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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愿望太过多了,她久久的跪在那里,心里默默的念着,最后,她喉头一个滚咽,长舒了口气。眨巴着睁开了眼帘,眼睫有些潮潮的。
她转身看着她身边注视着她的人,嘴角微扬,笑着说道:“哈哈我的愿望许好了,放到河里去罗,你们快去许,快去许”话落,她端起她的灯,很快乐的朝河边走去。
南天没再看着故作开怀的钟离,而是看着她放的灯。他想着,她十六岁的时候嫁给他,十九岁他才见到她。这三年多来,她是不是经常都这样
他现在倒是乐意看到初次见她时那种嚣张跋扈,性格乖张的模样。可越靠近,越发现她不是。
大家都放了自己的灯,各自许着自己的愿望,默默的,压在心里。
钟离觉得其实逛灯会是个谈恋爱的好日子,若是约上喜欢的人,一起选灯,是件多幸福的事情啊,我说,这个好看,你说没你好看。嗬
梓城以前总是这样,她一边小鸟似的跟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说:“梓城,梓城,你看这个真好看。”
他说,没你好看,所以我不想看。
他说,没你好看,所以我只想看你。
他说,我看你都看不够,哪有眼睛看其他的东西。
她总是听不厌,怎么都听不厌,哪怕他已经说了一千遍一万遍。
梓城,你还好吗你一定很好,刚才我许了愿,希望你一生都幸福,哪怕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你会有很多孩子,你自己的孩子,然后他们守着你,直到你白发苍苍。
想着他安渡晚年的样子,她笑了。
“凝霜,我才来蓝离帝都,作为朋友,你是不是应该带我去逛逛,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我介绍一下啊”慕容端看着钟离走神,闪到她的跟前,拦了她的路。自从得知她有了夫之后,他对她的情愫便只字不提,他从来只是说,他把她当朋友。
他似乎知道了南天现在不会出来阻拦似的,越发的胆子大了,或许聪明如他,这些日子的打探和判断,他也能悟出个大概来。
钟离似乎也感应到慕容端知晓了她和南天的关系一般,也不做解释。顺其自然吧。
南天只能咬牙,谁叫他自己也承认说他们是朋友。她出来的时候跟他说过,不准干涉她的事,不准对她拉拉扯扯,在没有双亲在场的时候,她没有义务跟他一起扮夫妻。别总把那什么破面子拿出来显摆,她纳兰凝霜最讨厌吃那一套,否则他就进她的黑名单。
他真正觉着上辈子欠她的。估计还不止上辈子,上上辈子,一千年,一万年,还有,这辈子都欠她的,否则他哪里能忍得住。
“你想去哪里”钟离觉得慕容端说得有理,应该带他去转转的,地主之宜嘛。再说,自己也想去转转,这几年确实太压抑了,等红楼交到卡宴手里,她要好好游玩一把,把这几年遗失的美好全补回来。
“哪里都可以。”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慕容端这样想着。
“不如这样吧,本王对帝都更熟,改日有空,带慕容公子去转转。”南天非常绅士派的站到了钟离旁边,笑着对慕容端说道。
钟离拍手叫好,拍了拍南天的肩:“对哦,这才是地主呢,我对帝都肯定没他熟。大家一起吧,我也沾个光。”
南天觉得头闷痛得很,她去干什么啊,再说了,要沾光也不是她沾光,而是慕容那臭小子,他瞪了她一眼:“我们都是一群男人,你去做什么”他当然不想她去,她去慕容那小子就像苍蝇似的跟着她。真讨厌。
“有什么关系嘛,大家都是朋友。”钟离白了南天一眼,嘟囔着。
“是啊,大家都是朋友。”慕容端温润的笑着,似初春的湖水一般,被风一吹悠悠荡漾。
南天脸色越发难看了,快速的摇了摇头径直朝前走去,谁跟他是朋友真会往脸上贴金。装风度装气度,真是有点装不下去了,他觉得他的心胸真是狭窄极了,容不下姓慕容那小子,懒得搭理他最好。
慕容端笑着看了看钟离,望着南天气愤的背影,耸了耸肩。
“三哥,你怎么生气了”钟离跟了上去,拍了拍南天的肩,她还是习惯叫他三哥,叫了几年了,“大不了我不去嘛,又没什么了不起,你是不是怕我花你钱啊咱们可以aa制啊。或者我请你们出去玩,都可以的啊。”嗯,想起上次华袍和首饰的事,她知道她把他弄得倾家荡产了,除非他欧阳南天是个贪王爷,否则肯定会成负翁的,这是她早就算好的。现在把人家弄穷了,总不能再叫人家破费吧,她钟离好象还没有那么坏。
“你”南天猛的一拍脑门,狠甩了几下,定定的看钟离,“你、你”心道,这女人还真是跟钟离相熟的人啊,aa制都懂aa制这种话也敢跟他说,天哪,他是个男人,居然要跟女人aa制,她是看不起他吗还是要跟他分得那么清楚。还说她请啊啊啊他要被她弄疯了,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被她看得如此小气,小气到出去游玩,要跟别人aa制。她的脑子一定是被门夹过的,太不正常了。
“好了,我不去了,不去了。”她一看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也不想惹他了。这个人一直不好惹的,万一哪天生气了,一把火烧了世外府都是有可能的。火爆的牛脾气。
南天思忖须臾,看着钟离诡笑道:“你必须去。”话落,看向跟着钟离身后的慕容端。心中冷哼一声,慕容端,本王的女人岂是你能算计的。你最好趁早死了那份心。
子夜
宁王府天苑正房内,三柄七位烛台火光正旺,照得整个房间分外明亮,雕花大床上,男子上半身裸着躺在床上,满身是汗,如云的墨发也湿了大半,眉头微蹙,眼帘阖着,时不时“嘶”的一声抽一口凉气。手掌在身侧时张时合,精瘦的胸膛不规律的起伏着,腹部插满了细长的银针,如履薄冰般摇摇晃晃。
“陈直,王爷怎么样啊会不会有事”碧心一脸愁容望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山羊胡深灰布衣老者,声线不平,很是忐忑。
“侧妃请放心,没有大碍,王爷早已运功把毒控制在腹部,并没有扩散。”陈直坐在床边没有看碧心,只是施针,每字每句都显得不卑不亢。
“王爷,您再忍耐一下,只要把这块有毒的淤血导出来就没事了。”陈直抬手摁了摁南天腹部发黑的那块肌肤,拿出细细的一根银色的管子在火上烤着。
南天“嗯”了一声,不再说话,闭着眼,像睡了一般,若无其是。
“啵嗤”的一声,像有肌肤被利器穿过,南天身侧的拳紧紧的一握,闷闷的“哼”了一声。而后似乎听见有细细的流水声,邹立手里端着铜碗看着那黑色的血像水一般导流进碗里,那细长的银管一头插进南天的腹部的皮肤,邹立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碧心拿着丝帕,一边流眼泪一边给南天拭汗。
南天感觉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人像鸟一般飞了起来,飞到了晚上的灯会,他看见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在前面跑,栗色的发丝随风飞扬,迷醉了他的眼,转头看他,那笑,潋滟致极:“三哥,好看吗好看吗”
“喂,你这个女人真不懂规矩,不知道叫三郎吗你乱叫什么快点叫三郎。”他生气的吼她。
她一见他生气,忿忿的一跺脚,转身就跑,头也不回。
他去追她,想跟她说再也不吼她了,她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可怎么也追不上,追得好累,歇一下,他对自己说,歇一下再追就一下。
两日后
清晨,天苑内清灵的鸟叫声,陆续传进房里,碧心坐南天的床头,不停的给南天拭着汗,看着他熟睡时喘着气,好象累得气都接不上了,嘴里叫着的都是住在世外府里那个公主的名字。
两天了,他都不醒,他中了毒,他是知道的,他居然控制在腹部,而不是早些回府让陈直帮他解毒,只因为那个人在吧生怕早些回来,就会少看那个人一眼吧还是怕说出他中毒了会在那个人的面前显得自己不够强大他们才见过几次啊他居然敢这样,居然连这么荒唐的事情也做得出来,他难道不知道若是那毒再在体内呆得久一些,便会有性命之虞吗
他可知道他中毒,她有多担心,他也不管她的心里有多难过吗那个人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他们那样又算什么
什么是孽缘这就是吧。
那夜,月华洒下,满池的荷,真美啊。她坐在池塘边的大石上梳头发,他醉得有些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