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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麝月揉着手腕。
李秀堂慢慢的走过来,看一眼她的手腕:“你这样揉,只会肿的更厉害。”
麝月不语,李秀堂拉过她的手,麝月想要抽出来,却被他紧握住,李秀堂眉目安静,不过平淡说:“得上点药。”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纸包:“下水时这个纸包的药粉湿了,现下里干了,不知功效如何,若不是这样,我早该用它给你涂在脚上的,这可是我家传的良药。”
麝月看一眼他手中折扇,新奇道:“可你的扇子却完好无损,遇水而无碍。”
“我的扇子也是祖传。”他边说边将药粉放在掌心,微一运力,药粉在他掌心变热,他轻轻在麝月手腕上揉着。
他的力道恰到好处,随着那股热流自手腕处传在身上,麝月感觉好多了。
“这药粉为何没有融化?”麝月对于这个人越来越好奇,他身上仿佛全都是秘密。
“这药粉如沙砾并不溶于水,却也会湿,湿了就没有药效了。”李秀堂的掌心与麝月肌肤摩擦,他不时抬眼看她。
秀致容颜,天姿国色。
那手腕柔若无骨,细腻光洁,李秀堂手上动作慢慢缓下来,甚至停住,缓缓下滑握住了麝月的手。
麝月惊觉,抬头看他,正对上他痴痴目光。
麝月脸上一热,正要抽出手来,帘外便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麝月……你受伤了吗?”
是玄澈。
麝月慌忙将手抽离瞬间,玄澈已在眼前。
李秀堂站起身,轻摇折扇。
麝月忙道:“只是伤了手腕,李公子在为我上药。”
麝月略有尴尬,微微低眉。
玄澈俊美面容,若冷雪玄霜,他狭长凤眸斜睨着李秀堂,李秀堂却只不过轻轻摇扇,面色平静:“既然你回来了,这个就给你,这个药粉以内力催热,抹匀在伤处,今夜便可消肿。”
他见玄澈不语,微微一笑,将药粉放在桌上,才要出门,途径玄澈身边,淡淡看他一眼:“不过,你也是够不小心,赵峰还未死,你就令你的女人一个人呆在军帐?以后还是小心些吧。”
他唇角一挑,离去。
玄澈回头看他,这个人,温润美艳不输于他,高华气质亦不逊于自己,这个李秀堂,到底什么来头?
见他看着帐口不语,麝月知道他心里定然不开心了。
“打赢了吗?”麝月故意不提伤势。
玄澈这才回身,走到麝月跟前,他不说话,拿起那包药粉,细细看了,将药粉倒在掌心,亦运气将药粉弄热。
“手还疼吗?”玄澈眼也没抬,“还是,已经上过药了?脚腕呢?”
麝月看出他的不悦,不等她说话,玄澈已将她脚踝捧起,原本纤细无骨,如今却红肿得高高的,玄澈将药粉在他脚踝上摩挲,也不说话。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麝月轻声问。
玄澈长眸微挑:“为何不高兴?”
麝月看他的眼睛,他眸光冷极,令人不寒而栗,麝月道:“因为……李秀堂。”
“他怎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我看要小心的是他……”玄澈话音冷冷的,麝月不再说话,玄澈亦没有再言语,只是为麝月揉着脚踝。
他不知这个李秀堂是什么来历,可这个人却叫他不安……
为麝月抹好药粉,玄澈才道:“又是李秀堂救你的?”
麝月摇头:“不是,是天魔幽灵。”
“天魔幽灵?”
玄澈一惊,怎么会是他?他还没有离开这里吗?也对,赵峰没死,他定然也是没有走的,还好,这次的确是自己疏忽了,也当真要感谢他。
“晚上,我要与将士们庆功,你也来。”玄澈说完,站起身,“我去换衣服。”
麝月看着他离开。
他战甲如雪,铁衣冰凉,就如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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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争吵·悲音
夜深,千樱送来了一件衣服。
麝月换了衣,对镜而望,美则美矣,却嫌少了些什么,她回头看看,是因为玄澈没有来吗?
由千樱带着,来到营地外的旷野。
营地外,篝火丛丛,冲天热烈。
山风阵阵,吹着樊域将士们的万丈豪情,酒香、欢庆的声音在月夜中飘扬。
玄澈站在正中间,一身白丝长袍,修长玉立,长发如水草柔韧,在夜风中张扬放纵,卸掉战甲,玄澈便是那个俊美风流,绝世独立的翩翩男子。
他眸澈鼻挺,一碗酒在手,与将士们满饮一杯,儒美俊雅中又多几分铮铮豪情。
麝月穿着他为她准备的一身霞光色绉纱绣海棠长裙,莹白色抹胸以盈润珍珠织成的暗纹莲花,墨色长发只是用绸带松松一束,任其随意垂至腰际。
纤细的高腰,紧束水绿色宽绸缎带,裙摆轻盈,仿佛一缕夜风,便可吹皱一帘幽梦。
麝月所过,吸引着众人的目光,玄澈自然也看了过来,清冷的眸,迎着天姿国色的女子,他伸出手,麝月将手放在他的手心。
他冲她微笑,可倾国城。
麝月心里稍安,她一直以为玄澈会对李秀堂之事耿耿于怀。
“来,也来与我樊域将士同饮一杯。”玄澈递给麝月一杯酒。
酣畅淋漓的将士们,见到王身边艳美绝伦的女子,兴之所至,纷纷举杯,麝月亦一饮而尽。
玄澈朗朗威仪,凛然道:“我阿米尔·玄澈得各位兄弟生死相助,才得以打退联军,我们今夜畅饮,不醉不归!待得明日,进军洛州!天下……就是我们樊域的!”
“好……好!”
“我王威武、号令天下……”
……
一声声赞美与称颂袭来,几乎震动了这苍凉山。
麝月亦莫名心潮澎湃,玄澈看她一眼:“开心吗?”
麝月点头:“嗯……”
玄澈目光一转,随即温柔微笑,突地揽住麝月纤腰,麝月一惊,玄澈俊美邪魅的眼凝视着麝月,嘴角微微挑着,麝月微惊,玄澈这样的眼神,迷魅诱惑,他要……
她已经想到,却来不及躲开,已被玄澈深深吻住。
月夜光华,银辉流转。
将士们起哄的声音将麝月围绕。
麝月觉得天旋地转,他吻得深入,却并不投入,麝月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思并不在此,他并不认真。
她轻轻推他,却被他搂得更紧。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
是酒醉吗?是开心吗?可他的吻,那么粗暴!
麝月目光微微一侧,只见寒夜月下,清辉寥落。
一人折扇紧握,杯酒在手,烈饮入喉。
清眉秀目染着月色的凉意,他嘴角噙着一丝苦笑似的,都随着一杯杯烈酒,吞入喉咙,烧得眉心间愁绪簇簇。
是李秀堂!
竟然他也在,他的位置,还是最靠近王的位置!
麝月心里顿时明白了,玄澈是故意的!
他就是这样的男子,自己的女人不容染指!
他是在宣示,她——是他的女人!
麝月很生气,开始挣扎,推不开他,便在他唇上一咬,玄澈惊痛,放开麝月,修长手指在唇上一碰,一点血迹染在指尖,他沉冷双眸凝视着她。
麝月亦容色冰凉,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身而去。
玄澈回头,看向李秀堂,他依然温文尔雅的摇着折扇,秀气的脸容却分明失落至极。
…………………………
庆功宴,玄澈喝了很多酒,没有人看出他的异样。
直到回到大帐,他有些微醉。
麝月坐在铜镜前,镜中女子脸色冰冷,见他进来,并没有起身。
玄澈走到她身后,沉声道:“为什么不开心?”
“明知故问。”麝月起身,回头看他,“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做给李秀堂看的?”
烛辉微晃。
玄澈眸子黯凛,面有隐怒:“不错,就是做给他看的?怎样?”
他说着,扣住麝月纤细双肩,面色坚决:“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麝月凄然落泪,不解他为何如此介意李秀堂?
“我是一件你占有的东西吗?你是爱我……还是只想占有我?”麝月口不择言。
她难过,不为别的,她觉得玄澈不相信她才会如此。
一句都不问,只用最蛮横霸道的方法来宣布对自己的所有。
“你又说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