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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芷正要掀被起来,喜嬷嬷瞧见了忙道:“小主不必起身,如今小主身子不适,怎可随意动作?”
一席话喜嬷嬷说的很隐晦,也是考虑到女儿家第一次侍寝的羞怯,不说她得了宠幸身子不舒爽,反而说她身子不适,既不失礼,也不触及她的不可言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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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何来
这喜嬷嬷倒是个人精,容芷也不矫情,顺了她的话缩回脚重新躺下,喜嬷嬷笑眯眯上前与她耳语一番,容芷脸上慢慢升爬起薄红,很快便浓烈如胭脂,娇艳比花儿更胜几分。
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喜悦,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此刻正羞答答地低垂着头偷偷微笑,好象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
喜嬷嬷乍一看也是怔怔的,不得不感叹这芷容华活脱脱天仙一样的人儿。
只见她慢慢伸手到被褥下拿出元帕侧头递给喜嬷嬷,喜嬷嬷一眼便看见元帕上隐隐约约的暗红,笑容不由更深了些,接过元帕后她先是打开仔细瞧了瞧,而后置于鼻端嗅了嗅,做完这些才把元帕收拢贴身放好,一开口自然又是一叠啦的祝词。
喜嬷嬷告退离开后容芷方悠悠叹了一口气,一旁的知书知礼赶忙靠前。
“小主,昨晚真的……”知书到底未曾经历过人事,一句话怎么也说不下去,咬着唇不敢直视容芷。
知礼倒是沉稳些,她不似知书冒冒失失问容芷那事,只皱眉道:“小主身子是否很痛?奴婢这就吩咐下去准备热汤给小主沐浴。”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掐着容芷细腰揉捏起来,进宫之前大夫人告诫她女子第一次很是痛苦,若是小主蒙了皇上宠幸,一定要小心伺候好小主的身子,还教了她如何揉捏能减轻疼痛的手法,因而现在知礼严格按着顾氏所说来做,半点马虎都没有。
“来人啊。”知礼边揉着边朝门外高喊。
“别喊。”容芷半爬起来捂住知礼的嘴巴,“我身子还好。”
知礼知道她向来说一不二,也不再坚持,手下又用力了一些。
容芷忍不住腰间痒痒哈哈笑了出声,原本半爬撑起来的身子也一下子滑了下去。自然知道知礼所做的一切都是顾氏授意,心里一暖,顾氏为她真的是事无巨细全然考虑到了。
她怕痒,忙出手挥开知礼的手,再笑下去估计会岔气,实在忍不了只得辜负知礼的体贴了。
知礼正着脸色摆出一副“小主你别胡闹”的表情,又伸手直往她腰间而去,“奴婢再给小主按按,小主就没那么难受了。”
若我真有侍寝,你按按当然没那么难受,问题是现下她并没有侍寝,知礼这样不是舒缓疼痛,反而是在挠她痒痒,本也不打算瞒着两人的,容芷干脆将守宫砂亮在她们眼皮子底下。
“我没有侍寝。”
两人瞪大眼倒吸了一口凉气,小主没有侍寝,那元帕上的血从何而来?
“小主,你伤了自己?伤口在哪里?”知书一声惊呼,两人忙分别拉上她的两只衣袖,检查着她的伤口。
“我没有伤了自己。”容芷坐起来将两人拉到床上,自己挽起衣袖转着手给她们看,“看,这只手没有伤口,这只手也没有伤口。”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小主,那血是?”冷静下来后,知礼想起这茬,小主既然没有侍寝,身上也没有伤口,那么喜嬷嬷拿走那条元帕上的血迹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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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代血
容芷抿了抿唇,对上两婢好奇的眼睛,知礼好一些,好奇之意虽有却极浅,知书则相反,好奇心作怪使得她迫切想知道答案,大有一种她若不说,她就死磕到底的坚决。
在她们之间本就不算什么不能说的,容芷还是想逗她一逗,故作沉吟道:“你们当真想知道?”
知书小鸡啄米般点头,知礼只是轻点了一下头,知与不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主安好,这便够了。其他的她只要遵从本分就是,主子说,她听,主子不说,也自有主子的思量。
“我今日来葵水了。”好在大秦后宫没有专门记录女子来月事那几日不能侍寝的规制,正好让她钻了个空子。
知礼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脸不红心不跳的小主,方才喜嬷嬷又瞧又摸又嗅的,居然是小主的……葵水!
知礼还是一脸的迷茫,“小主,你说什么呢,奴婢怎么听不懂?来葵水很正常呀,奴婢稍后唤小顺子他们去御膳房拿些红糖水即可,这跟元帕上的血迹……”有什么关系还没说出口就明白了过来,禁不住就是尖锐高呼:“小主,你,你竟是用葵水代替处子……”
不等她喊完知礼急急出手用力捂住她不管不顾的嘴巴,严厉喝道:“闭嘴!你是想嚷嚷得人尽皆知吗?到时候怕是整个扶风小筑都会遭殃!你想害死小主,害死大家吗?”
知书瞪大了眼,眸中盈满惊惧,不住的后怕起来,死命摇了摇头,她是宁可自己死,也不愿害了小主性命的!
她怎么可能存了那种心思?
见她安静下来知礼微微才松开手,恼怒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白皙的额头上顿时通红一片,知书也不敢去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心里自然愧疚不已,“小主,奴婢……”
容芷使力敲了敲她的头,“下次不可这般了,你若还敢这样口无遮拦,我可就要把你送回容府去了!”
知书闻言淌下泪来,“奴婢保证再也不敢了!小主不要将奴婢送回去!”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容芷神色十分端肃,她要是不趁机敲打敲打知书,这丫头下次不定会为她惹什么祸事。
这样严厉的话她还是第一次说出口。
若是知书经过这次后还是不能改改性子,她定会送她回容府,与其让她日后有可能身陷囹圄,还不如自己早早防范于未然方能保她平安。
知书破涕为笑,重重点头。她知道小主的,话既出口,那么如果她下次再犯,她是真的会不要她的!
“去,把我制的所有花膏都拿过来。”
知书立即抢先起身去梳妆台将所有花膏收拢在怀中依照容芷的吩咐一咕噜放在床上,容芷打开一盒盒花膏,各往里挖了一点出来放在手心混合到一起,混合好之后以手指沾取涂抹在守宫砂之上,直到守宫砂完全被遮盖才停手。
知书纵然有些好奇守宫砂是如何遮住的,但却不敢再问,比起满足好奇心,她更害怕小主不要她,这样一想,好奇心反而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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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知书
天色不早,须得快些梳妆换衣前往翊坤宫请安了。
容芷起身入屏风更一身翠纹织锦羽缎裙,裙裾微微曳地,轻抚墨发坐于镜前,美眸轻挑镜中佳人,今日之后自己怕是身处风尖浪口了!
也罢,就算如此,自己也绝不能有半分软弱!
知书随她站在身后,铜镜里映出她还略带湿意的脸蛋,垂着眸子替她梳着发,想来也是被自己吓得狠了,连看也不敢看她一眼,容芷浅浅阖了一下眼。
“可是觉着委屈了?”她幽幽叹息,就是自己平日里太过纵容,知书才养成了这样没有心机,口无遮拦的模样,半点也不知道祸从口出的厉害关系!
今日她再不忍不舍也绝不会心软。
知书手一抖,小主从未用那般……陌生又薄凉的语气对她说话,这次定是气极了!
她心里害怕,手就一下没了轻重,容芷头皮被她用梳子扯得发痛,但却忍着没说,知书也一下子回过神来,马上放开了手。
“奴婢……奴婢……”她咬唇,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眶慢慢湿润了,一滴又一滴的泪珠啪嗒落下。
她怎会不服?只是心中难过罢了!
“你退下吧,且在自己屋里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通透了就什么时候出来。”
知书放下梳子黯然着神色福身下去。
“知礼,我是不是对她太过苛责了?”容芷心里也有些不好受,知书从来都是活泼开朗的,身上充满了生命力,她也从没看过她那么失落的模样,忍不住就是开口询问知礼。
知礼回以温柔的笑容,“小主怎会这般认为?小主对她严些是为她好,后宫不比容府,知书那样的性子日后怕是会给小主招来祸端,如今是时候让她收收那份天真单纯了!”
知礼哪能不知小主的用心良苦,心里只盼知书能明白小主对她的好。
接过知书的动作一言不发为容芷篦起墨发轻绾美人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