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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一怔:“怎么可能”她绝不相信,可似乎又是真的,那些日子,除了南天身边的太监对她态度不好,那些太医倒是格外关照,原来是飞雪,是飞雪啊。
“小声些,别让人听了去。三哥认定了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可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现在三哥只当你已经流了产,所以若你再呆在帝要是显了怀,三哥更不会放过你,其实即便景王殿下不出手,我也会想办法把你弄走的。嫂嫂,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别废了飞雪一片苦心。我虽恨三哥,但你要相信我,我跟你这些年的交情,并不是要把你拿来做报复三哥的工具。”
“飞雪,你也相信我是洁身自好的吗”可若是洁身自好,那么这个孩子一定是南天的,可是父亲居然不认,多么滑稽。
飞雪点头如捣蒜:“我相信你,以前你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你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三哥的事,更何况这些男人都不在你身边了,其他的男人,你怎么会看得上”
钟离觉得飞雪的逻辑有现代人的先进,牵强的笑了笑:“飞雪,谢谢你。”
瑾彥打断道:“快别说了,凝霜的身子怕是有些撑不住了。”转身看向卡宴:“卡宴,把凝霜送上马车,我带了医师,让我的人带过去。”
之后还有什么,钟离都不知道了,只知道刀剑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不停的感觉天悬地转。
殇与痛的磨砺5
御医给解袍而坐的南天换着药,肩上的掌印是青紫的痕。
德仁接过御医的药碗试毒之后,再递给南天,南天仰头饮下后看了一眼德仁,神色憔悴,冷声问道:“他们逃到哪里了你们竟趁朕昏迷便送回宫,谁借你们的胆子”
德仁伏地而跪,惶恐道:“皇上,奴才也是没法子,这事不敢声张,皇上要自己亲自去追,可是皇上让万瑾彥伤了,龙体要紧,奴才只能冒死出此下策了。”
南天的眉头跳得厉害,拼命的去摁住,然后阖着眼,揉着太阳穴:“亏你还知道废后出逃不能声张,察得他们下落即刻禀报。”
“奴才遵旨。”
瑾彥让一行人全部乔装成商队,一路马不停蹄朝西而行。瑾彥本就一路安排好了人换车换马,所以马未疲,人却累。
尤其是钟离,虽然飞雪说并非真的流了产,而后瑾彥的医师也诊过脉,的确是没有滑胎,但毕竟有见过红,且又受过箭伤,身子也就更加虚弱。一路的颠簸让她整日整夜的头昏脑胀,倒不像上次怀孕在苍南皇宫日日要靠压制孕吐的药来控制,除了头晕,什么反映也没有。
瑾彥部属的人会在他们途经之地留上几日才离开,若有人追上来便会与之周旋虚耗对方时间。所以一路上也还算顺利,瑾彥说只要出了蓝离,便会安全了,西边的边塞是他在镇守,所以他来帝都之前已经让人在泽西国安排好了一切,去了便能安心生活。
钟离觉得对不住瑾彥,可瑾彥说他们之间无须言谢,无须内疚和自责。
钟离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情居然会是生死之交,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如此会在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面前显得矫情。
苍南是不可能再回去的,泽西或许真的是一个好去处。
瑾彥说是怕颠簸让她难受,所以在钟离马车里的小床上铺了很厚的被褥,还好只有冬气未过,也不会觉得热,躺在小床上,抚着小腹,竟不再去纠结那是谁的孩子,因为飞雪说相信她,她也是相信自己的。若两世成全一次她做母亲的愿望,那就这一次吧,若是因为恨那个人而不要这个孩子,会不会像上一世一样,永不可再孕那风险实在是太大,不如一切安之。
一路的消息都是有帝军在追,但因有人阻拦,也算安稳,计较着他还真是说到做到,若她要远走高飞,情愿让她做他的鬼。
那时候的一箭,她想着他射死她也罢,如今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找死了,她一定要好好活着。
当一行人出了蓝离国界,泽西的连绵的矮丘群山便越来越多,钟离等人落脚的地方是一个叫灵州的地方。卡宴说这是好地方,说明人杰地灵。
瑾彥买的宅子牌匾为彥宅,黎重说钟离有孕在身,怕累了名声,议论的人多了也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便让钟离与瑾彥夫妻相称,钟离稍不适应,倒是瑾彥满口答应,很是爽快。
兴许是她们离开了蓝离,碍于边境问题,蓝离的帝军并没有追出国界,此后杳无音讯。
钟离的胎象并不是很稳,可奈何屋漏偏逢连夜雨,随瑾彥而来的医师上山采药被毒蛇袭咬,当场毙命,此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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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离的胎才三个月。
景府的人又不信赖外面找来的医师,直到在钟离孕期三个半月的时候突然间心痛晕倒,那夜又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卡宴疯了似的出门去找大夫,正好撞到一个背着药箱出诊准备回家的大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领回了府。
大夫进了钟离的房间时,瑾彥和黎重正在给她运真气护体,以前还好,黎重一人便能稳住钟离的心脉,随着钟离孕期的情绪波动越大,黎重便觉得力不从心了。
大夫被这样的阵势吓得不轻,五十来岁的人山羊胡已经被雨水粘到了一起,慌张的说道:“你们这是要叫我救什么人啊老夫的医术恐怕不能起死回生,你们另请高明吧。”说着转身便要出门。
正好真气已经运送完毕,瑾彥飞身一跃,一把扣住大夫的肩,手上力道不轻,可声音却甚是友好谦恭:“夫人不过是孕期不适,方才晕倒了,还请先生帮忙请脉,看看母子是否平安”说完扣在大夫肩上的手又是一个紧力。
大夫表情抽搐,这才将已经抬起的脚收了步,“原来是孕期啊,也难怪你们紧张,孕妇的确有很多突发的症状,老夫这就替夫人请脉。”
大夫的指尖搭在钟离隔纱的手腕上,微微蹙眉:“这位夫人不单纯是孕期反应,似乎还有心悸病。”
瑾彥急切的问道:“先生可有什么办法”
“让夫人放宽些心,少去想不愉快的事。老夫开些药,缓解夫人紧张的心绪,其他的还是要看她自己。为了孩子着想,你们多带她出门走走,少让她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黎重见大夫起身,颔首道:“我们会谨记先生的话,先生贵姓”
“老夫姓叶,单名一个伏字。”
瑾彥让卡宴拿出十两文银递给叶伏:“有劳叶先生了。”
叶伏一看这人出手大方,又道:“老夫回去做了一个宁神的中药香囊过两日给夫人送来,兴许对她的忧虑症状会有帮助。”
瑾彥很意外,又让卡宴拿出二十两银子给叶伏:“先生能否每日过来给夫人请脉酬劳的话,彥某定不会亏待先生。”
“好说好说。”叶伏握着银子很是开怀。
等众人送走了叶伏,又回到书房,黎重眉头深锁道:“方才叶先生所言有理,霜儿是心肝郁结,的确需要疏导,依老夫看,明日开始多带她出去走走。”
瑾彥点头称“好。”
黎重看着瑾彥,拍了拍他的肩:“瑾公子,我们真是”
瑾彥打断道:“爷爷,别说那些,我对凝霜,是心甘情愿的,是我幸运,能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想了想,瑾彥又笑了起来:“更何况凝霜的钱比我多,她的银票在穹然五国都可以兑换,只不定哪天还得靠她养着我呢,哈哈。”
黎重虽是笑,却也歉疚。
卡宴心想着还是公主未雨绸缪,没有图小钱庄的利息高,把钱存在了大的钱庄,出了国照样可以兑换银子。不过显然觉得瑾彥过于自谦了,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容许让女人养着,公主现在是有钱没处使,即便在灵州想要买地建一座酒楼也全是瑾彥出的钱,说是他出钱,其他的人出力便行。
翌日
钟离在后院跟瑾彥下棋,由于不停的悔棋弄得卡宴实在不愿意再看下去了,直接转身说去看看烧的水开了没,碰到黎重笑道:“爷爷,小姐真是的,悔棋也罢了,一悔悔三步,我实在看不去了,也只有瑾公子才有耐心陪她玩下去。要是换了我,早把这棋盘子给掀了,呵呵。”
黎重站在回廊看了一眼棋盘两端坐着的人,道:“由她去,瑾公子不是小气的人,他也是为了让霜儿开心而已。”
纤纤柔指夹住白玉棋子,贝齿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下唇,棋子在指间半天也放不下去,想想已经悔了好几次棋,实在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