝月道:“我是药人,容颜丑陋,只恐惊吓了旁人。”
“可你有一双很美的眼睛,就和……她一样。”玄澈沉眉,好像月光都暗淡了。
“谁?”麝月知道,自己不该问。
玄澈字字句句,娓娓说来:“一个死去的女人,我没有福气,没能让她也等到妙手鬼医!便跌落山崖,我没能救她。”
他果然以为自己死了。
麝月静静的听着,玄澈缓缓的说着:“你很像她。”
麝月强压心头盘绕的情感,咽下悲酸的泪水:“可我不是。”
她很想扑入他的怀抱,就如初见那样,依在他的怀里,靠着他的肩头,仿佛家国仇恨都融化在他琥珀**眸中,在他怀里,他就是天下,她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就足够了。
可是,她不能!
她已不是美貌倾城的麝月,只是面容丑陋的秦挽凝!
只是一个药人!
凉风起,有些微的冷,麝月不由得身子一颤。
玄澈解下白丝袍,披在麝月身上,那绸袍上,还有他温暖的气息,麝月几乎要崩溃在这一片温暖里。
她转身,与他眸光相对。
正要言语,却听身后晴萱公主一声叫:“玄澈王子,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
玄澈回身看去,麝月亦瞬间清醒,适才的意乱情迷,差一点让她沦陷其中。
玄澈,果然还是那个足可让人万劫不复的男子!
晴萱跑到他的身边,拉起他的手:“我找了你好久了,你却不在望月楼。”
玄澈没有挣脱开,任由她拉着,麝月看了,心中凄涩,如今,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跟在玄澈身边。
她不再说话,甚至没有一句感谢,悄然离开。
玄澈看她离去的背影,微微蹙眉,晴萱亦觉得奇怪,却也心酸:“如此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药人,这百千寻真是太残忍了。”
“公主找我有事吗?”玄澈道。
晴萱公主道:“我没事,是不是就不能找你啊?”
她羞赧的偷偷看他,握着他的手不愿放开,玄澈当然明白她的心思,举头望一眼弦月:“那就陪我走走吧。”
晴萱喜出望外:“好啊。”
另一只手,也拉住了玄澈的手,双手将玄澈的右手包裹住,好像怕他随时抽开似的。
可这一整夜,玄澈却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而晴萱亦没有刻意寻找话题,她只要一直那样握着他的手,就觉得好幸福。
虽然,她感觉得到,其实,他温暖的掌心并无温度……
……………………
离开玄澈,麝月回到暖香楼,将白丝袍轻轻搭在床边,她双手抚着那丝袍,每一寸都有他的体温。
他几乎认出了她,她几乎要隐忍不住。
她心里难过,亦有一丝安慰,至少,她知道,玄澈心里依然有她。
想着,有人推门而入,正是百千寻,他带了些许醉意。
麝月将白丝袍叠好,百千寻已走到了她的身后,看看那件白丝袍,微笑一声:“男人的?”
麝月不语,百千寻却突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拉扯起来,他盯着她,目光生寒:“太子殿下,好像真的看上了你。”
他转而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依然美丽的眼睛:“没想到,你这个药人,让你遮住脸,还是这样会勾引男人!”
她用力将她甩到梳妆台上,一把扯下她面上素纱,镜中一张憔悴狼狈,带着暗红色不堪印记的女人脸,令麝月立即侧开头:“不……”
她不愿看到那样的自己!
“这么丑!你猜,太子殿下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会不会对你心动?”百千寻残忍的道。
麝月泪眼看他,却带着讽刺:“你似乎很怕有男人看上我?为什么?”
百千寻一怔,麝月见他神色变化,挑唇冷笑:“你要我带着面纱不得以真面目示人,又如此怕有男人看上我,而你,又不是好色之人,这其中……”
“住口!”百千寻打断她,“自以为聪明的女人最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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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这两天没更新,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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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碎·条件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地,麝月手心挫伤、流血,她看去,只见那血的颜色便如自己脸上那块暗红色一般,暗淡的红,接近黑色。
百千寻走到床边,扯起那件白丝袍,用力撕扯,竟撕扯不开,麝月大惊,几乎是爬到百千寻身旁:“不……不要……”
她哀求的拉住丝袍,手心上的血色染了纯白的白丝,可百千寻却一脚踢开她,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一把剪刀,麝月连忙跑过去,跪倒在百千寻脚边,拉着他的手臂:“不!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不要!不要……”
这也许,是玄澈留给她仅有的!漫长的以后,她和他之间,也许就只剩下这件白丝袍可想、可念、可恋啊……
“不要,求你!我以后,没有你的允许绝不再见任何男人,绝不再见太子……绝不和任何男人讲话,求你……求求你……”麝月声嘶力竭。
百千寻却丝毫不为所动,一剪刀下去,撕扯的声音,裂帛落地,一丝一缕飘荡在麝月眼前。
“不……”麝月嘶声哭喊,百千寻冰冷看着,“这就是给你的教训,要你以后还敢勾引男人,这丝袍就是你的下场!”
他踏着零碎的白丝袍,扬长而去。
麝月跌坐在地,心在滴血。
她一片片将断裂的锦帛拾起来,只是,已经破碎了的白丝袍,还能不能再缝合?
心呢?可以吗?
她咬唇,痛哭!将那一片一片的白丝紧紧抱在怀里……
……………………
次日,百千寻要封平墨、晴萱、玄澈、千樱、云雀以及伯伝到暖香楼来,他要开始第一次用药。
要他们全部聚集到这里,玄澈知道,一定有他的用意。
而麝月远远的站在一边,并不靠近几人,封平墨看她一眼,微微一笑,麝月却惊恐的低下了头。
昨夜一切,历历在目,裂锦断帛,碎在心头。
她不再敢有任何希冀。
百千寻桌上摆着数十种药材,玄澈有些见都未曾见过,晴萱好奇的看着每一样:“好多药,我都没有见过。”
“那是当然。”百千寻看向晴萱,突然道,“公主,那年我到太子府,曾答应过公主要为公主做一件让你开心的事。”
晴萱想了想,才道:“哦,我都忘记了,那是因为你弄坏了我最喜欢的纸鸢,我要你做个配我,你说不会,但一定会做一件让我开心的事,只是那之后第二天你就走了。”
封平墨有点忧虑,看了妹妹一眼,又看了玄澈一眼。
难怪百千寻这么痛快的就应下了救治千樱与云雀,看来他对妹妹果然情深一片,他要玄澈报的恩,他心里亦有了数。
原本,他以为百千寻会以恩情为由,要玄澈远离妹妹,但看来好像不是,百千寻的想法果然是另辟蹊径。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百千寻与妹妹也不过数面之缘,竟会有如此深的感情。
而玄澈面不改色,只是静静的听着,可心里亦早已猜到了七八分。
百千寻看向玄澈,又看看晴萱:“公主,你喜欢玄澈王子吗?”
在众人之下,问出这句话,晴萱满面羞红,惊异不已:“先生,你怎的这么不正经?”
千樱与云雀互相看一眼,似乎也明白了一些。
百千寻追问:“公主,我在问你,你只管说你喜欢不喜欢玄澈王子?”
晴萱偷偷去看玄澈,玄澈俊美的脸,无丝毫变色,安静的饮茶,好像事不关己。
她低头咬唇,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百千寻叹息一声:“不然,你只管说,你是不是希望玄澈王子是冰玉壶的主人?”
冰玉壶?玄澈到底稍微抬眼看向二人,那是什么东西?
封平墨也颇为奇怪,冰玉壶之事,百千寻如何会知道?那是晴萱出生之时,父皇亲赠,是以白玉雕成的精美玉壶,水入其中,冰凉清爽,乃为宝物,言晴萱出嫁之时,便为陪嫁之物,赠与男方,寓意一片冰心在玉壶。
晴萱已羞得面红耳赤,看向玄澈,见他也望着自己,终究轻轻点了头。
到底是最终点了头,百千寻似乎是放心了一般,唇角有苦涩一笑,他看向玄澈:“那么,我的条件就是你娶晴萱公主,让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我救这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