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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比谁都恶毒,她的心,比谁都软。
她若说她会和他相守,她就一定会。他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只要她愿意,纳兰昊宇那里一定不会是问题,若是飞雪遇到同样的事,那男人诚心忏悔,他也会原谅那个人,毕竟做哥哥的总是希望妹妹幸福的。更何况,纳兰昊宇那么疼爱凝霜,他安慰自己这样想着。
南天快步离宫,脚步和他的心一样,又乱又快。
一路紧催着青近,凝霜一定是无聊透了,她没有带丫鬟过来,王府里一个人都不熟,待会应该带着她到处去逛逛的,上次放河灯的时候就说好事的,居然等了这么久。
正阳殿,正殿
德仁从宫门外躬着身子进了殿,细声道:“皇上,宁王爷已经离了宫。”
正殿正前方案后龙椅的欧阳承抬头凝着座下的德仁,缓声道:“应天帝那边什么消息”
德仁躬身上前,到了案前,信手理了理桌上散乱的折本,道:“探子来报,宁王妃已经被应天帝劫走了,正在快速离开蓝离。”
欧阳承点头:“看来真如朕所料。”他当初就想过,若是不拿城池相换,纳兰昊宇便会招呼也不打,直接将人带走,南天当初做的事,蓝离没有资格去追究。
况且以目前苍南的实力,也不怕蓝离追究,纳兰昊宇根本不惧兵戎相见,他本就好战。
德仁蹙眉道:“皇上,如今可如何是好,若是王爷回到府里,发现王妃已经不见了老奴实在担心,王爷没对谁这么上心过。”昨日王府发生的事,早就传到了正阳殿,若是宁王不在意的人,又怎么会闹成那样,若真是不喜欢王妃,怕是巴不得应天帝把她带走了。
欧阳承阖着眼,半握着拳,指腹相搓,须臾之后,道:“他会来找朕,朕等他来。”
德仁眼框微红:“皇上,王爷总有一天会懂皇上的苦心。”说到底,宁王的性子有一点跟皇上真的很像,出奇的固执,只不过一个人从表面来看把一切都看得很淡,另一个表面横冲直撞,内里却心细如尘。他们内心里坚持的东西,总是很难动摇。
欧阳承明白,德仁是觉得他一味的讨好南天,长叹一声道:“朕也是为了蓝离的社稷着想,凝霜必须是蓝离的皇后。”
德仁一看欧阳承落寞而又坚定的神情,心头苦涩:“皇上,不用这么着急,王爷现在越来越懂事了”
欧阳承打断了德仁的话,“朕时间不多了,他为了凝霜,一定会接受储君之位。”
“可是王爷若是知晓了皇上明知应天帝劫走了王妃而不出手相救,会不会恨皇上”他不想都到了这时候,父子俩心里的嫌隙还这么深。
欧阳承淡然一笑,道:“朕已经被他恨了这么多年,到时候双眼一闭,也不在乎他再多恨几十年了。”缓缓起身,徐步到了殿门口,静静的抬眼望着远方。
“德仁,宣万瑾彥进宫。”
德仁应允后,低下了头,有水珠“嗒嗒”的落在了案上,再抬眼时,眼框中依旧水渍斑斑。
这厢主仆二人忧伤的气氛弥漫了整殿。
那厢宁王府已经炸开了锅。
爱与火的绚丽5
南天并未像往常一样,回到府里便换去朝服,依旧一声暖青蟒袍,此时的他燃着一双血瞳,近乎癫狂的掐着丫鬟紫萍的脖子:“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女人也敢设计”
邹立跪在地上,抬首惊慌的望着南天,颤声道:“王爷,先放了紫萍,问个清楚啊,否则奴才们应该往哪里去找人啊”
南天心口一阵抽痛,他该上哪里去找昨天他还大言不惭,还说无论她在哪里,她手里有他心上的肉,无论她在哪里,他都可以找到她,可是如今,她该上哪里去找
心口上就像真的少了一块肉,就像那块肉被生生的剜了下来,刺烈烈的疼着。
血瞳睨着手掌里掐着的人,猛的一丢,紫萍被扔出一丈远,重重的摔在青石地砧上,霎时,鲜血喷出,滴落在石砖上,湮成褐色。
眸中精光似箭,肃杀之气久久的绞着紫萍,长身玉立于原处,冷声问道:“他们往哪里去了”他也知道定是回了苍南,可是去苍南有很多条路,应该走哪条路才能尽快追上他们
紫萍慢慢的爬起,怯怯的环了四周。目光很快从碧心身边掠过。
碧心微微一怔,紧紧瞪着紫萍,纱袖中的手紧握着,有些颤抖,道:“紫萍,王府待你不薄,你说,你为何要这样做”
紫萍嘴角慢慢扬起笑,有些凄凉,又看着南天,眼泪滑落:“因为奴婢喜欢王爷,本想着以后王爷能纳奴婢做个妾,可是如今王妃回来了,王爷谁都不正眼看一眼,紫萍觉得没有希望,所以想除了她。”
“正好应天帝想要带走王妃,紫萍不过是顺水推舟。”
紫萍虽然是个下人,可眉眼唇齿也生得水灵,姿色也不比碧心差。
碧心轻轻的吁出一口气,可下一口气还没有接上来,只看见那一袭暖青的蟒袍已经作狂般飞到了紫萍跟前。
躬身弯下,墨发倾泄,如一枚枚黑铁炼成的针质暗器,随时可以将周边的人一一伏诛。修长的掌再次卡上了紫萍的脖子,慢慢将其从地上带了起来,:“本王的女人,你也敢说顺水推舟你凭什么敢来触碰本王的底线你以为你惹得起”
“纳兰昊宇带着她往哪条道上去的”
紫萍居然以他作饵将凝霜骗出去的,居然还亲自交到了纳兰昊宇的手上,凝霜那么聪慧,居然也会上这种当,可想而知她当时听下人说他在途中遇袭时有多么的不安,不安到脑子都不清醒了,什么都不肯多想一下。
紫萍上气不接下气,却咬着嘴唇一个字也不说。
南天狰狞的笑了起来,周身弥漫着嗜血的气息,旁人看得周身发毛:“莫说你是个孤儿就真的无所顾忌了本王只要一天时间就能查出和你关系密切的人,一个个送去给你陪葬。”说完又是将紫萍一扔,那瞳仁,似乎要将紫萍葬生火海一般。
碧心恍然中没有站稳,摇晃几下差点摔倒,还好青远一把扶住,手紧紧的扣住青远的手腕,那指甲恨不得嵌进那手臂上的肉里去。
紫萍登时脸色苍白,一反常态,跪着吃力的爬到了南天脚下,却不敢去拽他的衣摆,望着身前挺拔的身姿,迭地连声的说道:“王爷,王爷,我说,我说,奴婢只是看着他们没有从官道走,应该是走的水路,水路。”
碧心一把推开青远,赶紧上前,焦躁的说道:“王爷,臣妾以为他们应该是走的官道,官道路好,想来更快的,应天帝这么急着带人走,定是想快点离开蓝离,回苍南的。”
南天凝着碧心,一脸的阴沉,那暗红色的瞳仁就像怒放烟花一般拼命的绽放,绚烂却又威摄力十足,大掌紧捏住碧心的手腕,妖孽般的脸宠与之只有一指相隔,灼热的怒火统统喷到了碧心的脸上,道:“碧心,你若安稳些,本王可以让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否则,别怪本王不念旧情,莫让本王对你仅存的愧疚消弭殆尽。”
大掌带着力道一松一推,碧心两步便跌倒在地,青远赶紧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而南天不再看她一眼。
碧心觉得全身冰凉,颤抖,牙齿不停的打着架。
南天立于邹立跟前,憎恶的斜睨着紫萍,道:“不准让这个贱人死了,把她绑起来,扔进蚁窟”
碧心一听蚁窟,惶惶的看着紫萍,却见紫萍一眼死水,毫无波澜,再次吐出一口长气。
邹立吓得冷汗直冒,王爷纵使平时性子乖张,相对来说难伺候,但是从未对下人用过这种残酷的刑法,了不起跪,打几个板子。
万蚁噬肉,痛痒钻心,是想让受刑之人想死又死不了,甚至绑住手脚,想抓都无法,只能痛苦的死去。可想而知王爷有多恨,定是觉得一刀杀之都解不了这恨。
“若还有人想试试其他更有趣的死法,不防再来试试,本王想不出来,会去宫去看看哪个刑法可以更让人印象深刻。”南天咬牙说完,语气和脸色一样冷森得可怕,余光直直的刺向碧心。
耳边,眼前,飘悠晃动的都是凝霜的音容笑貌,眉峰紧锁,拳缓缓握住。
“青近,带上人,走水路。”
青近快速跟上已经飞奔出府的南天。
邹立让人过来拖着紫萍离开,紫萍声线微弱道:“你不可以动他们的,莫要食言了。”
也不知道紫萍这话是说给谁听得,只是那话才落下,碧心怔在原处,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