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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面色有些苍白,整个人比以前更清瘦了,偏着头靠在椅背上,呆呆的望着远方,望穿苍穹,也见不到她想见的那个人。
“公主。”
抬眼一看,是侍候她的贴身宫女绿翘正端着一盘子水果过来,钟离嘴角微微扬笑:“翘儿,有什么好吃的”
“公主看看。”绿翘站在不远处,等着钟离起身。
钟离打了哈欠,懒懒的站起,伸出小舌舔着唇瓣,抬着下巴去看绿翘盘子里的切好的水果。
“我要吃山竹。”看着一牙牙白白的水嫩的山竹,钟离口水直冒。
“来来来,我喂你吃。”绿翘鬼精的转着眼珠子,将水果盘放在钟离坐的摇椅旁的矮几上。用小签戳起一牙山竹便送进钟离的嘴里。
钟离微微一怔,绿翘今天是不是对她过份亲密了些,虽然说是贴身丫环,但怎么也好不到吃个水果还要喂吧不过这样的话,让她感觉没有那么压抑。
“绿翘,谢谢你照顾我。”
绿翘一脸无害的凑到钟离面颊跟前:“好吃吗”伸出手指,轻轻擦过钟离的唇瓣上的果汁。
钟离难为情的点头:“嗯,好吃。”下意识的又躲了躲,绿翘今天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是不是她想得太多
“来来来,我再喂你吃些。多吃水果皮肤会好的。”绿翘埋着头又开始为钟离戳水果。
钟离不禁一个寒颤,绿翘今天是不是太反常了这些日子对她都是不咸不淡的,跟看犯人似的,今天中邪了被雷劈过了还是昨夜发高烧,烧成脑膜炎了
绿翘收到钟离注视的目光,给她一个温婉的笑。“公主,你这么看着奴婢,是喜欢上奴婢了吗奴婢的取向可是正常得很,不喜欢女人的。”
钟离感觉被人调戏了,这些语言以前都是她拿来调戏别人的,看来时代进步了,她有点落伍了,钟离尴尬的笑了笑,继续吃自己的水果,边吃边道:“绿翘,你没事吧”绿翘蜕变了
绿翘望了一下四下无人,便也戳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没事啊,有点口渴,吃一块,公主不介意吧”
钟离猛咽了一块唾沫,天哪,哥哥身边还有胆子这么大的丫鬟,不怕被鞭子抽死吗
“皇上驾到”尖而刺耳的太监的声音,让钟离烦躁哥哥又来了。
绿翘马上把嘴里的水果速度的吞进肚子里。恭敬的站到钟离身后,给已经进了水月宫的纳兰昊宇行礼。
纳兰昊宇示意平身,看着钟离道:“霜儿,哥哥带你去到处转转,你这样天天不出水月宫,太闷了。”
钟离觉得哥哥墨色的龙袍总能把他衬得无比威严,霸气逼人。他应该就像秦始皇一样,特别爱穿黑色。
“哥哥,我不想去,我想去睡觉。”说着钟离又是一个哈欠打了上来,困得不行。
纳兰昊宇眉头拧了拧,霜儿这样子也不像装的。的确是困,打个哈欠,眼泪都快打出来了,是困极了。
“哥哥陪你躺会。”说着便朝钟离走去。
钟离的瞌睡虫几乎在一瞬间被纳兰昊宇一句话给掐死了,尸骨无存。钟离故作镇定的神色仍然难掩慌张,慌忙摆手道:“不用,不用。”
纳兰昊宇脸色很不好看:“霜儿怕什么”
“哥哥,你说过封后大典之前你不能碰我的。”钟离看着纳兰昊宇步步靠近,便步步后退。
纳兰昊宇冷笑一声,抬手便捉住钟离的手腕往身前一带,道:“所以你还担心什么”
钟离一个趔趄,撞在纳兰昊宇的胸膛上,半边脸都撞得发疼。
兴许是被撞得难受,头也开始发晕,胃里也开始一通翻江倒海,忍都忍不住的呕吐了起来。刚才吃下去的水果和早上吃的粥,全数吐了出来,却依然有些污物吐在了纳兰昊宇的龙袍上。
纳兰昊宇蹙眉看着钟离。
钟离大惊失色,“哥哥,我,我不是有意的。”龙袍啊,天哪,龙袍被污秽了,这是大罪啊。
太监吓得腿软赶紧上前命人火速取来龙袍,替纳兰昊宇重新更衣。
绿翘也让宫娥端来茶水让钟离漱口。
“霜儿,看来你很不舒服,好好休息。”重新更好衣的纳兰昊宇轻轻的拍了拍钟离的背,隔着纱衣,却感受不到她的温度,只能感觉到她的颤抖。
她居然如此怕他。
“那霜儿不送哥哥了。”钟离顺水推舟,下了逐客令。
待纳兰昊宇走后,钟离便进了屋,准备睡一觉,再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
绿翘也悄悄跟了进去。“公主想休息,奴婢替公主宽衣吧”
钟离背对着绿翘摆手摇头,“这些事我历来都喜欢自己做,你也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说着绿翘已经抬手搭在了钟离的肩上,笑嘻嘻的模样还真是让人觉得奇怪。
钟离转身含笑看着绿翘:“翘儿,你去歇吧,我这样天天折腾你也不好意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我并不喜欢,这样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废人。我现在还能动动,就动动吧,万一哪天死了,想动都没得动了。”
绿翘一时无言,看着钟离眼中落下的泪,竟傻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公主是怕封后大典吗”说着抬手轻轻替钟离抹了泪。
钟离错愕的看着绿翘,这是哥哥的人,想告诉她什么
“公主可以装病啊。”绿翘歪着头,提醒钟离。
钟离叹了一声气,莞尔一笑,徐步间,踱到了床前,坐在床头,阖着眼道:“也许只有一口气,我也会被弄到封后大典上去。除非死了。”
绿翘几步又走到门口,四下张望后,关上了门,也毫无顾忌的坐到了钟离的床边,关切的说道:“我带你走。”
钟离猛的一惊,杏眸慢慢的半眯了起来:“你到底是谁”
绿翘呶嘴道:“绿翘啊。”
“是吗”钟离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绿翘,她的确是绿翘,可为什么哥哥的人会对她说这样的话,是看她可怜吗或者根不是哥哥派来试探她的人
哥哥连父皇母后都要软禁起来,他还会相信谁他一定不会想念她会老老实实呆在他身边,若她不乖,他可能对她用强。
她不能随便相信一个人,特别是皇宫里的人。
“翘儿,你下去吧,我想睡了。”想来想去,还是不要招惹这宫里的人好,指不定就是狼是豹,她赌不起,输不起。
“喂,钟离,你就这样对待老朋友”绿翘看到钟离眼神里的不信任,很不高兴。
钟离本已躺下,一听到“钟离”两个字又倏地坐起,目不转睛的看着绿翘:“你到底是谁”
绿翘的眼中划过一丝戏谑的光芒:“哎,本座找你找得这么辛苦,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以作报答”
钟离听着这个声音,猛然一怔,殷千尘可是殷千尘怎么会知道她就是钟离,这到底怎么回事
扮成绿翘的殷千尘度出了钟离的心思,又换一个浑厚的男音道:“这种身材,真是连搜身的**都没有。”
钟离登时气得血压升高,殷千尘居然就是那夜偷了她玉的人,原来这人变声的功力这么高,怪不得这厮知道她就是钟离,怪不得这不要脸的说要她以身相许,这个变态,这个无耻的变态,刚想破口大骂。
殷千尘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叫:“我想带你逃出去,你别这么不知好歹,难道你想嫁给你哥哥”真的,这事情他觉得太荒谬了,哪有哥哥逼着娶妹妹的,纵使这女人的确长得还有点姿色,也不至于**吧
殷千尘的话于钟离而言,诱惑力无疑是巨大的,竟忘了她刚才在心里大骂他无耻的变态,竟忘了他非礼过她,也忘了他刚才说要她以身相许,还有什么比离开这里更好呢这简直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我自然是不想,可你为什么要帮我”
殷千尘露出一脸坏笑:“看了你的身子,总要对你负责任嘛。”
钟离别过脸去,原来真是个流氓,看在他想救她出去的份上,她不想跟他计较,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好歹他是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熟人,她方才听他说要带她走,还是有些感动的。
钟离眼睫微微轻垂,莹弱的落寞的光从细细的眼缝中流泄而出:“不用你负责任,我这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摸过了,不是什么宝贵的东西,而且我有夫君,不需要别人对我负责任。”是啊,她在就是这个时代典型的伤风败俗的代表,还谈什么贞洁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要谁负责任
殷千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