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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只是个小人物,塔娜不敢欺瞒大汗。”
南盈萱缓缓站起身,那双褐色的眼眸中尽是清澈与坦然,令阿日斯兰不得不信,但一旁的查干巴日仍然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
“那皇上又怎会知道你,还为你赐婚呢?”
“机缘巧合。”
她用简单的四个字代过,漠然地冷着脸,隐隐透出些不耐烦。查干巴日见状,只能忍住心中的疑惑,偃旗息鼓不再过问。众人的注意力也逐渐从夏侯流冽与南盈萱身上转移,重新回到欢快热闹的寿宴当中。唯有一个人,依旧用怨恨的眼神望着南盈萱。
此人正是瑙日布,她双手藏在桌下,紧紧地拽着裙摆,身体因不断涌上心头的怒气而不断颤抖着。
那日夏侯流冽不顾自己的安全,在危急的一刻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救她。在她看到他滚落在草地上,手被划伤后,她就在心中暗暗起誓,她一定要嫁这个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男人。谁知没过多久,无情的现实却给了她这誓言狠狠的一巴掌。
她恨,那恨如同江河大海般无穷无尽。她长这么大,从没有过非谁不嫁这样的想法,夏侯流冽是她唯一认定的人,然而他却早已经成为了塔娜的丈夫。凭什么!她的手背因过于用力青筋暴起,牙齿也咬地“咯咯”作响。她胸口那抹恨意犹如熊熊燃烧的火苗越见高涨,双眼也越瞪越大。
为什么?为什么本该属于她的所有,都要被那个女人夺走?那个女人是她命中的克星。。。。。。若不除掉那个那个女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幸福了。。。。。。
她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南盈萱,鬼使神差般站起身,拿起手边的酒杯快步朝着南盈萱走去,在接近南盈萱与夏侯流冽座席之时,突然满带恨意地将手中的酒杯掷出。
听到些不寻常的风声的南盈萱,察觉到什么,猛然抬起头,却见一个酒杯正快速朝自己飞来。她满含戾气地蹙眉,正准备出手,有一只手却更快地将那个酒杯击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爷?”
她神色瞬间一软,转头望向面色不豫的夏侯流冽。夏侯流冽不回答她的话,抬头望向惊慌地呆愣在地的瑙日布,深邃的双眸如同寒渊般冰冷,且含着血腥的杀意,面色阴沉得像阴间使者般令人不由地胆寒。
瑙日布被他那模样吓得冷汗淋漓,慌乱地不断后退,不知所措地连连摆手:“我。。。。。。我。。。。。。我、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夏侯流冽根本不想听她的辩解,他抬手,掌中蓄起热气。在她身旁的南盈萱,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举动,连忙压下他的手。
“爷……算了……我没事……”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生怕他打出那一掌。瑙日布可不是什么内力深厚之人,他这满含杀气的一掌打下去,瑙日布肯定没命了。并不是她想救瑙日布,只是瑙日布毕竟是斯日波的女儿,若瑙日布死在了夏侯流冽的手下,斯日波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此事因她而起,查干巴日也会非常难做,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
第一百八十七章 画卷
夏侯流冽望着她盈满渴求的双眸,浑身的戾气稍微收敛,手慢慢放下。南盈萱松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查干巴日、托娅、宝音等人也都猛然站起,纷纷紧张地察看着南盈萱的情况,见她安然无恙,那一颗颗高悬的心才落到了实处。
此时的瑙日布吓得脸色苍白,跌坐在地。她刚刚究竟是怎么了……她怎么会想用杯子砸塔娜……她……闯大祸了……
斯日波快步走出席,将跌坐在地的瑙日布大力地扯了起来,含着怒意低斥道:“你在干什么!”
瑙日布惊慌地喘着气,还没有缓过神来。斯日波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随即带着歉意看向夏侯流冽。
“云王爷,实在抱歉,小女年幼无知,不懂事,望您能够饶过她。”
这件事的确是瑙日布做的不对,无论如何他都得先向夏侯流冽道个歉。
夏侯流冽不语,低头望着南盈萱覆在他手背上的小手,反手握紧。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唯独她,是他不可触碰的底线。
“放肆,瑙日布!”阿古斯兰重重一拍桌子,愤怒地低吼。她竟愚蠢至此,胆敢得罪云王爷。万一他们的计划因她这一出而出什么纰漏的话,她死十次都不足惜,“塔娜是你的姐姐,是我亲封的公主,又是大夏的云王妃。我知道你们一向不和,但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竟公然当着众人的面做这种事,是谁给你的胆子!”
瑙日布战战兢兢地爬到阿日斯兰的面前,嗓音因惊慌与恐惧而颤抖着。
“大汗……是瑙日布做错了……求您饶恕我……求求您了……”
她眼泪不断流下,那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但阿古斯兰却没有丝毫心软。
“来人,将她拉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
瑙日布没想到阿古斯兰会如此罚她,让她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她大惊失色地望着围上来的蒙古士兵,带着哭腔慌乱道:“不要……不要……求您了大汗……”
斯日波看着她哭得声嘶力竭地被拖走,不忍地皱紧眉头,却没有办法去救她。这是大汗下的命令,他不能公然反抗大汗。
“哼。”阿日斯兰冷哼一声,愤然拂袖坐下,“好心情全被她破坏了!”
南盈萱知道阿日斯兰说这句话是在等着夏侯流冽回应呢,她偷偷瞥了眼身旁依旧面色冷然的的夏侯流冽,将另一只手也覆上他的手晃了晃,凑近他压低声音道:“您冷着脸不说话……大汗下不来台……”
夏侯流冽抬眸望着她褐色的瞳孔,里面有些撒娇的意味,他坐直身子,面色渐渐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在他身后的董腾与黄泰平看着他这迅速的变化,惊讶得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爷在盛怒之下,竟然能因王妃几句话就平息下来,恢复如常,王妃真的是厉害!他们顿时对王妃肃然起敬,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宁可得罪爷,都不要得罪王妃。
南盈萱见夏侯流冽似乎心情稍霁,安下心后扬起灿烂的笑容望向阿日斯兰。如若爷现在就跟阿日斯兰撕破脸,大汗一定会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将计划提前进行的。大汗此刻的表情已经有些挂不住了,她必须赶紧做点什么。
“不知大汗看到塔娜送您的生辰礼物,心情会不会重新变好呢?嫣儿。”
“是,主子。”
连嫣朝南盈萱微颔首,而后手中端着一轴画卷呈给阿日斯兰。阿日斯兰从下人手中接过画卷,好奇地徐徐展开:“这是什么……啊……”待他看清那画卷上所画的之后,他眸中现出惊喜之意。
而南盈萱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很喜欢,那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那画卷上画的人,正是阿日斯兰,画卷长达五尺,上面画着阿日斯兰各式各样的模样,有射箭的,有骑马的,有写字的,有挥刀杀敌的……人物皆画得栩栩如生,极赋灵气。
“那画卷后的字是爷提的,‘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南盈萱笑盈盈地补充道,握着夏侯流冽的手握得更紧。她转头与夏侯流冽对视一眼,见他没有反驳之意,笑得更甜。
这字不是夏侯流冽题的,是她用他的字迹所书,然后偷偷拿了他的印章盖上去。
现在这个时候,若在贺礼上花多点心思,就能让阿日斯兰觉得他们真的只是真心实意地前来贺寿的,不让他们起疑,逃出去的可能会大一些。
“好好好,看得出你花了很多心思。”阿日斯兰抚着那画卷,简直是爱不释手,看着南盈萱目光越发的慈爱。以前,吉雅也是他最贴心的女儿,如今,她的女儿,也是他最贴心的外孙女啊。
“大汗您喜欢就好。”她乖巧地笑道。
阿日斯兰欣慰地点点头,也没忘记要夸一夸夏侯流冽。
“云王爷的字写苍劲有力,极具风骨,实在是令人惊叹啊。”
夏侯流冽淡然垂眸,嗓音清冷地重复着南盈萱的话:“大汗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这当然喜欢了,哈哈哈哈哈。”阿日斯兰卷起画卷,豪迈地大笑。
随后座席上的众人也陆陆续续上来献礼贺寿,场面宏大,热闹非凡。
南盈萱见众人的注意力不再落在她与夏侯流冽身上,悄悄移动座椅想要离他近一些。
“爷,你怎么不吃啊?”南盈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