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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个太医老头慢慢托着一个托盘过来,越是近,钟离越是怕得往后躲。
而南天站在城楼下看着钟离怯怯的背影在那石砌的凹槽处轻轻晃动,却是一动不敢动。
他生怕他一跃起,纳兰昊宇又会掐死她,虽然他想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去,可是纳兰昊宇此时也十分的警惕,鹰冷的眸光时时都在注视着他们的动静。
为什么一切准备得那么好,却在此时什么都用不上了
“哥哥,你要做什么”钟离想要挣脱纳兰昊宇,却怎么也挣不脱,那托盘越来越近,她看清食盘里放着一枚白玉的碗,里面褐色的液体轻轻晃动,兴许是托盘的人异常小心,那液体竟怎么也没有晃出一滴出那枚玉碗。
“哥哥,你要做什么”钟离几乎歇斯底里的要尖叫出来。她不要,那个药,她不要,那么重的红花,那么重,比以往她喝的那两次剂量都大,她就是离得很远,也可以闻得出来。
她不要,她再也不要,她要这个孩子。
“哥哥,不要这么做,求你啊”
南天听着钟离的嘶吼,那么痛苦,那么恐惧,那么抗拒。“纳兰昊宇,你想对凝霜做什么你要对她做什么你不准伤害他,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愤怒到直呼那个口口声声都忌讳着,隐忍着叫着“哥哥”的人的名字,牙关一咬想要一拼。
纳兰昊宇太嚣张,城墙上根本没多少布防,明摆着只拿着凝霜来威胁他,只要凝霜在对方手上,他便是攻下天下都无计于事,因为那人只需要动动手指,便可以毁掉他最在意的人。
纳兰昊宇揽着钟离,倾身看着城楼下的人,露出狠戾之色:“欧阳南天,你大可以再冲动一次,朕给你一次机会,这一次,你一定要在朕掐死她之前冲上来”他真的恨不得掐死她,却一次次忍下来,她背叛了他对她十九年的感情,她把身子和心都交给了别人。
他们折磨他,凭什么他纳兰昊宇凭什么要受这样的折磨既然欧阳南天这么在意她,那么他就要利用她杀了欧阳南天,要他自我了结,让他们两个自以为相爱的人去痛苦,也让他们去体会一下他的痛苦。
他们口口声声说爱,他们懂什么是爱他守护她十六年,思念她三年多。他爱了她十九年了。欧阳南天有他那么爱她吗
南天拼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他真的能在纳兰昊宇掐死她之前杀掉纳兰昊宇吗为什么一定要把凝霜夹在中间,他们之间应该男人之间的对决,把一个女人扯进来算得了什么
瑾彥垂在身侧的手,早已握成拳,颤抖起来,这时候谁敢冲动
“纳兰昊宇,你要对霜儿做什么做什么”黎重咆哮的吼道。
“哈哈,朕说过,要欧阳南天自断一条手臂,他不愿意,那么朕只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说着一手钳着钟离,空出一手拿过太医老头托盘中白玉碗。
钟离看着纳兰昊宇手中的白玉碗慢慢向她靠近,想躲躲不开,只能拼命摇头,可此时她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若她说她有孕在身,是南天的孩子,他一定会做出令她后悔的事。可是她不愿意,不愿意喝这药。
咬着唇,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可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恳求。
看着如此模样的钟离,纳兰昊宇更是怒气加重,她这般忍着是想护着那个人那条手臂吧她越是这样在意那个人,他偏要那个人生不如死。
“纳兰昊宇,你到底要给凝霜喝什么你这个禽兽”南天的眼框已经血丝密布,他只怕再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逼成这样,是不是他的到来才害得她要到这样的折磨若是如此,他情愿回到蓝离,永不再踏入苍南,若她能平安,在哪里不是一样
“哈哈,什么滑胎的药。哈哈你不断臂那么朕就让她喝下这碗药。”他有些失控的笑了起来,他怎么可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即便他爱她,也不可能让她生下她和欧阳南天的孩子,看着那个孩子,她便要怀念欧阳南天一辈子吗
南天几乎趔趄好几步,滑胎的药纳兰昊宇动手要拿掉的孩子,定不会是他自己的骨肉。那么,这个孩子
听着她挣扎、痛苦、绝望的声音,她是有多想要这个孩子啊,是啊,那是他们的孩子,她爱他,她又怎么不想要
她一定是听到纳兰昊宇要他一条手臂,所以放弃乞求,但依旧拒绝那碗药。
心竟是每一刻都在痛着,一刻比一刻痛得厉害,来势凶猛,他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他以为一个多月来,他天天想她,想着她处境,想着她过得好不好想着她有没有食无味,寝不安。想着她是不是也跟他想她一样想着他。
这些感觉已经把他折磨够了,却发现那些远不如现在,现实远比想象的残酷。
纳兰昊宇果然恨他,因为她有了他们的孩子。
南天阖着眼,久久的才睁开,腥红的眼框,瞳仁中凝着坚定的眸光:“纳兰昊宇,你放下那碗药,你要这条臂,我便给你你不要再折磨她。你答应我善待她,自此后,我不再踏入苍南,只要你善待她。”
爱与火的绚丽15
他以为他会赢,可是他输了,只因为纳兰昊宇手中的筹码是她。
他原以为纳兰昊宇喜欢她,像他喜欢她一样,会希望她安好。
他赌的是纳兰昊宇不会伤她,只要没人伤她,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十万人就在城内。
可是他和纳兰昊宇争的是她,赌注却不同,他要她毫发无损,纳兰昊宇便要用她的命来威胁他。
他输了,不战而败。
纳兰昊宇冰冷的薄唇轻扬,带着些似得意,似得逞的笑,“好。”
他早就说过,输的永远不不可能是他,他得不到的,他便毁了。
“青近,拿剑来”南天抬起手臂,摊开手掌扬至半空。
青近咬牙不肯上前。
“青近”南天再厉声重唤一声。
瑾彥一把拦住正要上前的青近,这是蓝离的储君,未来的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自断手臂。他也知道应天帝抓了太子软肋,却无能为力。
恨只恨这城楼看似没有多少守卫,凝霜却紧紧抓在应天帝的手里,纵使现在有十万大军,又能如何,他们此来的目的是为凝霜,如今凝霜都保不住,攻城略地又有何用
南天见瑾彥将青近拉住,愤的一咬牙,自己抬步向青近走去,他只希望他们的孩子安好,她安好。
黎重上前摁住南天:“天儿,不能冲动,你断臂或者不断臂的结果都一样,都一样你太不了解纳兰昊宇了。”
黎重唤南天一声“天儿”,让南天的身子颤了一下,这世上除了和他有血亲的长辈,只有黎重敢这样唤他,那是一种近乎亲密无隔阂的称谓,原来爷爷真的原谅他了,终于能得到凝霜尊重的人的认可,这是多么的难得。
他只是笑笑:“爷爷,谢谢你。”谢谢你肯定原谅我。
黎重似乎读懂了南天眸流中的含意,心理难受。却不能言,不能语。无法安慰他。
他望了一眼人群中的卡宴,看着她流泪,在那里不能前行。是他点了卡宴的穴,他生怕她会做傻事。她才多少本事,居然想要去偷袭。城内十万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他又岂能让她去送死。
钟离身子猛然一颤,侧仰着看着下面的人:“我不要,我不要你这样做,不要,不要”她只能拼命的吼着“不要”
可她越是吼越是觉得心底苍凉一片,因为下面的人根本不看她,她只看到了他的坚决。
再回眸看着纳兰昊宇紧盯着城楼下动静的越来越阴鸷的眸子,她的嘴角慢慢晕开一抹笑,凄美而冰凉,猛的踮起脚尖,咬住纳兰昊宇手中那只白玉碗,牙关用力,拼命的喝着那碗里的药汁。
她喝着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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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杏眸一瞬不瞬的瞪着纳兰昊宇,似乎久久的睁着,眼睛都不会累,不眨眼框里的泪便锁在那眸潭里,越积越多。
纳兰昊宇一转头,怔在原处一动不动,竟没有回过神来,钳住钟离的手慢慢也松开了,她竟然喝下了这碗药,只为了让他没有威胁那个男人的资本,她只为护住那个男人。
钟离望着高出自己许多的纳兰昊宇,嘴角扬一起抹鄙夷的笑:“如今,你满意了吗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从今后,我纳兰凝霜再不会唤你一声哥哥,在心里也不是,你我自此恩断意决”
嘴角褐色的药汁还有一丝挂在白皙剔透的皮肤上,显得那么突兀。很快被眼中早已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