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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小鹿身子止不住地战栗,最后在他的一声轻笑中,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他迷人的桃花眼,这双眼睛某种程度上与绯洛很相像,因为他像是五年前绯洛的眼睛,带着冉冉笑意,澄澈明亮。虽然这种清澈的感觉只是他的伪装,实质上的他凶很恶毒。但是真真像极了。
末小鹿的眼前,仿佛浮现绯洛那双桃花眼,五年后的今天,那双桃花眼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末小鹿苦涩的笑。
“开心点,我都把他给你了。”袂松开手指,拉开一段距离,脚下踢了踢昏迷不醒的黝轩。
“把他给你的前提是,你不可以出这个大门。”袂挑眉看向末小鹿,“能不能救活他,看他的造化吧。”
末小鹿怔怔得看向他,“不出去怎么救他?”她又不是医生,更何况这里也没有医疗设备。
“你房间有一个医药箱,借你用了。”袂大方的开口,随即爽朗得笑出声音,“希望这小子命大吧。”
末小鹿抿唇,袂对人命的淡然让末小鹿心里有些难受,却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瞥了他一眼后,末小鹿立即蹲下身,探了探黝轩的呼吸,随即急忙往楼上跑。
酒红色的旗袍裙摆,白皙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
脚步一停,她倏然回头,“你不要碰他!离他远些。”
袂挑眉,修长的腿交叠,无辜地摆摆手,“既然都答应把他交给你了,我就会守约定。”
说着目光还轻蔑的睨了一眼,“你跟他熟吗?你们好像没见过几次。”
末小鹿扶着楼梯,气愤得开口:“我跟他是不熟,但我不会见死不救。”
“你这种生性凉薄的人……”末小鹿低垂着眼睑,转身,“不会懂……”
说着,迅速往楼上去。
望着她的背影,“生性凉薄?”袂蔷薇色的唇呢喃着短短的四个字。
唇间勾起一抹苦涩。
曾经的他不生性凉薄,为了华银国的百姓,只能眼睁睁看着绯帝将末末夺走。
他得到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现在的他,从醒来到现在已经一千多年,可以说是看尽世态炎凉。
他如何不凉薄?不凉薄他又如何坚持到现在?
低眸,看了眼脚边的黝轩。
“我要是你该多好。”他眼眸中的沧桑是岁月过后的沉淀,是被迫洗礼过的忧伤。
末小鹿很快下楼,手里捧着一个医药箱。
她审视的目光看向袂,警惕得靠近。
“我没动他。”袂恢复成以往的模样,捧过桌子上的水晶盘子,刚准备将葡萄丢进嘴里。
动作忽然停滞,悠悠得将盘子放下,推到茶几最边缘处。心道:以后这里再也不要出现葡萄。
末小鹿警惕得看着他,手上忙乱得打开医药箱。
黝轩看起来伤得很重,末小鹿不敢轻易挪动他,只能尽量让他平躺。尽可能帮助他处理外伤。
不敢想象,黝轩这是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他身上这么多伤?”而且好多都是鞭伤,衣服已经被鞭子抽得烂掉。
末小鹿颤抖着手去撕他破碎的衣服,因为衣服几乎是碎片,所以省去末小鹿好多力气。
一道道猩红的印记格外刺眼,严重的部位,鲜肉外翻。
末小鹿有些不敢去看,但是没有办法,这里只有她能够救黝轩。
不敢看,也要看。
她拿过生理盐水冲过他的伤口。
刺痛,激醒了黝轩,“嘶……”
他虚弱地眼睛看到末小鹿的那一刻,依旧说着,“末小姐……,快跑……”
“哼。”一旁的袂冷哼一声,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看着他们,“我有那么可怕吗?”
末小鹿皱着眉头,“黝轩,有我在,没事的。”
生理盐水不断的冲过他的伤口,黝轩不安得蜷缩着身体。
凌乱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粘在他的脸颊上。他却再也没有叫过一声。
“你这样处理他的伤口,不只是没用,他还会更疼。”袂悠哉悠哉地开口。
“不要你管!”末小鹿悲愤交集,仰起头对其怒目,她第一次说话如此大声。
末家的教育一向是教导女子温柔大方、端庄熟礼,闻声细语简直更是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常识。
袂笑笑,“我帮你吧,我可是医生。”虽然是个半吊子医生。
袂好似对于自己惹怒末小鹿感觉觉得非常开心,神情都张扬了些许。
这样大喊大叫的末小鹿倒是有些像五万年前的末末。袂心里想到。
袂上来就是要抢走她手中的东西,末小鹿气急直接动手推他,“不需要你帮忙!”
可是袂这人修习古武一千多年,根基稳重,哪儿里是她撼动得了的。
仿若一座大山挡在自己面前,末小鹿仰头,“是你说把他交给我的,我不需要你插手。”
人分明是他打成这个样子的,现在又说要来帮忙救人?
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就你那笨蛋手法,不把人整死了?”袂轻笑,“你看看他的状态,脸色白的哟……”
末小鹿低头,之前只顾着处理伤口,没有注意到黝轩的状态。
没想到……
黝轩苍白着脸,“没事儿……,末小姐……,不要他。”
偷偷看了袂一眼。心道:这个男人如果真的想要救我,又何必来处理我的伤,直接把我送到医院去不就好了。
他低垂着眼帘,感觉眼皮越来越沉,他好像有些挺不住了,“末……,小姐……”黝轩的声音越来越轻。
“我在呢,我在。”末小鹿只能低头,耳朵贴在他的嘴边。
“找……,绯……”话还没有说话,黝轩已经撑不住倒下。
“黝轩……”末小鹿急得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她不敢再探他的鼻息,“他?他死了吗?”话刚说完,眼泪瞬间流下来。
袂无奈得看看她,“我就说了,我是医生,我来处理,你不让吧……”
“是我害死了他?”末小鹿难以置信,猛得站起来,慌张得想要拽住袂的衣襟,却脚下不稳。
“啊……”身子踉跄得后仰去,奈何袂速度再快,还是眼睁睁看着她跌倒。
“你……”袂焦急得拉起她,还没等她站起来,只觉得自己的手莫名的刺痛。
他瞪大眼睛,立即拉过末小鹿的手。
果然细腻的小手上粘着碎玻璃,还有一些葡萄汁,红色的鲜血慢慢沁出来。
那个盘子?
刚刚他将一个装满葡萄的水晶盘子推到茶几边上,结果……
“松手。”末小鹿倔强得往回拽,澄澈明亮的双眼满是怒气。
“别闹,先处理了。”袂稳住心神,语气柔和带着心痛。
“需要处理的不是我!是黝轩,他……”
袂有些无奈,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他没有死,傻瓜,你处理伤口太粗暴,他不过是疼晕了。”
“没死?”末小鹿惊喜得看向奄奄一息的黝轩,“那更应该先处理他呀。”
说着推开袂,不顾自己手上的伤。拿起碘伏准备进行下一步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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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血液的秘密
“那更应该先处理他呀。”说着推开袂,不顾自己手上的伤。拿起碘伏准备进行下一步消毒。
好似不怕痛一般,末小鹿这次细致的为黝轩擦着碘伏,心里其实在气愤地想着:如果可以去医院该多好,这么重的伤,她又不懂医该怎么处理呢?如果水渊在该多好。
“你说什么?”袂一把拉起末小鹿,脚正好落到黝轩的腰间,手下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手臂捏碎。
“疼……,疼……”末小鹿吃痛,这痛比手上被玻璃扎得还痛。
袂怎么会不知道她疼呢,自从那个符咒种到她的身体后,他们的感知便是相通的。
她痛,他就跟着痛。
“幕水渊究竟有什么好?”原来末小鹿心中的话不小心被她说了出来,袂听闻后很生气。
“末末喜欢他,你也喜欢?”揪着她的手臂不放,正巧是受伤的那只手。
血液顺着指尖流淌,一滴一滴。
那一滴血红恰好滴到脚下人儿的身上,又巧合滴的是伤口的位置。
好像有什么在悄悄变化着……
“你究竟吃了什么枪药?突然发疯?”末小鹿气结,这个人为什么情绪说变就变,他是唱戏的吗?
“你是不是也跟末末一样喜欢幕水渊?”袂质问着她,双目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