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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卡宴转身跪在黎重跟前:“爷爷,你就顺着小姐吧。”
黎重别过头,根本不敢去看钟离那双满是殇痛的眼睛。
卡宴又跪到了瑾彥跟前:“公子,你就答应小姐吧,小姐不能再受刺激了。”
最终那一夜,瑾彥第一次与钟离同榻而眠,她枕着他的臂,睡在他的怀里的样子很安心,眉目舒展,嘴角噙笑。他的指尖轻轻的触着她的鼻尖,此时告诉自己,其实做个替身也是好的,起码她不再跟他拘谨,起码她把他当成那个人,他才可以看到她不那么虚假的笑靥,可以看到她这么自在舒心的入睡。
自己本就一直强调,他是无所求的,从未想过能得到她的心,此时又何须计较自己是不是一个替身若是可以这样一直替下去,也没什么不好。也许时间一长,他真的可以把自己当成她心里的那个人,那样得有多好啊。
殇与痛的磨砺14
瑾彥一直撑到二更天才入睡。
清晨的阳光早早的便穿透了窗棂,一道橙光正好投在钟离的眼睑上,懒懒的睁开眼,看着瑾彥的胸膛规律的起伏,便一动也不敢动,仰着头,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点。
瑾彥赫然睁开双眼,看见钟离正朝着他甜甜的笑。又高兴又苦涩:“凝霜,醒了怎么不叫我”
“怕吵醒你,三郎,手臂给你睡麻了吧”
“不会。”
钟离咯咯的笑了起来,而后又小声羞赧的说道:“你每次都说不会,背着我不知道揉了多少次,今天晚上我不睡你的手臂了,昨天是怕你不要我了,才故意睡的。”
瑾彥的心跳一滞,马上又不露声色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好。”他想,总会适应的,适应她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
“还捏呢,再捏下去,鼻子要翘到天上去了,以前就跟你说过了,不要总捏嘛,总不改。”钟离摸着鼻尖故意噘起了嘴,可是脸上的笑却是满足的。
瑾彥薄唇自然的勾了起来,其实还好有他在不是吗否则谁来做这个替身,让她如此开怀。
钟离对瑾彥越来越亲昵,二人一同出街,都夸他们这对年轻的夫妇是神仙眷侣,钟离越发的开心了。本是被瑾彥牵着的手,钟离挣了出来,挽上瑾彥的手臂:“三郎,其实你不穿红色的时候也很好看,像今天这样。”
瑾彥这才想起,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替身,那个人从年头到年尾只有各种各样的红色。而他却偏爱淡一些的颜色。
“若你喜欢红色,明日便去做几身,这次出来得匆忙,以前那些衣裳都没有带出来。”
钟离道:“没关系,你穿什么都好看。”又低下头,很是单纯的蹙眉呢喃:“梓城的衣服也不都是红色,什么颜色都有。”
瑾彥的心便是这样一天到晚的被钝器刺个不停,他总是提醒自己,就快要适应了,就快了。
如今的凝霜,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得开心就笑,不开心就闹,可奇怪的是她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一清二楚,对卡宴说话的语气也跟以前差不多,就是喜欢跟他撒娇,总是喜欢来逗他开心。
原来她以前和那个人,便是这样生活的,可是她便是那样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害,即便如此,那个人依旧在她心里扎了根,她谁也不会认错,偏偏把他错当成那个人,自欺欺人的这样活着。
钟离疯了将近一个月了,从开始众人都接受不了,到后来的释怀,现在都已经习惯了,并觉得其实疯了还更好,如今这日子,反而让人安心了,再也没人担心哪句话不对便伤了她的心。
天气越来越热了些,钟离天天缠着瑾彥不让他离开半步,这样使得瑾彥只能跟王征书信联系,王征来信说欧阳南天已经快到慕东了,只是在途中遇到了苍南死士的暗杀,不过那些死士根本不是欧阳南天手下的对手,全都当场毙命。
瑾彥知道王征所指的那些手下是血骑,那一日,跟他过招的肯定不是血骑,否则他不会那么轻易的将他们杀死。
看来欧阳南天也知道他到泽西来会有很多人想要他的性命,苍南那个皇帝又岂会不趁机下手只是纳兰昊宇未必太小看了欧阳南天,兴许这天下的人还以为能与之抗衡,或者几国皇帝正在密谋着联合起来与之对抗吧,可是他们至今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和一批什么样的将士在打仗,真真自不量力啊。
日子一天天过,时间一长,钟离也会跟瑾彥发脾气了,讲话很多时候也会越来越不客气,这倒是让瑾彥开心了不少,至少她又生动了些。这一日,又遇上了钟离的产前焦虑症。
“喂,你过来。”钟离站在台阶上,朝着正在园子里的一堆人喊道。
瑾彥勾了嘴角,这么不礼貌的喊声,必然是叫他的,他本来是过来给府里的说搬花盆动作轻些,因为她最近很容易烦躁,一点响动都觉得是噪音。
哪晓得她便找来了,还凶得很。瑾彥上前,拉起钟离的手:“凝霜,怎么了”
钟离呶起了嘴:“我才一转身,你就跑不见,你跑哪里去,是不是去见哪个美人”
瑾彥捏了捏她的鼻子,这是他喜欢对她做的动作,正好她自己也喜欢:“最美的人就是你了,要见美人,我看着你就好了。”
“哼花言巧语”不过钟离马上又笑了笑:“三郎,我真的美么”
“当然天下第一,绝世无双。”瑾彥早就进入了角色,也越来越角色混淆,很多时候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万瑾彥,还是欧阳南天,还是一个他们的综合体。
钟离趾高气昂的说道:“那你不准纳妾。”
“有你就够了,还纳什么妾”
钟离仰着头,又温柔的环住瑾彥的腰,轻声道:“三郎,我最近不想出去走了,太容易累,我想坐秋千,可是府里没有秋千。”说完遗憾的叹了声气。
“一定给凝霜做好秋千,到时候我天天推你,好不好”
钟离满意的点头,便拖着他去下棋,并再三保证,会比昨天悔得少些,但瑾彥知道,不变本加厉已经不错了,更何况,她悔棋时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那种表面上要故作正义,唇又咬得很难为情,举棋不定的那种纠结神态别提多逗人了。
夜已深,虫正鸣。瑾彥哄着钟离睡下,便出了房间。
白天他让府里的人准备了木料,一定要连夜做好秋千架,这样她明天一醒来就可以有个惊喜。
他在一旁监督着,不是不相信下人做不好事,但还是担心万一木料刨得不够光滑会不小心刺到她,毕竟现在穿得少了。
可是他正检查着木料,便隐隐听见隐隐的哭声,心下一紧,暗道不好,抬步便匆匆离去。
待他回到房里,看见钟离正坐着床边抱着枕头在哭,心里难受得很,赶紧上前坐在她身旁,将她抱住,而黎重和卡宴也忙慌慌赶来,以为她出了什么,却看见瑾彥正在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霜儿,怎么了是不是恶梦了”黎重担忧的问道。
“爷爷,刚才三郎跑了,我以为他不回来了。”钟离泪眼濛濛的看着黎重,委屈的抽泣。
瑾彥以为她已经睡熟,没想到她这么容易醒,若早知道,他说什么也不会出去:“我方才是出去看秋千做好了没,你不是想坐秋千吗”
黎重很是歉疚的看了看瑾彥,叹了声气:“霜儿,没事了,早点睡。”
钟离点头,目送黎重和卡宴离开。
“三郎,你别半夜出去了好不好,我害怕,秋千明天没有没关系的,我不是非要的,就算没有秋千也没有关系,但我身边没有你,我很害怕。”
他听着她说害怕,心疼得厉害,便又是安慰好一阵子,还保证说以后再也不会不打招呼便离开她,才哄着她又睡下,一个人太入戏,便自己也搞不清自己是谁,瑾彥越来越搞不清自己是谁,他会夜里环着她的腰,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肚子,那孩子会时不时踢他一脚,他很开心,仿佛那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一般,他像每一个初为人父的男人一样,期待这两个孩子来到这个世上。
阖着眼,轻轻的吻着她脸上的泪痕,咸咸的,是她的泪的味道,可在下一秒,唇被她的唇触上,他像做梦一般不敢睁开眼睛,感受着她娴熟的吻他,唇齿交缠,她檀口的味道缓缓的被她的舌渡进了他的口腔,她吻得他心绪不宁。
“凝霜。”他捧起她的脸,然后又揽在怀里:“凝霜,我该怎么办”
“三郎,你很久没有吻过我了。”她微有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