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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盯了她一会,目光转向抖手舞大军时,也笑了起来,他坐在桌前,胳膊肘往后撑在身后的桌沿上,一侧肩膀微抬,骨骼纤秀,姿态慵懒,这样看起来竟有些别样诱惑。
面具下的脸……说不定真是个美人呢,徐尽欢目光肆意打量他,大家都这么疯,举动这么奇怪出格,她看看他又有何不可?
对方也任她打量,周围还坐着几个戴面具的人,从身形来看应该是领导级别的人物,其中江副校长也在,他没做任何装扮,就这么倚在桌边,笑眯眯的望着疯狂的人群,看起来很享受这样的场面……-_-|||
这时,门边又走来一个人,他一身打扮像极了游戏中的黑衣男刺客,衣摆一长一短,腰间两把匕首,只是脸上带着一张鬼面遮的严严实实,短而整齐的黑发。
徐尽欢心中一动。想起那天易君白的发型……哇,主角来了耶。
她拱了拱身边的v,暂且称他为v,示意他去看门口进来的人,那人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喉中发出一声低笑:“呵……”
徐尽欢纳闷,难道他也看出了黑衣刺客的身份?
想到这里,徐尽欢忽然愣住,等等!黑衣刺客!如果这人真是易君白的话,那么他这身打扮以及他在游戏中的角色……想到这里她不由吸了口气。
虽然游戏中这般打扮的刺客不少,但她总不可避免的将易君白的身影和空对月重叠起来,如今一样的扮相,两人的身影再次合而为一。
黑衣刺客已经走到他们面前,此时就她身边还有几个空位,他走到她身边坐下,看了她片刻,忽然站起身,刚要俯身过来与她说话,场中劲爆的音乐骤然停歇,极致的吵闹又一瞬极致的安静,人的耳朵会有短暂的失聪,所以,他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清。
刚要让他重复一遍,场中响起轻快的华尔兹舞曲,原本一直安静坐着的v倏然一把拉起她,扔掉她手中的饮料,长腿微抬,疾步带着她跳进场中。
此时抖手舞大军已经飞快调整好自己,男男女女各自组队,从下里巴人一下子变成了高雅的阳春白雪,挺胸抬头,舞步华美……只除了衣服比较那啥一点之外……
转身的间隙,徐尽欢回头,只见黑衣刺客依旧站在原地,面对他们的方向,不知是不是还在看她。
这一幕让她真真切切的想起了空对月,只是枝头如雨洒落的繁花变成了绚丽灯光,他静静站立,即使身处这样喧闹的环境,身影依旧显得异常孤独。
那一小片空气都因为他而变得惆怅。
很多年以后,想起易君白的时候她都会想到今天这副场景,当时,他究竟对她说了什么呢?是不是那一眼已经认出了她?
应该是,按照易君白的性格,他又如何会主动与陌生人搭讪。
v捏了捏她的腰唤她回神,俯身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专心点,你都踩了我好几脚了,那个男人比我还吸引人吗?”
本来徐尽欢还以为这人会不会是郁云川,毕竟年轻的辅导员来的也不少,而两人身高也相近,但此时一听他这么说,很肯定的知道他不是,郁云川那样谦和的人又怎会以这样的腔调说话?
低低沉沉的,尾音上扬,带一点点轻浮,却并不让人反感。
“我不会跳舞。”她说,虽生在富贵之家,徐长夏从没带她参加过任何酒会,偶尔会见祝水潋跳舞,却从没教过她。
“我教你。”面具隔绝了他口中喷洒的热气,可醇厚略微暗哑的声音极是动人,震得人耳根微软,步伐凌乱。
把她的手妥帖握在掌中,另一手扶住她的腰,他说:“不用紧张,也不要看别人,只跟着我的脚步,好不好?”
看了眼台,灯光下已经没有了那道身影,连坐着的几位领导也各自找了舞伴,收回视线,徐尽欢对他点了点头。
脚下随着他的节奏起落,偶尔还会踩在他脚上,每次他都会轻笑一声,惩罚的捏一捏她的腰,饶是徐尽欢告诉自己要放得开,心中不免也有些窘迫,她几时同陌生男子这样亲密过。
就是熟悉的也不曾。
好在她天分不错,他也是个合格的师傅,在他的惩罚督促下,两曲下来她步伐虽不流畅优美,却不会再踩到他。
就在她摸出点门道来的时候,乐曲忽然又是一转,变回了先前的劲爆,柔和的灯光扑朔迷离。
好在这次没有人再抽风的带头跳抖手舞,而是像酒里的群魔乱舞,挥胳膊踢腿,怎么跳的都有。
活动大厅占了五教顶楼的一半,能容纳千人,然而就是这千人的礼堂目前都变得拥挤起来,时常有伸胳膊打到谁的脸,抬腿又踢了谁一脚的情况发生,有人的面具都被打掉了,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徐尽欢倒很像看看v被人打掉面具后是何种模样,捂着面具不肯走,时不时还会有意无意的往v的脸前伸伸胳膊,试图打落他的面具。
可惜他太敏捷,每次都能躲过,唯一的一次打到了,硬硬的面具隔得她的手生疼,他只是往后仰了仰头而已,面具丝毫没动。
失望。
迷离灯光下,他似乎在笑,俯身在她耳边说:“开始对我感兴趣了么?”
被看穿了意图,徐尽欢仗着现在有二皮脸,笑道:“对呀,从一开始就对你很感兴趣啊,摘掉面具,让我看看好不好?”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他笑,一手揽过她的肩,占有欲极强的不想让别人碰到她。
“我也摘掉面具。”徐尽欢一直觉得自己有轻微强迫症,想知道的事情必须要弄清楚才行,他暧昧的态度刚好拿捏住她的死穴。
v低头又说:“你觉得我想知道你是谁吗?”
“你不想知道靠我这么近干嘛?”伤自尊了,甩开他就想走,虽然有着二皮脸,但再厚的脸也有个限度,大家萍水相逢逢场作戏罢了。
他慌忙拉住她:“不想知道是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
那一瞬间,莫名的熟悉感再次升起,徐尽欢敢保证,这人一定是她熟悉的,连声音都是熟悉的,所以说话的时候他刻意压低声音,让她分辨不出来。
徐尽欢回头,一下子又失去了知道他是谁的兴趣,这样留点悬念未必不好。
拨开拥挤的人群,她走回台,今天她穿了平时极少穿的高跟鞋,跳了两支舞脚有些疼,坐在高脚椅上晃悠着两条腿,又要了一杯果汁,v也挤出来,主动为她付了钱。
三块钱而已,徐尽欢没说什么。
“累了?”她的腿很细,穿黑色打底、裤更显细,让他忍不住怀疑穿这么高的鞋跟,若是一不小心崴了脚,腿也会跟着折断,又想握在手中替她揉一揉。
感受到他灼灼目光,徐尽欢不好意思的往下拉了拉膝盖上方的裙摆:“有一点,脚也有点疼。”
“不喜欢穿跟鞋就不要勉强自己……”
“你好像很关心我嘛。”
“不可以吗?”他扶了扶面具,似乎不太习惯。
“多一个人关心,有什么不好,”徐尽欢劝他:“不习惯就摘掉嘛,又不是没见过。”
“别想诈我,我不会上当。”
“本来就是嘛,难道你敢说我们没见过?”徐尽欢不死心的回想:“我觉得你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像谁,我不记得身边有你这样性格的人。”
“哦?怎样的性格?”他一下子很感兴趣。
徐尽欢笑,喝了口果汁不再说话,她觉得此人的性格就好像郁云川与祝言明的结合体,有点优雅尊贵,有点稳重绅士,又有点不让人讨厌的雅痞,即使知道有些话是谎话,听起来还是会觉得舒服……有种如沐春风又被是若珍宝的感觉。
好像在他面前,无论多丑多无地自容的女孩子,都会被他捧在手心全心全意的重视。
是谁呢?
她很确定,自己身边一定没有这样一个人。
越来越多的人疲惫又畅快的走向台,小小的台面顿时变得拥挤,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拉着她出了活动中心的大门。
走廊尽头的玻璃窗不知被谁打开,清冷的夜风吹来,徐尽欢打了个喷嚏,他停步,扯了扯自己的风衣,但发现里面的衣服略显瘦,他大概不习惯这样的风格,于是揪着两边的衣襟嬉笑说:“冷不冷,来这里就不冷了。”
徐尽欢看他一眼,转身迎着风走向走廊尽头的窗口。
他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却又不说话,大概怕自己话多了被她发现端倪。
五楼的一半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