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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而来?
就在他打算认真看个通透时,一声痛苦的呻吟从裸。身女子的口中缓缓吐出,“啊!”
清竹先是慢慢张开水眸,左顾右盼,仿佛忘了适才发生的事,但是,当视线最终定格在身侧温情脉脉照料自己的男人时,回忆方才种种,眼风冰凉如寒风阵阵。
“王爷在做什么?张敞画眉吗?”清竹俏鼻一哼,转头不再看他。
虽然身无寸缕,可她并不觉得冷,点燃了炭火,屋内亮堂堂宛如白昼,温暖她的身体却无法波及她的内心。抬手拾起一旁崭新的中衣,她不愿在恶魔面前赤。身露体,毕竟他说过他中意的只是自己的肉体。
“别动!你还没上药呢!”秦政右手固定住她舞动的双手,“别怕,我对生病的女人不感兴趣。”
他如此了解她,就连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明白她的心意。清竹停下手中杂乱的举动,只用衣服挡住关键的部位,大颗大颗温热的泪珠子从眼睑里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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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疑问
秦政抬手帮她拭去眼角的泪花,双瞳中盈。满宠溺的流光,温润如水。转而右手笨重地拨开瓶塞,用手指挑出一块儿指甲盖大小的药膏,在清竹裸。露受伤的肌体上一点点研磨开来,仔细涂抹。
“为什么要杀死莹儿,她不过是个天真的小丫头,哪里惹来你的记恨?你若是不喜欢她,收在房中好生将养着也就罢了,不过是多一双筷子的事,何至于要人性命?”清竹不再痛哭流涕,只想他亲口将所有疑问解开。
“天真?她哪里天真?她的外貌只能用来欺骗良善的你!”秦政没有掀起眼帘,只是凝着她的患处认真涂药,声音冷淡绝情,“你知道吗?她曾经亲自威胁我,如果不纳她为妾,便要向你告密,诬陷我曾经侵犯过她。可这并不是事实,你第一次出逃时,因为对你心存愧疚,只是一时待莹儿较往常好些,她就开始动起了小心思,先是放出风声说她是我的入幕之宾,继而又故意与你吵架。可惜,无论那丫头有何等目的,都是打错了算盘。本王讨厌这种心机重的女子,她越是逼迫痴缠、越是图谋不轨,越是花样百出,我就越是厌恶离她越远。本来将她收入房中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遭人胁迫,我的事都要自己做主。秦政此生绝不会再次授人以柄,受制于人。”一个自作聪明的小丫鬟,自以为高超的小伎俩无异于作茧自缚,触了秦政眉头,最后招来杀身之祸。
“那晴雪和蓉儿,抑或是菊妃呢?她们何尝忤逆威胁过你,不也是同样落得惨死的下场?”
“晴雪、蓉儿一贯爱挑拨离间,与兰妃沆瀣一气,在王府中成帮结队,兴风作浪。你忘了她们从前是怎样合伙欺凌你吗?至于菊儿,她现在眼伤致残,本王确实愧对她,然而后宫中没有真正的错与对,后院女人过多,日后难免不干涉朝政……”
“那你为何不在祭祀大典那日,连梅妃、兰妃、苍井还有我也一并清除,那样就可以彻底耳根清净。”
“何必说这种气话,凭竹儿的高超武功,那种普通的箭阵根本无法伤到你分毫,再说梅妃是你亲手救下的!”秦政抬眸心疼地看了一眼,继而重复手下的程序,“那日我提前让风扬誓死捍卫苍井,自己首当其冲护着兰妃都是为了接下来的行动着想。”
一口闷气堵在胸肺之间,上不去下不来,清竹悔不当初,还能说些什么呢?她就是东郭先生,出手搭救的竟是王府中最高深莫测、锋芒不露的梅妃。
“我知道,兰妃的兄长兰大将军,以及苍井的父亲苍井近雄都会为你争夺天下出一分力。”清竹冷声鼻哼,“计策天下无双的政王爷,岂会错过一个为你死心效力的部下。”
秦政心思通透,自然明白清竹是在敲打自己的淡薄无情,又气又羞,脸色瞬间涨得红透,眼见她忧伤的模样,想要发火又只能死死忍着。
不错,秦政留下兰妃与苍井的性命不过是为了下一步棋着想。他需要他们为自己卖命,保存自己的实力,厚积薄发,待到最后再与燕丹拼个你死我活,可他没有想到,燕丹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轻易打垮。
清竹冷冷扫了秦政的左袖一眼,慢悠悠说道,“那这支手又是怎么回事?”她始终就是不信,一个人为了计谋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他有多大的决心和仇恨呢?
黑而密的羽睫轻轻眨动着,粗粝的大手稍稍一滞,蓦地抿紧的薄唇传出一道清冷的声线,“这都怪你,谁让你这般精明不肯上钩!”
唇角微微上勾,清竹微微摇头,以同样冷傲的眼神,回视着他,“怪我?秦政,你已经无耻到了极点!”
秦政猛地站起身来心烦意燥的来回在屋内徘徊,煌煌烛火之中,一抹修长的人影,缓缓在暗影中踱步,立定后站住脚步,侧面望去,清冷凤眸湛冽无波,就那么笔直地注视着榻上虚弱的女人,“倘若你早些相信我的话,不会因为宰父的暗示而动摇,我也不用费尽心机,调虎离山,出此下策。”
目光微闪,清竹傲气微敛,“为了欺骗我,让我替你复仇,你已经丧心病狂到可以伤害自己身体的地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试问一个连自己身体都毫不爱惜的人,还能真心疼爱其他人吗?”
腾的一股怒火,直袭脑门,秦政的鼻孔里已然喷出大火,“你以为我愿意如此行事?丢了一支手掌我真的无缘无悔吗?燕丹这个杂碎从前害我,我不过是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是逼不得已!”
其实他也不想如此,只是当他看到风扬一时失手,蟠龙枪直奔清竹脑顶袭来时,想都未想便伸出左手替她遮挡。一切都在刹那间,到现在他都没弄清楚,那时神灵附体,鬼使神差的举动究竟为了什么?
直到发现她没有受伤,秦政才意识到手腕上的钻心伤痛。原来在他的心目中,她的地位已经远超自己,她的安危更是凌驾于自己之上。当然,这都是他心里的想法,不可能对任何人透露半分。从小就备受伤害,脆弱不堪的心灵,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的背叛,尤其是最心爱女人的背叛,他受不了,更无法容忍。
“秦政,不要狡辩了,你就是一个自私透顶的人,你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欺骗甚至报复别人,别人却不能有一丝一毫隐瞒你,说一千道一万,你心里只有自己,你最爱的人也是你自己。”
这个男人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已经不可救药了。在他的成功之路上,任何人都是垫脚石,随便践踏,随便牺牲。同样,倘若有人成为前进途中的绊脚石,妨碍他的机谋,他也会毫不留情地狠心下手将其铲除。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统领海内的一方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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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欺骗
清竹,你不要欺人太甚!”秦政蓦地暴跳如雷,大声吼叫,头发都快站立起来,真真应了怒发冲冠这个词汇,“口口声声说我如何欺骗利用你,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虚假吗?你就丝毫没有懊恼悔恨,羞愧到无地自容吗?说到底你不过也是个信口雌黄、满心算计的女人!”
犹如被人打了一记闷棍,清竹瞬间脑子空白,原来在他心中竟然对自己这样评价。半晌后皱起了两道柳眉,声音陡然拔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几时欺骗过你?”
压下胸腔中翻覆的火气,秦政闭眸连声长叹,最终还是把即将吐口的话悉数咽回肚中,“算了,你身子不好,还是别想那些无关痛痒的事。还是那句话,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一生都是我的女人。待我传承大统,将会册封你为贵妃,单独在后宫中建立一座宫殿,过往的事咱们就不要相互怨怼了。”
秦政的话,可以说是字字惊心,也如锋利的刀刃,劈开清竹脑海里迷茫的混沌。
“原来你早就下定决心了!你心中最爱的女人是梅妃,不论是谁怀上你的子嗣都没有丝毫变化,因为你早就认定她才是你的正妻,一同袖手天下、指点江山的皇后。不过你俩还真是出奇的相配,一样的卑鄙无耻,一样的阴谋诡计,真是齐人之福!”
清竹艰难起身,自己穿好衣裳,冰冷一笑,“你想我在后宫从此没有好日子过,每日遭人欺凌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吗?”
男子面无表情,甚至连眉尖都没动,“梅妃虽然也有自己心思,但还算生性纯善,再加上与你一贯交好,应该不过太过为难你。”
然而,清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