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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没事,我可以。你也去找吧,不用管我。”
连嫣甩开他的手,凌晔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执着,也听到自己的心碎裂成一块块的声音,手无力地垂下。
这么长的时间,他早就看出了些端倪。她喜欢云时。她看云时的眼神,她对云时的举动,她与云时说的话语,都那么地与众不同。他看到她对着云时的样子,仿佛看到了王妃与爷相处的情形。
无论云时对她怎样冷漠,怎样无动于衷,她都能顶着张笑脸跟前跟后,一点也不觉得难过。
他愤怒,他不甘,云时有什么好的?他对她的好?难道她都看不见?
凌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现在找到爷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过后再说吧。他收拾好情绪,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大声喊:“爷――云时――”
然而陷入无边黑暗的大海却未能给他丝毫回应。
这边徐又白等人一到达云王府的门口,就看着一脸焦急的余妃雪等在那儿。
“你们总算回来了!”余妃雪心急如焚地迎上前,看到浑身血迹的几人面色一惊,再仔细一看发现南盈萱和连姹竟然都昏迷了,而夏侯流冽与云时不在,慌忙问道,“萱萱怎么了?哥哥和云时呢?”
她听到官兵带来的消息,说云王爷与庄宁太后在冒野峰遇刺的事,就着急地跑出门来等着了。
“郡主,进去再详说吧。”
徐又白现在一心只想让南盈萱平躺在床上,她的身子不能再受颠簸了。
余妃雪瞥了眼南盈萱苍白的面容,读懂徐又白话中之意,连连点头。众人一同快步走入了云王府。这一幕,被在街角处躲藏的一名男子看得一清二楚。他在他们进入王府后,也迅速转身往远处走去。
徐又白直奔疏影轩,将南盈萱平放在床上后,让闻讯赶来的齐彦净去他房中把他的药箱拿来,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郑重地递给齐彦净。
“这是百虫淬毒,连姹中了殷燃的毒掌,你将这个和水让她喝下。以毒攻毒,待她吐出黑血后为她运功调息,这毒就算解了。”
在她刚中掌后,他就喂她吃了一颗解毒丸,但那只是延缓毒性的蔓延,他还用真气替她护住了心脉。在一路上,他都非常担心她,但现在他只能拜托齐彦净去救她,因为他要马上替王妃施针。
齐彦净接过瓷瓶点点头,疾步往疏影轩左侧边连姹的房间走去。
齐彦净走后,徐又白立即从药箱中拿出一包银针展开,用烛火炙烤。余妃雪见他要施针,连忙掀开盖在南盈萱身上的被子,然而她刚掀开,便发现南盈萱身下的床单已然被一小滩血迹染红了。她慌乱地张大嘴巴,惊恐万分地尖叫:“啊!萱萱萱萱她流血了!”
徐又白闻声一惊,连忙冲到南盈萱床边,见那血流得还少,稍微镇定了一些,冷静沉着地指挥着:“郡主,您帮王妃将腿垫高,紫姑娘,你去熬一碗安胎药来。”
两人连忙照做,而徐又白则手持银针为南盈萱施针保胎。他眸中是全然的专注与认真,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知道王爷有多在乎,多重视王妃,多喜欢这个孩子,若爷真的回不来了,这个孩子就是爷的遗腹子,他即便倾尽毕生所学也要保住爷与王妃的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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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污蔑
徐又白的针扎到一半时,南盈萱身下的血已经止住了,但徐又白丝毫没有松懈,依旧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手中的动作,直到施针完毕,他才跪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气。而此刻,他全身都已大汗淋漓,似淋了一场雨般湿透了。
“好了,暂时没事了。我扎了王妃的睡穴,等下喂王妃喝了安胎药,让她好好休息吧。”
徐又白怕南盈萱醒来会情绪激动,她的胎刚稳住,万万不能再受刺激了,只能让她先睡着,让胎儿先安定下来。
“好,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身上的伤也包扎一下。”余妃雪替南盈萱盖好被子,瞥了徐又白一眼,关切地叮嘱道。
徐又白垂眸看着自己身上染着的斑斑血迹,无奈地应了声:“好。”他转身走出房门,但回的却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朝着连姹的房间走去。
他刚踏入门,就见连姹在连红的搀扶下急促地坐起身,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而后再次晕了过去,他的心顿时被揪紧。
房内的齐彦净、应续、连红见他来了,也没空招呼他,直接由连红扶着连姹坐直身体,而齐彦净与应续两人一左一右运功为连姹调息。徐又白见连姹的面色渐渐恢复正常,心头的最后一块大石落下,持续紧绷着的那根弦松开,所有的疲惫在一瞬间涌了上来。他突然感到体内的真气在翻滚,痛苦地捂着胸口,单膝跪在了地上。
齐彦净与应续二人正在专心运功为连姹疗伤,没有注意到徐又白的异常,但连红却看见了,担心地问道:“徐先生,您没事吧?还好吗?”
“我没事,你让他们专心替姹儿疗伤。”
徐又白摆摆手,从怀中艰难地掏出瓷瓶倒了两颗药丸吞下,而后盘腿自行运功调息。他在山上被殷燃所伤,体内的真气乱窜,一直被他强压着。现在他一定要调息控制了,不然再拖很可能会越来越严重。
连红看着都在调息的众人,心中有种凄凉感,却又感到无比地骄傲。她为他们如今艰难的处境感到凄凉,又为他们在主子昏迷、遇险的情况下,群龙无首,仍然能够将事情处理得这么好而骄傲。
这就是云王府,云王府是不会轻易被击垮的。
按照徐又白的说,他所施的针可以让南盈萱昏睡三天,但在第二天晚上,南盈萱虽未完全醒来,但她已经皱着眉头,开始连声喊着:“爷爷”,似乎很快就要恢复意识了。
彻夜守在一旁的连紫一惊,连忙让人喊徐又白过来。徐又白没多久就赶到了,查看了南盈萱的情况后,有些无计可施地摇了摇头。
“王妃的意识太强,恐怕快醒了。”王妃太过于担心爷,心中一直牵挂着这件事,以至于无法好好睡觉,想让自己醒过来。
“啊?那怎么办?您不是说主子现在不能受刺激,不能让主子醒吗?”连紫瞬间就慌了,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办法了,只能等王妃醒过来再想办法稳住王妃的情绪了。”主子如此牵挂爷,睡穴都没办法让她睡着了,那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他们要将王妃打晕吗?
“好”连紫紧紧地用双手握着南盈萱的手,悲哀凄凉之感涌上心头。明明爷和主子这么相爱,上天为什么偏偏要给他们这么多折磨。
余妃雪一脸倦色地从门外走来,她已经一天一夜未合眼了,她是被连紫赶着去休息的,但她躺在床上心中一直挂念着夏侯流冽,睡不着,所以又起来了。
“萱萱怎么样了?”
“好像快醒了”连紫颦眉望向仍在无意识呢喃的南盈萱,心中忧虑重重。
余妃雪蹲在床边,拿帕子替南盈萱拭了拭额上的汗珠,喟叹一声。萱萱醒来,又要承受哥哥失踪的痛苦了。
凌晔与连嫣已经沿着大海的流向,在附近搜寻了两天两夜了,但还是没有找到云时和夏侯流冽。他们现在已经往远处找,夏侯靳臣与连慕臣也带着人去帮忙了,希望能够快一点找到他们。
余妃雪想起昨日匆匆赶来的连慕臣望着南盈萱憔悴苍白的面容时,脸上那浓得散不开的心疼之意,心中一阵绞痛,她的哥哥在前一天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也曾温柔地安抚着她的情绪,现在,她的哥哥又在哪儿?
在知道哥哥从冒野峰峰顶坠崖后,她已经没有心情去思考皇上给连慕臣赐婚一事,她满脑子都是如何找回哥哥,只要哥哥平安无事,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争。
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个人,在她沦为无父无母的孤儿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家,为她遮风挡雨,照顾她,疼爱她。在她心里,他就是她的亲哥哥。余妃雪抹了抹脸上无声滑落的泪水,紧抿着唇强迫自己坚强起来。
现在哥哥不在,她要代替他,保护好他的妻子,保护好这个家。
“爷爷”南盈萱的呼喊声渐大,余妃雪急忙从思绪中抽离,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只见她痛苦地左右摇晃着脑袋,而后猛然睁开双眸,惊叫着坐起,“爷!”
“萱萱?你没事吧?”
“我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