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骼实那樾鳌
元若迅速起身,没来由地心里一沉,唇线紧抿,刘管家只觉得面前有几缕风丝一动,元若已经出了门。
东湖边,湖水里有二人摸着黑在摸索搜寻,可是漆黑沉静的湖面除了他们自己弄出的圈圈涟漪,没有一丝异动,仿佛那个女子掉下去之后就消失了。
这二人依然是上次在七皇子府保护华菱的那两个侍卫,这回远远地在暗处保护她,并不敢走近,因为天色的缘故,他们并不晓得华菱为何跳进湖中。
元若到达时,湖边已经亮起了零星几盏灯。
“如何?”元若声音清润,透着寒气。
一旁站着的一人,冷汗涔涔,低声回道:“她跳下去已半刻,搜寻不到,似乎……是自己往下跳的。”
元若淡淡地望着面前漆黑一片的湖面,眼中有一丝后悔之色一闪而过,“罢了,不用找了。”便转身走了,才走了两步,突然飞身而起,眨眼间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与此同时,正和宫的主殿里,皇上斜斜地倚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苏公公从外面轻声轻脚地进来,走到榻前,冲皇上打了个千,“皇上,老奴回来了。”
“怎么样?”皇上眼睛未睁,用气声含糊地问了一句。
“皇上,唐二小姐似乎……消失了,老奴寻思着,应该是明湖下面的暗渠走的。”苏公公答道。
“呵呵。”皇上睁开眼,冷笑,“这倒还真让朕疏忽了!老七晓得了?”
“晓得了,并没有什么反应,殿下已经回府了。”苏公公欲言又止,“皇上,唐二小姐这一失踪,恐怕……”
皇上皱着眉摆摆手,“她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最多也就是吃点苦头罢了!吃点苦头好,让那两口子也心疼心疼!”
“……”苏公公没有接这话,而是转了话头,“皇上,那几个明阁的刺客如何处置?”
“杀!”
宫外某处荒宅。
黑暗中两个男子,一坐一站。
“这回我帮了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用任何理由威胁我!”站的男子声音阴戾,压抑着不甘和愤恨。
坐着的男子轻笑一声,声音低缓邪魅,讥讽道:“殿下在说笑吗?这么一点点小事你就想脱身?”
“我已经帮过你那么多回,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不信守承诺,若是如此,也别怪我翻脸无情!”站着的男子略显激动,声音大了起来。
“哦?”坐着的男子微扬语调,偏头看着对方,目光里竟是讥讽,“我倒想瞧瞧了,你怎么与我翻脸无情!”
“你……你欺人太甚!”
站着男子话刚出口,下一秒,脖子已经被死死扼住,危险的气息瞬间压上来,声音邪魅的男子此刻有些阴测测的,在他耳边道:“咱们两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既然招惹上了明阁,就妄想那么容易抽身,除非……你死!”
男子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被扼住咽喉的男子瞬间便窒息地涨红了一张俊脸,却不敢挣扎,眼睛瞠得老大,惊恐地望着面前的人。
就在男子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邪魅男子放开了手,嘴角边毫无预兆地扯开一丝弧度。
“仙童,晚上的行动如何了?”
身后传来一个干净清澈的男声,坐在地上喘着气的男子陡然抬头,便见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在一个小婢女的搀扶之下,慢慢靠近他们所在的亭子,那紫衣男子踏出的每一步都很缓很从容,目光无焦距,神色淡然……
“云……拂笑?”那男子讶然低呼。
“啪――”阮遇一掌将他打出亭外,寒着脸道:“他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那男子重重跌落在地上,捂着胸口吐了一大口血,旁边有一人拥上来,急急道:“殿下,您没事吧?咱们回府吧!”
阮遇将云拂笑扶进亭子里坐下,面色笑意淡淡,温声道:“计划取消了,我并未进宫。”
云拂笑微微皱了皱眉,又松开,全然没有在意刚刚阮遇伤人的事,道:“也好,最近我也没心思理那些人。仙童,可找到菱儿了?”
阮遇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拂笑没有焦距却漆黑明亮的眼睛,低低地答道:“在找,别急。”
东方策倚在窗边小酌,无星无月,只有窗下的牡丹相对。
元若来的时候,满面寒霜,立在院中,浑身上下都是清冷之气。
东方策轻笑了一声,“她被带走了?阮遇?”
元若不答。
“师母说,让菱儿趟一趟这浑水,她才晓得厉害,我本是不舍得的,想带她走,不过她拒绝了。”东方策淡淡道,“怎么,你现在是担心她?还是担心你自己?”
“……”元若一噎,他向来知道东方策话少,却字字一针见血,是啊,他现在到底是在担心她,还是只是在担心自己呢?
“阮遇不会杀她。”东方策抿了一口酒。
“你肯定?”
东方策淡淡地看了元若一眼,“元若,三年了我也看不透你,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你在乎什么,可是……我希望你不要招惹菱儿,同样的,云拂笑也不可以。”
说完,东方策起身,将轩窗阖上。
元若站在庭中,怔忡许久,末了,只是低声说了句什么:“阿策,我……不敢保证了。”
华菱醒来的时候,右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火烧火燎的疼痛,她皱着眉抽气,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躺在潮湿冷硬的地上,四周漆黑地没有一丝声响,她应该是在一间逼仄的小牢室里。
寒冷和疼痛侵蚀着她的意志,她努力回想之前的事,苦笑,到底还是没有逃过一劫,只不过,事情的发展似乎和预想的不一样。
脚上毒蛇咬的伤并没有包扎,不过应该是服用了解药了,否则她现在应该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华菱试着喊人,却发现嗓子眼里一阵撕扯般的疼痛,华菱心里一沉,被灌了哑药?她迅速给自己把脉,片刻后,心凉了一大截。
蛇毒已解,被灌了暂时性的哑药,还被下了另一种毒,如果没记错,应该是明阁惯用来牵制下属的“百花醉”吧!华菱又一声苦笑,从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里摸出那块玉佩,气氛地一把砸向墙壁,玉应声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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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折磨
华菱在黑暗中摸索,这件牢室非常小,四面都是墙壁,没有门窗,她突然很怀疑自己是怎么被关进来的,难不成门在上方?华菱忍着脚踝的疼痛,慢慢站起来,伸手却触不到顶,她心里突然万分恐慌。
没有光,没有食物,连干净的水也没有,这样一间小小的囚室里,她甚至看不清自己此刻的狼狈样,辨不清白天黑夜,甚至连时间感都失去,饥饿和寒冷使她浑身无力,失声和黑暗使她濒临绝望,华菱觉得时间最大的折磨莫不过此,在黑暗、寒冷、饥饿、孤独中慢慢摧毁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昼夜,在华菱觉得自己就快要死的时候,头顶传来一阵刺耳的响声,像是有人讲盖在顶上的什么东西搬开,又窸窸窣窣的开锁,打开铁门时发出巨大的响声,紧接着,便有强烈的光照进来。
华菱奄奄一息地伏在潮湿的牢底,连抬手挡一挡强光的力气也没有,只是闭着眼,等着自己慢慢适应。此刻她毫无力气,内心却极静,她在等着来人先开口。
开门的人走掉,牢门口站着一个身着蓝色轻纱衣袍的男子,阴柔邪魅,脸上的笑意让人生寒。
“菱儿,可还记得我?”
滑润低缓的声音从头顶的方向传来,华菱终于适应了日光的强度,她有气无力地睁眼,朝上方望去,那人背着光,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太久,一时有些模糊,她强撑着坐起,用尽气力,想开口,却没有声音。
上面传来一阵轻笑声,紧接着便有一道蓝影飞下,牢牢地缠住华菱的腰腹,上面那人宽袖一挥,华菱便凌空从牢底飞了上来,重重落在一片湿润的泥土上。
华菱睁开眼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突然心里一松,总算出来了,便昏了过去。
阮遇哼笑,“还算命大,三天都没死,带她走!”最后一句是对身后的黑衣人说的。
华菱做了很久的梦,梦里的每个人都模糊不清,每个人都让她看不透,她恐慌无助想逃,却无处可逃……
“水……水……渴……”华菱无意识地呻吟。
下一刻,便有触感生凉的杯子贴上了自己干裂的嘴唇,华菱猛地吞咽着杯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