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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尚仪竟是罚她端接热水,这滚烫的热水往手心里灌,几个人能受的住?
当下不免更是心疼,瞧着容芷耍宝的模样,也没了笑的心思。
李顺棋嗔怒的看了她一眼,这般红肿能说不痛便不痛么?当她三岁小孩呢!
“若不是那成韵施,你又怎会冲撞了谦嫔而被谭尚仪罚?这口气我是怎样都咽不下去了,我要找她理论理论,委实太过分了些!”
说着温和的脸上有了些许怒意,她拽着容芷的左手便转身就走。
“哟,找我呢?我就在这儿。”两人没走几步路,成韵施便自己一个人从一旁施施然走来了,脸上尽是得意。
得罪了她的滋味可不好受。
“你还好意思来?”李顺棋语气转冷,目光也含了丝丝冰冷。
她直视成韵施,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冷漠。
成韵施掩唇呵呵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
“我为何不好意思了?这路可没写上李小姐的名字吧?怎的,还不许我走?”
“你!成小姐却是为何要绊容芷?她与你无冤无仇的,这事今日无论如何你也得给我一个交代。”李顺棋冷怒道,真当她好欺了?
她性子温和但不代表软弱!
“交代?好,我就是故意绊她的,你又能如何?再说,有谁看到了啊?就算看到了又有谁敢说?我说过了,得罪我的人可没有什么好下场!今日不过是小小的惩罚罢了。”
成韵施丝毫不惧李顺棋的怒气,笑的一脸张扬得意。
李顺棋恨不得两巴掌扇到那张得意忘形的脸上去,怎会有这般心如蛇蝎的人!
“棋姐姐莫要与她置气,多不值得呀。”容芷见李顺棋胸口起伏不定,忙伸手安抚道。
然后对着成韵施笑的无辜,“成小姐,听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罢?今日你笑,来日说不定便是我笑了。”
带笑的话语如针般扎入成韵施耳中,成韵施刹那间微变了脸色。
“容芷,我们走着瞧好了!”
容芷却是拉了李顺棋便走,看都不看她一眼。
明显漠视她了。
成韵施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见容芷走的不是回厢房的路,她忿忿一跺脚,抬步跟了上去。
………………………………
处处刁难(二)
容芷拉着李顺棋往直直钟萃宫后院那口井走去,因着曾经来过,便对那井的位置稍稍有些清楚。
成韵施跟在身后她也不置一词,她爱跟便跟。
女人总是那么爱多事,又何况是成韵施这样的女人呢。
“妹妹,你拉我到这儿做甚?”李顺棋倒是不解了,原以为她是要拉着自己回厢房的,没成想竟是到这后院井边来了。
她拂开容芷的手,蹙眉道:“怎的不回厢房去?你这手还要好好上药呢。”
这手若是不及时处理上药,留下疤痕可怎么好!
容芷正欲开口,便被后面跟来的成韵施扬声打断。
“容二小姐这是受不住打击,准备投井寻死了?”
李顺棋听了瞬间怒火更炽,她转身瞪着成韵施,向来温柔似水的美眸中有了掩饰不住的愤怒,“成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这般说话也不怕舌头被人拔了去?”
成韵施也是没见过李顺棋这般发火的模样,当下也是缩了缩脖子,眼神不敢与之对视。
出了名温柔大方的御史千金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不容易发火的人怒起来让她也觉得有些可怕,心当即有些不受控制,扑通扑通的跳着。
“寻死?成小姐不若跳下去试试,我容芷死之前也要拉个垫背的,不如……”容芷似笑非笑的睨着成韵施,语气含了一丝丝危险。
成韵施生生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此刻她也是有些害怕了,容芷的表情不似作假,这是要拉她一起寻死的样子!
“怎么,怕了?”容芷一步一步走近成韵施,盈然笑意若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双颊,美丽而带刺。
“妹妹说的什么胡话。”李顺棋顿时无可奈何的拉住容芷,微微使力捏了她的腰间软肉。
容芷马上吃痛,忙向着李顺棋求饶,模样很是楚楚。
“说吧,来这做甚?”李顺棋放开手,正色道。
发现自己被耍了的成韵施脸色立时青白交加。
“谭尚仪罚我打水填满殿外的水缸。”容芷蹙眉,这右手要是再拉绳打水再加上拎水,估计得残了,要是不残也得受一番罪。
谭尚仪竟还罚了这个!李顺棋听了更是狠狠皱着眉头,如今容芷的右手被烫成这般,如何还能拉绳打水,拎水到前殿也是一段不愿得距离,这样下去得打水打到何时?
怕是明天也不能把水缸填满罢!
再者她那右手怕也会伤上加伤,痛上加痛,如何是好?
这谭尚仪处罚得也太重了些,偏你还不能不照着做,既是下了这样的命令,想来也会派了宫人在前殿那儿监督着。
“谭尚仪真真是极英明的。”成韵施马上幸灾乐祸道。
这成韵施怎的这般讨厌。
“不若成小姐也来试试?”李顺棋彻底沉下了俏颜,如今容芷受的罪归根究底还是这成韵施害的,现下还来说这等风凉话。
二人说话间,容芷已经走到井边,把边上的木桶扔下井底,装了一桶水正费劲的往上拉。
真沉!
木桶本就重,再加上满满的水,更是难以拉动,容芷使出了浑身的劲儿,咬牙切齿得连精致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痛,火辣辣的痛!烫出水泡的右手与粗砺的绳索摩擦,只觉得手心之处传来钻心儿的痛,想必是水泡被磨破皮了,容芷一连吸了好几口凉气。
端的是一个**蚀骨!
………………………………
处处刁难(三)
容芷痛得实在不行,拉住绳子的手不受控制的就是松了,眼见自己好不容易拉到井边的木桶就要这样掉下去……
旁边急急伸出一双手稳稳拉住往井里滑落的绳子。
容芷侧眸望去,不是李顺棋是谁?
水桶的重量让一向娇弱的李顺棋也很是吃力,贝齿紧咬唇瓣,不消一会儿额上便有了微微冷汗。
两人一同用力终于将水桶拉上来,提了放在地上,不由都是稍稍喘了一口气,李顺棋抬袖擦了擦额头。
“当真是姐妹情深,让我好生感动呢。”成韵施瞧着二人合力打水,姐妹情深的模样,觉着讽刺不已。
这宫里哪里有什么情真意切了?况且这容芷还不是李顺棋的亲妹妹呢!这一番表现是要给何人看?
容芷听得那嘲讽的语气,只当是狗在吠,这狗吠,你总不能应了回去吧?
井边有两个木桶,李顺棋又将另一个系上绳子,扔下井里,成韵施的话在她心里是半点也激不起波澜。
挑拨离间的话也听的多了,不差这两句。
她与容芷,岂是外人能懂的?
“棋姐姐你这是做甚?”李顺棋的举动让容芷也是怔怔然,她忙抬手按住李顺棋握着绳索的手,“谭尚仪说了,若是旁人帮忙便与我同罚,这打水拎水棋姐姐如何受得?你且放下罢。”
李顺棋却是不愿松手,她挑了秀眉,侧头对着容芷认真道:“同罚便同罚,我本也没打算让你一个人受这罚的,你这话说的,可是不愿要我帮忙了?我受不得,你就受得了?你不仅年岁比我小,身板也比我弱一些!”
容芷内心动容,也不再阻拦她了。不说以后如何,现在李顺棋对她这份情是真真的。
能为她做到这地步,也是不易,她当珍惜才是。
“我不拦你了,若是再拦,你可要生气了。”
井是圆的,周围还用石头砌了三个台阶,容芷两手提着装满水的木桶下了台阶,见成韵施仍带了忿忿站在一侧。
还不走?当看大戏呢?
“成小姐,这说话和放屁一样,都是一口气而已。”
容芷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瞬间便刺痛了她的眼。
只听容芷又道:“我觉着那潘小姐倒是比你好一些,不似你这般长舌。”
“休要拿我和她比!”她此生最恨的便是拿她与潘盈眉相比。
此时容芷竟说她比不过她!成韵施脸色整个沉了下去,五官都生生扭曲了,颇有些凶神恶煞,像是要吃人了。
她当即就是不管不顾的伸手用力推了容芷一把。
容芷本就两手费力拎水在身前,成韵施这一推她不仅没料到,更是没有任何防备,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