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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松手?”
猛然意识到自己还抓着他的衣襟,容芷马上神色如常地松开,末了还伸手轻拍几下抚平褶皱,脸上绽开一抹笑容后快速脱开他的禁锢,从他身上爬到了床的内侧躺下。
从帝王身上跨过已是死罪,容芷背部触上软滑锦缎后才猛然意识过来方才自己做了大不敬之事!
“皇上……”容芷一骨碌起身跪在床上就要磕头请罪,皇上两个字刚出口便被他打断。
“小猴儿,给朕捶背。”他背对着容芷半点也没在意容芷从他身上跨越而过的行为,宽厚的背让容芷微微出神,就是这个男人的肩膀,脊背担负了大秦万万百姓,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意。
“是,皇上。”之前所有的忐忑都化成了满头黑线,他的字里行间显然没有降罪的意思,容芷轻轻吁了一口气,有了点点感激。
依了他的话重新躺下,由于平躺不好出力使劲,她换成了侧卧,对着云景的背一拳直捶过去。
云景不是没有防备,但面对她的时候总会有所松懈,因而容芷大力捶来时他差点没稳住整个人摔下床去,好在他抓住了床沿,背后的容芷也及时拉住了他。
“爱妃是要谋杀朕吗?”他优雅松开手卧回原来的位置,淡淡问道。
“嫔妾失手,皇上恕罪。”说着她又要爬起来请罪。
“继续吧。”
她只得再次躺下,手上不敢再那么用力。
“太重。”
容芷减小了力道。
“太轻。”
容芷又加重了力道,心里的小人怒而掀桌。
她累了。
上下眼皮在打架,捶动的手也有一下没一下,力道更是越来越轻,不一会儿浅浅的呼吸声均匀传来。
云景愕然,她……睡了?转身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安静美好的睡颜,一直带笑,偶尔含嗔带怒的眼眸阖上,一下子从明媚转成了温顺。
她竟这么毫无防备的在一个男人身边睡着了!
云景伸手一推,心里有点不舒服了。
“恩?”容芷睁开朦胧的睡眼,脑中一片混沌,她茫然地望着他。
明亮的烛火晃得她不适地眯了眼,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在云景不解的眼神下拉开衣带脱下裙子,只剩下了白色丝滑的中衣。把脱下来的衣裙随手一扔便罩在云景逐渐发青的脸上。
鼻腔扑入满满的薄荷清香。
这个该死的女人!
居然敢当着他的面不知羞耻的宽衣解带!
云景还未有所动作,蒙住头的衣裙又被她卷走,“皇上?”
恩,皇上在,所以不能乱扔。
于是她手一甩,衣裙呼啦一下落到了地上。
云景嘴角一抽,神色有了一点莫可奈何。
容芷有个不为人知的毛病,当身边察觉不到危险时,她被叫醒就会犯糊涂。一如现在这般,扔了衣裙后她歪着头也不躺下,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手爬脚跨越过云景站在床下。
云景脸一黑,扬手要拉回她来,不想她的动作更快,他的指尖只堪堪擦着她的衣服而过。
只见她走到烛台前吹灭了四根燃着的蜡烛,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她轻车熟路转身往床边走。
走了几步踩上自己甩到地板上的绣鞋,踉跄数步往前摔,云景无奈,平日里聪慧的人儿,怎么就睡迷糊了?
他牢牢接住了她,而她因为那一摔不知怎的衣带就散开了,一边衣服滑下,露出了香肩和肚兜一角。
她似有所觉察,在他怀中挣了几挣。
云景是习武之人,夜视能力自然极好,他眼眸一黯,极速出手点了她的昏睡穴。
“退下,这里不需要你。”云景揽住她的肩膀,让她娇小的上身整个儿倚在自己胸前。
随着他的话落,一道黑影翻窗而出,未曾发出一点声响。
待那道黑影远去,他便彻底拉下她半脱未脱的中衣,手指不停连带着肚兜也扯下来同衣服一道扔在地上。
场面香艳。
黑暗中,帝王脸上神色不变,抬手抚上她的……两个小馒头,好看眉头蹙起,太小了!
睡得迷糊的某人挥开他的狼爪,嘟囔道:“贪贪别闹!”
云景一顿,贪贪是何人?她的青梅竹马心上人?
“贪贪是谁?”
容芷显然睡沉了,在他充满冷香的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如同小猫咪般蜷着不动。
云景脸黑如炭。
………………………………
留宿小筑
皇上留宿扶风小筑!
候在门外的万德禄虽面色如常,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自打皇上登基之时便一直随伺身旁,到如今已有十八年的光景了,因而他清楚的知道皇上不管多宠爱一些嫔妃,都始终没有在嫔妃住处留宿过,这么多年来这也是众嫔妃之中心照不宣的了。
就连当年极为受宠的那位也没能让皇上留宿,这芷容华……好大的本事啊!
看来今晚之后扶风小筑这么个偏僻荒凉之地要开始热闹起来了。
时近卯时,万德禄早早领了几个手捧盥洗用具的太监候在门外,待卯时钟声响起,门内却没有一点声响,又等了一会儿,里头之人还是没有开口宣他进去伺候,生怕误了上朝的时辰,无奈之下他只得扬声喊道:“皇上,卯时已至,该起了。”
芷容华是怎么回事?还没有伺候皇上起床穿戴么?
“进来吧。”里面传出薄凉的声音。
万德禄大骇,方才那声音……是皇上的!嫔妃侍寝第二日按例本该要比皇上先起,莫非芷容华还没起?
万德禄领那几个小太监推门垂头步入,越是往里,他便越是心惊肉跳,头不由垂得更低了,忽然脚下被什么柔软之物咯到,赶忙抬脚仔细一看――竟是一只绣鞋,寝室内的绣鞋不用多想就可知是芷容华的,只是绣鞋不在床边蹋上,反而在远处地板上……
不敢再想,万德禄目不斜视跨过绣鞋,还没走几步路就又看到让他眼珠子差点滚地之物――凌乱扔在床下的衣裙,饶是他这个什么没见过的人也心抖了几抖,嘴抽了几抽。
想来昨晚……甚是激烈。
万德禄头垂着,眼睛却死命往上翻,就怕待会看到更加不该看的……
比如……亵衣亵裤……比如……女子贴身穿戴之物。
想到这里,万德禄差点扬手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皇上?”站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小声喊道。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撩起层层纱帐,初醒的帝王神色慵懒起床,他完全没有刚醒时的那种迷蒙,眸色深邃清明,好似从不曾睡过一样。
后面的小太监恭敬快速上前跪地为他穿鞋,云景站起,纱账顺势垂落,掩盖了他身后所有靡弥春光。
云景由万德禄伺候着更衣,这原本是该由侍寝的妃嫔来做,但是万德禄见香帐内芷容华睡得很香,全然没有半点醒来的样子,他只匆匆一瞥便不敢抬头再看。
什么东西该看,什么东西不该看他如何不清楚?不该看的东西他是绝不会去看!
瞧着皇上轻手轻脚的模样似乎也不想吵醒她,他便小心上前伺候穿衣。
走出房门,云景发现已有两个宫女一个太监在外面候着,不由得挑眉道:“芷容华睡得正好,不必去吵她。”
满宝为自家小主捏了一把冷汗,幸而皇上没有怪罪小主,跪地口中忙道:“是。”
万德禄暗地里扬手招来一个小太监,耳语了一番什么,那小太监点头应是后小跑朝着反方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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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不挂
圣驾离开后,容芷方缓缓睁开眼,一动不动凝视着高高的床顶,良久才扯唇无奈苦笑。
如何是好?
早些时候万德禄推门进入之时她便醒来,侧目是他美得令人垂涎欲滴的睡容,肤质莹白细腻更胜女人几分,羽睫纤长覆在眼睑处,柔和了他睁眼时夹带的刺骨的冰冷,容芷不得不感叹上天对他的垂怜与厚爱,集万千光华于一身也不过如此了。
睡时美好无害,醒时魅惑冷酷,这样的矛盾在他身上没有半点突兀不说,还平添一种莫名的风姿,和谐的惊人。他就那样不说不动便能让人拜倒倾心。
特别是他如今睁眼的模样,那双黑如曜石的眸拢了人世间最好最美的东西,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睨着自己……睨着自己?容芷猛然醒过神来。
“爱妃,不冷么?”
容芷定定看着他的容颜,对于他的问话倒是不解了,一大早起来听到他关切的话语……着实让人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