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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允西气愤地垂下头,为了他母妃的安庾,他不得不低头。
君修宇依然是一副淡淡的神色,对君允西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君绯绯开了口,她看了一眼床上双目紧闭的皇上,道:“其实父皇早已有服用丹药的习惯了。”
华菱一怔,丹药?难不成皇上也想要长生不老?可笑,不过历史上很多帝王都是妄想着长生不老的,越是站在权利的顶峰,越是害怕失去权利以及死亡,这么一想,华菱倒觉得皇上有些可怜了。根据皇上的脉象以及她观察的结论,皇上确实是慢性中毒,丹药里面一般含有大量的汞,长期服用确实会使得服用者慢性中毒,难道皇上的病并不是君修宇所为,而只是碰巧?那君修宇也未免太走运了吧!
“父皇从去年腊月开始服用丹药,每月两颗,我也曾劝过父皇的,不过父皇不肯听,坚持……”说到后面,君绯绯小声地哭了起来。
“父皇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华菱,你有没有办法?”君允西问道。
华菱定定地看着床上的皇上,面容仿佛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许多,面色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暗黄,双目紧闭,确实是昏迷的征象。她低头思考了片刻。
按照君绯绯所说,皇上自去年腊月开始服用丹药,到现在也不过一年时间不到,而且服用的剂量并不多,一个月只有两颗,没道理这么快就呈现如此严重的中毒迹象,竟然还昏迷不醒,实在有些令人费解。
华菱不自觉地走向床边,细细地看着皇上,眉头微拧,突然她伸手捏住了皇上的下颚,迫使皇上张开了嘴,华菱只看了一眼,便惊愕地松开了手。一时间脑子里电光火石,她闪过许多念头,然后若无其事退开。
“我也无计可施。”华菱淡声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冷眼看着这一切,君修宇有些怀疑地看了华菱一眼,转身离开。
反正不论皇上现在能否醒过来,太子之位都将会是他的,只要皇上一死,他就是九五之尊的天子!
刚入夜,帝寝殿早已掌灯,到处都是灯火通明,唯有内殿的卧房只零星点了几盏宫灯。
华菱将内殿的帷帐落下,朝君允西和君绯绯轻轻招招手,后者二人便有些疑惑地靠近华菱身边。
“我交代的事,你可都办好了?”华菱首先问君允西。
君允西点点头,“自然,容烟现在正在人在西山大营,我接到消息的第二天他就去了,是和……一起去的,那边不会有事。”
“元若不在,皇上未醒,无人能调动暗卫营,那锦衣卫营的大权还有谁能动?”
君允西深看了华菱一眼,眉宇间明显有些发愁,闷声道:“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锦衣卫营的都统谢大人已经被三哥拉拢了,父皇不醒,整个锦衣卫营都要听三哥的调遣。”
闻言,华菱又想了想,才问:“你知不知道,以前锦衣卫营的实权,握在元若手上?”
君允西显然不知道,一副惊愕的表情,“你也知道这件事?”
华菱黑线,“这个时候你难不成还跟我装?”
君允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可是前阵子父皇突然收了七哥的权,眼下都统谢大人是唯一能指挥得动锦衣卫的人了!”
“笨!”华菱白了他一眼,接着道:“你知道锦衣卫实权在元若手上,那么君修宇未必就不知道,若他知道了,便会有所防范,那么皇上只有收回元若的权利,这件事你知道,那么他也必定清楚……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君允西一琢磨,有些惊讶地看着华菱,显然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原委。
“可是,父皇一直昏迷不醒,该怎么办……三哥他……我真害怕他一时鬼迷心窍,要害父皇……”君绯绯紧锁眉头,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一眼皇上。
“皇上现在还不能醒。”
兄妹俩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华菱,她的话很明显地说明了,父皇昏迷一事另有文章!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心里应该有底了吧!”华菱淡笑。
君绯绯终于松了口气,面上露出一点点喜色。
君允西则还是深深忧虑,“唐华菱,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七哥人究竟去哪了?”
闻言,华菱沉默了,她凭着自己对他的信任,一直坚持着走到了现在,可是他身在何处呢?若是安好,何以连个消息也不给她?她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担心和恐惧,但这样的情绪却越来越让她无法忽略,明明自己心里担心紧张害怕的要命,却还苦苦撑着安慰别人,也许所有人比她心里更有底。
华菱苦笑,“我不知道,真的。”
君绯绯见华菱这副表情,便知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更要担心元若。她轻轻推了推君允西,小声道:“八哥,你别问了,七哥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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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愿为她而活
京郊湖边,秋草还未枯黄,湖边却一片萧杀,显然是刚刚经历一场十分激烈的恶战。
两个人之间隔着五六丈远的距离,一个蓝衣飞扬,一个白衣胜雪。
君元若倏地一笑,声音极淡极轻,转瞬就消散在湖上送来的清风中,他道:“拂笑,六年未见了。”
云拂笑面色淡漠,薄唇微动,“元若,今天我们之间,该有个了解了。”
君元若面上笼着一层稀薄的寒气,显然是寒毒发作的征兆,他淡淡笑着,桃花眼中是大片的白雾茫茫,突然,他胸口涌上一股腥甜的热流,长眉微蹙,吐出一大口血。
“你知道我向来是个不恋生的人。”元若缓缓道,“不过,如今我却想好好地活下去,难道你不是吗?”
拂笑瞳孔一缩,也抬手擦掉了嘴边的血迹,冷冷地撇过头,并未出声。
“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除非我们都死。”元若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样子,声音轻的仿佛随时都能随风飘散,“我现在才深以为活着的好,哪怕痛苦寂寞,也可以看着自己在乎的人,生动地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云拂笑终于回过头,他皱着眉看向元若,“你真的喜欢我的菱儿?”
元若的眉毛几不可见地扬了一下,只因为“我的菱儿”四个字。
“是,愿为她而活。”
元若的声音很淡,却很坚定,甚至透着一丝丝的期待。
云拂笑霍然起身,转身要走,冷道:“我可以放过你,但是菱儿我不会放弃。”
等云拂笑走远,元若缓缓放下捂着胸口的手,垂在身侧,脸上苍白的几户透明,却挂着淡淡的笑意。
乌影不知从何地出来,上前道:“主人,可要去追?”
“不用。”
“可是……”
“我说不用。”元若摆手,唇边挂着一丝笑意,“我和他,终究还是妥协了,因为我们都不愿意死。”
乌影看着元若的笑容,映着湖边的秋光,凄美的不可方物。
下一秒,元若倒下,乌影则上前慌乱地接住了他。
“主人!你怎么样?”
元若已经虚弱地站立不住,他困倦地抬起眼皮,苍白的唇微微动了动,“吩咐下去,按计划行事。”
“乌影知道了。”
元若缓了缓气,再次坚持着站起身,腰背笔直挺立,徐徐的清风拂着他的衣带,整个人就像是遗世**的谪仙。
距京城八十里的西山大营,四周是连绵的山坡和一望无际的秋草,主帐内坐着老老少少若干人。
正位是年近七旬的陈老将军,左下首是唐颐和凤红伊,右下首是陈小将军和陈容烟。
唐颐虽年近四十,但观其身姿面貌,俨然一个还没到三十岁的青年,俊逸倜傥,眉宇间自有一种英气,华菱的相貌,跟他有着七分相似。
“陈老将军,京中的消息是我们再等等,大约今日入夜时分出发,明天一早赶到京城门外。”唐颐缓缓道。
陈老将军身上只着中衣,显然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须发全白,但整个人却是精神奕奕,一双眼睛完全没有丝毫浑浊,而是鹰一般的锐利。他抬手捋着长须,沉吟道:“老夫并非不相信唐先生,老夫也知道你和皇上是幼年就相交甚好的朋友,可是眼下皇上病重独自在宫中,实在令人放心不下啊!”
“爷爷,您不必过多担心皇上,君允西和十公主都在他身边,想来君修宇就算是逼宫,也不敢胆大包天地弑君的!”陈容烟朗声道。
她这一句话,却恰恰说出了陈老将军担心的事,弑君虽十恶不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