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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明晚再动手。”她左手握拳一敲桌子,目光坚定地道,“我和你一起去。我今晚让人去皇宫内探路,明晚我们直捣龙穴,拿完就走。”
赤那见南盈萱竟然要帮他,面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你能帮忙太好了,你轻功这么好,我们一定能得手的,我替额吉谢谢你。”
说着,赤那满脸感激地俯身就要跪下,南盈萱忙伸手扶起他。
“你不必如此,我初到蒙古承蒙你们关照,现在帮你们是应该的。”
两人又在房内商量了一会儿,并约定明晚亥时在宫门外见,才在街道口分道扬镳。
与赤那分开后,她茫然地在街道上走着,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云王府的门口。守门的下人看到她脸上一喜,赶紧跑进府内通知王爷去了。
南盈萱情绪莫名地吸了口气,缓缓走进了王府的前院内,却又站在前院不动。
她没跟他说一声,就偷溜出府,他必定生气了。她眉间闪过颓然之色,明明说要走,怎么又回来了,真没用。
夏侯流冽刚踏入前院就见她垂头丧气地站在前院,一身男子装扮将一头秀发束起,领如蝤蛴,白皙的肌肤在傍晚的霞光映衬下白里透着红,如抹了胭脂一般诱人。
看见她,他空悬着的心在霎那间落到了实处。他踱步到她面前,深邃的双眸在触及到她绞动的双手时,浮现出些许笑意。
“不是跑了吗?怎么回来了?”
她不敢抬头看他,低低的嗓音软软糯糯地由下传来。
“想你了……”
他心头的那根弦被她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拨动,无奈地叹息一声,将她拥入怀中。她回来就好了,孩子……她不想要就不要吧,由着她了,只要她还在他身边。
南盈萱一番梳洗完后在他身旁坐下,这次是粘着他坐的。她将桌上的菜肴扫视一番后,发现全都是些较清淡的小菜,疑惑地望向夏侯流冽。
夏侯流冽对她的目光置若罔闻,执起竹筷夹了些菜到她碗中。
“不是说吃错东西了。”
“哦……”南盈萱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准备了清淡的菜啊,不过她今天似乎没有想吐的感觉。
她拿起竹筷认真地吃着,夏侯流冽见她胃口不错,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又白说她早上是害喜,是正常的反应,故晚上准备了些清淡的饭菜,看来效果还不错。
徐又白看着她食欲颇佳的模样,让下人端来了一盅参鸡汤。南盈萱闻到一股药味,蹙眉抬头,下人端来了一盅羹汤,在揭盖后那股药味越来越浓,她嫌恶地离远了些。
“这是什么?”
徐又白见她有些排斥,开口就想解释,却见夏侯流冽已经拿起她的碗替她呈汤了。
“参鸡汤,不腻的,你尝一口。”
她疑惑地瞥向夏侯流冽,接过他递来的碗。
“可是我闻到药味。”
“人参。”
他面上皆是淡然之色,理所当然地说道。她奇怪地挑了挑眉,人参会有这么重的药味?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喝完了。一旁的徐又白见她总算把安胎药喝了,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下,此事他可是担心了整整一天啊。
用完晚膳后歇了一会儿,夏侯流冽与南盈萱和衣躺在床上,默然无言。南盈萱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心情不好,想问又不敢问,内心暗暗思索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别的事。
“对不起。”
他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
“让你难过了那么多年,对不起。”
南盈萱眼睛骤然瞪大,不可置信地眨了眨。那么多年?他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
“连慕臣告诉我的。”他撑起身子,正面对着她惊讶的小脸,“若他不告诉我,你还要瞒我多久?”
“不……我不是要瞒你……”她面容一紧,连忙辩解道,“是我觉得,这事没什么好说的。”她垂头扁着嘴,委委屈屈地嘟囔道:“多丢脸呀……而且,说不定你会觉得我是一个疯子……”
他心中一疼,大手一揽,让她倚靠在自己的怀中。
“好想让你把那一刀还给我。”
“师兄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嗯。”
她猛地从他怀中坐直,心中暗暗责怪连慕臣的多嘴,嘴上焦急地解释道:“那道伤口很小的,一点都不严重。”
“留疤了。”
他目光清冷地别过头,语气中是明显的不相信。她更着急了,不管不顾地捧着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真的不严重,是我使了些手段,它才留疤的。”
………………………………
第八十三章 受伤
“手段?”夏侯流冽面带惑色瞥向她,眼神有些危险,“什么手段?”
南盈萱一时语塞,懊恼地咬唇垂下头。她是猪吗?一紧张就什么都说出来了,现在怎么办才好?
他见她不语,再次厉声追问道:“为什么要让它留疤?”
她抬眸望向他天神般俊美的脸庞,晶亮的眸中闪着一千种琉璃的光,心中暗道:当然是因为你。
但这话只是在心里说,她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偃旗息鼓地缩回床褥中去了,在他的气息的环绕下,安然地闭上眼,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夏侯流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从她身后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大手下滑至她的肚腹,在上面轻柔地摩挲。深邃的双眸有神地睁着,没有丝毫睡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风吹动庭院里的树木,发出飒飒声,有股暴风雨欲来的趋势。
第二日清晨,风云密布的天空中,轰隆隆的雷声与划破天际的闪亮后,倾盆大雨骤然铺天盖地地落下,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天地间掀起了千万道水幕,千万条瀑布,庭院内早已被淹没了一小片,娇嫩的花朵在风雨中肆意摇摆,地上的雨水汇聚成小溪向低处流去。
夏侯流冽与徐又白撑伞刚跨进疏影轩的门,远远地就瞥见南盈萱倚窗看着庭院的地面出神。她似乎刚刚起身,一头黑亮的秀发披散在肩上,衬得她有些苍白的小脸越发地尖瘦了,那双水眸茫然地荡漾着令人迷醉的清澈,身上只着中衣,在狂风的吹拂下身形略显单薄。夏侯流冽几乎是立即便面色不悦地快步走到她身后,“嘭”地一下就关上了窗门。
南盈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异动吓得一抖,回头见是他,脸上立即扬起明媚的笑容,伸手就要往他身上扑。夏侯流冽凌厉的眸色一软,揽住她带着些凉意的身躯,眉间一蹙。
“怎么穿这么少在这儿吹风?”
“想淋雨了呗。”她在他怀中抬头,娇俏地盈盈一笑,“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夏侯流冽脸色一沉,当即冷冽地道:“不准。”她怀着身孕呢,而且现在哪是斜风细雨,明明是倾盆大雨。
“知道你不准啊,所以我也只是在这里看看。”
“去穿衣服。”
“哦”
大雨一直断断续续地下着,直到傍晚才有消停的迹象。南盈萱一直窝在疏影轩内看书,而夏侯流冽似乎有事要处理,陪她用过午膳后便一直在玉阑阁处理事务。戌时过半,南盈萱就熄灭了屋内的蜡烛,屋外的云卫见屋内一片漆黑,且十分安静,以为王妃安歇了,退守到院门外。又过了一会儿,一道黑影从房中掠上屋檐,纵跳间消失在云王府内。
南盈萱到达宫门外的时候,赤那已经等在那里多时了。他见南盈萱来了,忙掏出怀中从烟幂楼拿到的图纸,上面细致地绘着宫内的地图,还标明了天山雪莲所在的御药房的位置。两人仔细地研究了一番后,纵身跃过宫墙。他们快速地在宫殿的房檐中穿梭,一路畅通无阻,南盈萱以为他们会就此顺利地到达御药房,却未想到突然有个人影挡在他们前进的路上。即便在昏暗的夜色下,南盈萱也一眼便认出了远处的那道身影。
那人是夏侯流冽。
他怎么会在这里?南盈萱立即就惊慌地旋身下落到地面,赤那亦随着她下落。他们一落至地,就见云时抱剑站在他们身前。赤那面露凶光,拔出腰间的弯刀便向云时挥去,云时眼中寒光一闪,持剑相迎。南盈萱望着眼前在厮杀的两人,脑中迅速思量起对策来。赤那绝不是云时的对手,更别说夏侯流冽。若在这里被抓到,赤那一个蒙古人,夜闯禁宫,指不定会被安上什么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