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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哀家住手!成何体统!”
众人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端正笔挺地面对着庄宁太后站好。
“哀家要去云王府,你们跟皇上说一声吧。”
“可是不如先请示皇上”
“哀家现在就要去。”庄宁太后不顾领头侍卫那为难地神色,抬步往慈延宫外走。
徐又白早已将马车准备好,李嬷嬷扶着庄宁太后上了马车后,马车一路往云王府驶去。领头侍卫看着马车绝尘而去的背影,无奈地叹息一声,吩咐旁边的另一名侍卫。
“去禀告皇上。”
“是。”
一日后,烟幂楼的房内,夏侯流冽与夏侯靳臣父子约在此处见面。这里客似云来,比较容易混入,同时掩人耳目。
夏侯流冽刚刚坐下,连慕臣就将昨日云卫从宫中带走庄宁太后的事告诉了他。
“这样有些莽撞了凌知著老奸巨滑,恐怕会怀疑。”夏侯流冽肃然凝眉,面上有些忧虑。只有入宫拜见太后,哪有人会请太后出宫。
“他暂时还不会,但如果再过两天,太后还不回宫,恐怕他就会怀疑了。”连慕臣举起茶杯轻抿一口,老神定定地反驳。
“为什么?”
“因为整个皇宫都知道,庄宁太后是因为云王妃摔倒了,才特去云王府探望的。”
连慕臣话音未落,夏侯流冽面色已经骤然一紧,紧紧地握住了连慕臣的手腕,迭声问道。
“她摔倒了?摔到哪了?严重吗?”
“等一下,”连慕臣不自在地甩开他的手,虽然他们关系有所缓和,但也没到这么亲近的地步,“这只是萱萱为了带太后出来,编的借口”
夏侯流冽松了一口了,身子重重往后一靠,目光中不禁浮现出极其温柔的神色。
“原来这主意是她出的”
他早该想到,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聪慧,遇事不慌,临危不惧,还知道当机立断将太后救出来。
“那丫头是聪明,帮我们减轻了不少负担。”夏侯靳臣也露出赞赏的神色,“现在我们只需将皇上救出来。”
“攻进去吧,其他的方法都太慢,难保皇上在他们手上不出意外。”连慕臣认为此事不能拖延。
“但云卫与王叔手下的兵力加起来,还是有些不够”夏侯流冽蹙眉深思,他只能调动三分之二的云卫,要留另外的三分之一镇守云王府,“联络商将军与杜将军吧,将事情告诉他们,他们必定会相助的。”
“如今也只有此法了。”夏侯靳臣思量了一会儿,郑重地点点头,同意了夏侯流冽的建议。
虽然将攻入宫中的事告诉越多人,就越容易暴露。但他们兵力不足,皇宫守备森严,仅靠他们绝对是不行的。毕竟凌知著如今还有枯叶教相助。
夏侯靳臣还是相信夏侯流冽识人的眼光的,他相信的人,必定不会有错。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准备
宫内风起云涌,宫外的百姓们却因西域商人带来的各色琳琅满目的商品,感到即新奇又好玩,欢欣雀跃着。西域商人进城还不足半天,整个京都都传遍了西域商人的事。许多人闻风而至,争抢着要买来自西域的商品。
余妃雪听着回府的连嫣,说着外面的万人空巷的景象,不禁颦眉浅笑。
“稀罕的东西,总是能够吸引人们的目光凌丞相倒是聪明,用这一招就可以堵住朝廷上的反对之声了。”
百姓是国之根本,凌知著只要说有益于百姓,百姓喜欢,其他大臣也就无话可说了。
连嫣看着一直沉默的南盈萱,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主子,您真的没事吗?”即使这句话她已经问了五六次,并且一次都没有得到答案,但她还是想问。
她和凌晔是昨日赶回来的,正巧碰见徐又白带庄宁太后来到了王府,她与凌晔对看到的状况一头雾水,后来还是应续告诉他们最近发生的事。她一听说主子被用了刑,就一路狂奔到疏影轩。
那时,主子正在与太后解释前因后果,她只能询问连紫主子的情况,再后来,主子也不与任何人说话,她问了好几次,主子都不理睬她,让她好是郁闷。
“她不会理你的啦死心吧”余妃雪见连嫣面上难掩失落,感同身受地拍了拍连嫣的肩膀。要知道,这几日,她已经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吸引南盈萱与她说话,每一次都失败告终。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有股挫败感停滞在胸口,驱之不去。
“但主子这样”连嫣牢牢地盯着南盈萱,仍旧很担心,“我也没能找回爷让主子宽心”
“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余妃雪没法告诉她,其实夏侯流冽已经回来了,只能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自从她从连慕臣口中知道哥哥平安无事,并且已经到王府看过萱萱后,她那颗一直空悬着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既然萱萱都知道哥哥还活着,那一定会好起来的,顶多现在只是在生哥哥的气而已,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凌晔,“凌晔怎么样了?还在闹着要去找郑渊?”
“凌晔那只猪我已经不想说他了。”连嫣嫌弃至极地翻了一个白眼,他知道主子在牢里被用刑的事后,就冲动要跑去大理寺将郑渊大卸八块,昨日在府里闹了好一阵,最后徐又白直接将他打晕了,扛回房间。
“凌晔性子一向如此,只有哥哥镇得住他。”余妃雪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随即,又似想起什么,“哦,对了,你有空就好好劝劝姹儿。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她主子有我照顾着呢,放心。”
“好。”连嫣应承下来,转身往连姹的房间走去,她想到连姹又是一阵头疼。
连姹是在她回府的前一天醒过来的,一醒来就直奔疏影轩,自责地跪在主子门前,痛哭着求主子责罚,后来体力不支晕倒后,被徐又白抱回房间。再次醒来后,又往疏影轩跑,说要照顾主子。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怎么照顾主子啊?
连嫣无力地扶额,觉得连姹的倔起来真的像头牛一样,怎么都拉不回来。
现在云王府有太多事要处理,她都没有空再去想云时了,只能在每日入睡前,祈祷他与爷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虽然他们沿着海水的流向找了许多天都没找到他们,但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不是吗?或许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呢?她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她相信,云时和爷一定会没事的。
皇宫内较平日多了一分寂静,四周都有重兵把守,各个手持刀剑,目光凛然。后宫中的嫔妃也不敢出来散步了,都安分地躲在宫中,生怕惹出什么事端。
和幽然惴惴不安地在房内踱步,她宫中的掌事宫女胭脂匆匆跑了进来,她立马着急地问道。
“怎么样?”
胭脂怯怯地皱眉摇了摇头,手足无措地说:“奴婢恳求了很多次,说娘娘您因思念皇上病了,求皇上前来探望。但皇上身旁的全褔公公说,皇上也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让娘娘您唤太医”
“全福?怎么会是全福?”和幽然觉得有些疑惑,“皇上不是一直都由李莘侍候的吗?”
“好像是李公公前几日病了,于是就由全公公顶上了”
“怎么这么巧?皇上病了,李莘也病了。”和幽然越想越不对劲,她已经快三日没有见过皇上了,每次去求见,皇上都推说政务繁忙不见,而且宫内把守的士兵越来越多。不行,此事甚为蹊跷,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要想办法将此事告诉舅舅。
“你让幽情进宫,就说有新的衣料,让她来挑几匹喜欢的。”
“是。”
胭脂应声而出,和幽然望着窗外的夜色,觉得那明月竟煞白得有些诡异。她蓦地打了个寒颤,转过身不敢再看。
夜渐深,人们均闭门在屋,沉入香甜的梦想。而夏侯靳臣、连慕臣、商封越、杜力茂几人却趁着月色的掩护,来到明逸山庄,与夏侯流冽商量第二日攻宫的排兵布阵。
夏侯靳臣多次求见皇上,皇上都以身体不适拒绝了。他们无法见到夏侯流煜,更无法将抑制蛊虫活动的药给夏侯流煜吃下,只能硬闯了。他们已经决定明日凌晨攻入宫中,当面揭穿凌知著与枯叶教勾结的阴谋。
“商将军你从东门攻入,杜将军从西门,你们先攻半时辰后,我与王叔从北门直入,然后我们在这里汇合,往南直捣龙穴。”
夏侯流冽将地图平铺在桌,在上面圈出几个点,夏侯靳臣与商封越等人围在桌旁,都听得十分认真。
“宫内如今重兵把守,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