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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可是这**膏的问题?”知礼见容芷的一系列举动,忍不住出声问道,小主拿着**膏可是闻了许久,但**膏是小主自己调制而成,会有什么问题?
汇聚的涟漪很快消弥散去,容芷抬起头清浅笑道:“不是它的问题,这**膏且先收到柜子去。”
知礼自然知道容芷自有主张,她全然信任小主,当下也不再多问,只接过容芷递过来的花膏便转身往柜子那边去了。
容芷自己拿了毛巾拧干水往脸上擦去,如今唯有试试能不能用水擦去这红色,怎奈反复擦了几次也擦不掉,脸蛋都差点脱皮了,那抹艳红依然好大一块铺陈在那儿。
一点也没褪色,如同灿烂的晚霞一般,红得刺目,也是自己天真了些,这红从肌肤内里剔透出来,不是简单的覆盖一层在表面,光用水如何擦得去?
“小主,这擦不掉该如何是好?”知书是急得焦头烂额,这红印抹不去,那么小主就要顶着这张脸出去见人了!
容芷干脆利落将毛巾扔回盥洗盆里,也不擦了,方才手劲儿有点大,脸上好似火烧火燎一般,折腾的那叫一个难受。
罢了,这脸也不是不能见人。
“妹妹不如薄施粉黛?我知你不喜这样,但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尽可一试!”李顺棋建议道,容芷脸上红若滴血,她也不知怎么回事,不由有些担忧了,“这脸,可有任何不适之处?”
容芷摇了摇头,脸虽然变成这样,但是却不痛不痒,除了带了异常的颜色,也无任何不妥。
“我这脸怕是铺了面粉也不顶用。”
李顺棋瞅着,叹了一口气,的确如此,鲜艳刺目的,轻易也遮不去。
“好端端的怎会这样?会不会有人故意往你的花膏里面下毒?也不知这颜色何时会褪掉。”
容芷蹙起秀眉,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她的脸无端好似过敏症状一样,**膏是自己调制,一直用着也不见出事,这次定是有什么人往里下了毒。
这毒不会让脸蛋溃烂疼痛,却使得染上了颜色,到底是什么毒这么古怪?怕是有心人因着今天是最后选拔故意给她使绊子,以今日这张脸又怎能入帝王的眼呢?
眸色一深,微微勾唇,入不入的帝王的眼光靠脸远远不够,且等着瞧好了,就算没有这张脸,她也定能得后宫去。
脸上的颜色想必很快会褪去,多则三两天,少则一天,若是久了,就会被人意识到她中了别人下的毒,这对下毒之人极为不利。毕竟如果被人查出真相,后宫可就容不下那人了,所以容芷倒不会担心自己的脸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此事不急,日后我会再查,现下最后选拔才是最重要的,横竖这脸都这样了,我就顶着出去又如何?”
现在往自己的**膏里下毒,虽不至于取了自己命去,但总归是一个藏在暗处的隐患,以后不定会处什么手段害自己。
怎样她都要将那人揪出来,且先让那人先蹦哒几天。
这一阵消磨,时间眼看不多了,容芷先是换了衣裙,寻思着这脸不能就这样出去,适才那样言语不过是嘴硬,还是遮一下为好,免得被人挑刺儿,给她安上些什么冲撞皇上的罪名。
“脸丑不可外扬,知礼,弄个面纱给我。”
“妹妹,我上次那条裙子还剩下好多布料,剪个面纱你觉得搭不搭?”
“白色配粉色,也好。”容芷点头,她要知礼弄个面纱也是要剪裙子的,不然面纱从何而来?
“粉黛,剪块方布过来。”容芷同意后,李顺棋便吩咐丫鬟剪去了。
不消一会儿,粉黛便把面纱呈了上来,常做女红的女子就是手指灵活,随便一剪也挑不出什么瑕疵。
容芷甚是满意,原想着就算剪得缺口不一,她也凑合着用了,要求总归是不高,不料粉黛这般厉害,剪口齐整不说,大小还恰好。
白色面纱一戴上,只余下一双妙目,顾盼生辉,水光莹莹。
无端多了朦胧的美态。
………………………………
皇上是个美人儿
一到大殿,脂粉香味拂面而来,熏香袅袅,秀女们花枝招展,娇声细语,笑声清脆悦耳。
因着皇帝亲选,对其重视程度自然是非比寻常,衣裙虽然还是统一的秀女宫装,但人人面上都施了粉黛,可谓是面若芙蓉,人比花美。
戴了面纱的容芷显然是异类了,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唯有她素白遮掩,看不到真容。
“容二小姐这是做甚?打算使出欲语还休的狐媚之术了?”成韵施发上斜插着一只串花流苏金簪,妆容收拾得极为精细,一看便知花了好大一番功夫的。
只此刻她目露鄙夷,语气很是不善,生生折了一分美丽。
成韵施的话也将众人眼光聚集而来,容芷一时间成为焦点。
容颜深藏不露的容芷,顿时让人觉得饱含深意,这都没选上呢,就这般作为争宠了?实在愚蠢!
容芷却一派气定神闲,忽略一道道不善的目光,也不理会成韵施,微微扭头避开她的视线。
一拳打在棉花上,成韵施又气又急,剁了几下脚也撇开头不再看容芷。
“小主们,待会分为一组六人上前供皇上挑选,小主们须得严格谨遵规制。”今日谭尚仪也身穿暗绿色官服,显然对于最后选拔重视无比。
声音比往常更多了一丝威严。
“是。”众人齐齐点头应道,笑容收敛,面上都带了凝重。
把所有嘲讽容芷的心思都收了回来,礼仪自然到位,谭尚仪满意点头,“第一组,杜若兰、沐芳仪、李顺棋、成韵施、潘盈眉、容芷。”
“第二组,杜宛宛、容明珠……”
“第三组……”
“第四组……”
待谭尚仪分好组后,秀女们边依照分组名字各自站到一齐,整齐排好。
不多时,辰时已至。
“皇上驾到――”太监尖厉高昂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不待皇上走进来,谭尚仪已经步下高台领着秀女跪拜于地。
“臣(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绣精致龙纹的黄靴沉稳踏步而来,身后跟着的是太监总管。
“平身。”低沉悦耳的声线奢华靡丽,淡淡响起,简单的两个字仿佛汇聚了世间最是动人心弦的旖旎乐章,又似湖上微微漾起的万千涟漪,挠得人心里,舒服了,又痒了,舒服了,又痒了。
反反复复撩乱人心。
容芷撇嘴,这皇帝的声音竟惑人至此,不知长相该是如何惊心动魄?
“开始吧。”他的话甚是简单,却无端带着一点冰冷彻骨,有情更是无情,容芷觉得心里好似有一根羽毛轻轻搔过,麻麻的,痒痒的。
“请第一组上前。”太监总管万德禄得了命令高声道。
容芷等几个人低头上前缓缓跪下。
“抬起头来。”慵懒冰冷的声音慢慢而来,带了一股子漫不经心的意味。
六个人不敢造次,皆是抬起头来。
只消一眼,便视线胶着,这是怎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帝王啊!
他端正坐于高位,着一身月白色绣金龙的袍子,乌黑长发用金冠束起,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长眉入鬓,精致眼尾斜挑出妩媚之感,眸色如墨,鼻梁高挺,薄唇寡淡,衬着唇角弧度愈发地诡谲妖娆。
魅惑如妖,极品美男。
若不是场合不对,容芷真想感叹一句:美男妖孽似芙蓉月下盛放,极致的艳与美,皇上你真是个美人儿!
但容芷光看着也能知道这帝王该是如何的薄情了,精致眼尾微微挑起顿现邪魅奢靡,眼神却是幽深难测,他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目光淡然带着冷漠,流泻如水的冷芒。
寡情薄意。
眼角波光粼粼往侧一闪,便发觉除了李顺棋外其他几个少女都是面红耳赤,娇羞满面,眸含春水。
妖孽!
造孽!
………………………………
皇上口味儿重
瞧瞧把人家黄花大闺女迷成什么样儿了,就连清冷高傲的沐芳仪也是一派羞涩,春心萌动。
不过有这等容颜,也怪不得后宫嫔妃为他争得你死我活了。
红颜祸水。
云景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动便注意到了容芷,薄唇轻勾,那惑人的嗓音幽凉摄人,“取下来。”
容芷头皮有些略略发麻,挺直了腰板道:“臣女脸上不适,若取下面纱,恐冲撞了皇上天颜。”
云景把玩着拇指上莹白的玉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