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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颐人眼中高深莫测,看着跪倒在自己脚下的太子道,“森儿,你协理政务也有一段时间了;那你就说说看,邑鄄和营丘两座城池,究竟朕要怎么办
二十年前,这两座城池曾经作为担保抵押给燕国,这样秦颐人才不至到大燕为质,而是前往南齐幽禁,说来也是由于自己的原因才让此二城离开故土,如今期限已到,大燕也声称必定按时归还,但是数十年来,大燕经济雄厚,再加上邑鄄和营丘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这两个本来地方不大、人少地稀的小城竟一跃成为远近闻名的富庶之地,现在更是成为附近的交通枢纽和商贸中心。
但如此各种问题也就接踵而至,因为现在它们的货币形式和经济体系都与大燕同步,繁荣程度甚至远超北秦,这样一来即将回归的消息一经传出便在两地引起了轩然大波,当地的富家商贾偷偷开始转移资金,而且民间的百姓也产生了抵触情绪,甚至产生了部分反对武装力量,这是最让秦忧王头疼的大事,他一向以平和处断天下,如果用武力解决争端,恐怕到时会让百姓流离失所,毁了这些城池,更坏了自己一代贤君的大名。
“父皇,其实儿臣认为,您大可不必如此担忧,我们北秦乃是大国,兵多将广,他日如果到了限期之日,还有人故意拖延不交付失地,我们大秦百万大军还怕踏不平区区两座边塞小城”秦森满眼狠绝,豪言壮语,胸怀天下。
秦忧王不由地双眉微微凝起,他就料到这个孩子将来定是个出战沙场的将才,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自己想要的是能统领天下,福泽后世的帅才。
“峯儿,你也说说看”秦王睿智的瞳眸转向一旁的第三子,脸上全是探究之意。
“是,父皇,”秦峯起身站起,躬身肃立,“儿臣的看法倒是和大哥恰恰相反,父皇向来以仁爱扬名天下,今日若是为了两个荒芜之地,武断行事,大动干戈,更惹恼大燕出兵平乱,倒时血战沙场、兵戎相见,血流成河恐怕也不是您的心愿,依孩儿之见,不如就将这两座城池送给大燕,换来天下太平,百姓安乐,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秦颐人眸底滑过一抹哀色,但是瞬间消散不见,这个孩子心肠太软,其母朱姬却偏偏一厢情愿为其铺路前程,其实对他而言做个闲散王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政儿,你的意见如何”
三个月前,当这个自己多年前狠心抛弃的儿子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发现有些事情其实并不是自己当年想象的那样。那日秦政哭着扑到在自己怀中,嚎啕大哭,“父皇,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她死了,为了救我她死了,政儿对不起她,负了她,我一定要找到她,娶她为正妃,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他哭着说着,语无伦次,竟在剜心般的痛苦中哭累睡了过去。
秦王看着臂弯上自己甚至有些忘却的面容,突然有一丝恍惚,他发现政儿和自己年轻时的样貌颇为相似,只是眉眼更加英挺,气质更加脱俗,秦政从小就是人见人爱的孩童,现在就更加高雅出众。今日定是到了他忍耐的极限,自己明明记得这个孩子从小并不爱哭泣,就算是在母亲将他摒弃,过继给蓉妃抚养时,他也只是痛苦了一阵,过后依旧坚定的活着,一如百折不挠的冬日松柏,孤独顽强。
秦王用有些略带苍老的指腹擦去儿子眼角的泪滴,可就在这一刻,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他舌挢不下
“父皇,儿臣认为皇兄皇弟的意见都有不妥之处”秦政敛眉正襟道,“大动干戈,贸然起兵固然不对,自古国家地界,寸土不让,但若是一味的为了百姓生死而罔顾地域主权,只怕留下分裂国土之罪,一来对不起列祖列宗,二来后人也会埋怨咱们这些先祖屈辱卖国,儿臣认为应该找到一个两全的方法。”
“哦”馨妃语调柔婉,抬眸间全是浓浓的不屑和鄙夷,话语冰凉而坚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政王爷多年未见现下看来已经成了惊天动地的伟业之才,我倒要听听你到底有何两全的计策”
馨妃本就对秦政不甚待见,这个亲娘不要,连亲爹都不知是谁的杂种,最近不知为何得了皇帝的重用,现在更是胆敢说自己儿子当今太子的意见不妥,如此自然触了她的眉头,今日定要当众让他下不来台,也断了他在众人面前自大为尊的念头。
“政王爷适才说森儿与峯王爷的意见不妥,想来自然是成竹在胸,不如就在众人的面前将你的山人妙计讲出来给大家听听,也好让在座各位长长见识,”馨妃嘴角露出阴笑,瞥眼道,“不过,自古天家无小事,这计谋策略更是来不得半分怠慢,政王爷若能说的好自是龙颜大悦,倘若只是纸上谈兵,坏了我秦国先祖的大名恐怕皇上可不能饶你。”
自从秦森被册立太子,馨妃的势力在宫中日益壮大,现下更是俨然已六宫之首的身份发号施令,全然没将皇后朱姬放在心上。
清竹刚才听馨妃言及家父本就有气,如今又被这番言论,气得寒毛卓立,不知为何猛地起身,清丽的脸孔因愤怒而有些变形。
“馨妃娘娘不必多劳了,今日宫中设宴,上有皇帝,下有皇后,上行下效,就不劳烦您现时这番气势的指挥若定。”清竹见馨妃毫无顾忌的张狂之态,心中气愤,冷冷道,“再者说来,不过是一些关于国家大事的看法,太子能说得,峯王爷能说得,怎么偏偏我家王爷就说不得。”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然这样说话”馨妃杏眼怒瞪。
“呵,本宫倒觉得政儿的王妃说得一点都没错”皇后竟然温柔一笑。
“政儿,”馨妃目光变得危险而阴暗,哼笑一声,“政王爷乃是已故蓉妃的长子,看来皇后娘娘跟她真是友爱,连故人之子也一并照拂。”
朱姬听后,脸色灰白相接,许久前她为了前途抛弃亲子,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耻笑轻视,这明明是自己的痛处,馨妃倒好偏要在人前提及,非让自己难堪不可。
秦政此刻也陷入混沌的回忆世界里,想起自己从前受得磨难痛苦,又思及遭受的蔑视白眼,想起那个对自己照顾无微不至的她,恨意便如滔滔海水,奔泻不息。
他眼中全是尖锐的寒光,冰冷深沉,“皇后娘娘与馨妃娘娘请不要为了儿臣争辩,母妃荣妃到今日已经故去多年,早就入土为安,今晚又是皇宫盛宴,举国欢庆,还是让她老人家长眠于地下,莫要打扰她的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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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一国两制
更新时间:20121207
秦政此举意图十分明显,那就是要和皇后毫无关系、划清界限。
眼见自己的亲子对她的一番好意并不领情,朱姬好似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灰溜溜地难下台面。她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今日人前故意亲近不过是为了摆出一幅慈母之相,堵住悠悠众口。当年秦政撞见自己的奸情,身为母亲她便没脸再见他一面,最后索性将他过继给蓉妃,丢弃在南齐,想让他自生自灭。谁曾想这个孩子竟有野草一样的顽强生命力,不但没有死,反倒毫发无损地来到北秦,更是出人意外的夺得了秦忧王的厚爱。自己对他确实心存愧疚,但即便是肠子都悔青了,过去已成定局无法悔改,将来的大事更要运筹帷幄,现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馨妃见到朱姬母子之间的刻意疏离,更看着一身素雅但明艳妖娆的清竹时,唇角扬起一抹罂粟一样毒辣的笑容来,“政王妃是吕丞相家的千金吧,别说真是个古典秀气的碧玉佳人,跟政王爷还真是天生一对呢呦,我怎么瞧着你们二人眉眼有那么几分的相似呢”
这样**裸的挑唆,表明了就是怀疑秦政的父亲另有其人,天下人都知道,吕相与朱姬有旧,话一出口,便引起众人低笑议论。
皇后脸色惨白,双拳紧紧握起,指节一节一节地发响。
“那是自然,这就叫作夫妻相,”清竹倒是凝眸看着馨妃,忽然清声道,“馨妃娘娘真是好眼力,臣妾与王爷本就是佳偶天成的一对儿璧人,人家都说姻缘天注定,可见我和王爷还真是前世修来的情缘。”
“何为夫妻相”秦颐人不解其意,疑惑地皱眉问道。
“回禀父皇,夫妻相就是一对夫妻相貌相似配对,我和我家王爷看起来可否登对”清竹见几人不明,黛眉忽地一挑道。
秦政看着与他并立,眉似新月,眼若秋杏的娇艳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