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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北秦汗歌人,家里还有父母和一位兄长。”
“父母身体是否安康,兄长是做什么的?”
提及家人,小幽呼吸一窒,王爷发善心将她留在丁香园那晚,兰妃便派人将她的家人私自扣押,暗地里威胁她,如果不为兰家做事成为内应,就对她家不利,一个无权无势的丫头虽然骨子里恨透了从前的主子,面对威逼利用也只能忍气吞声,“爹娘身体康健,家兄在官府衙门里做信使。”
“信使?”清竹脑中灵光闪烁,既然大战将近,不如修书一封请师傅出马阻挠此次战争,于是大着胆子问,“他都去哪里送信?可曾到过雪谷对面的漂云峰?”
感觉到清竹的话外之音,小幽一切了然,笑着道,“兄长是信差,自然天南海北遍地走,别说是漂云峰,就算雪女峰也经常去的。娘娘问这事作甚?”
清竹诡秘笑笑,“我有封书信想要麻烦他代为传达,放心定不会让他白跑腿,银子十倍付偿。”
“千妃说这话是折杀奴婢的一片心意,小幽的命是娘娘救的,别说一封书信,就算赴汤蹈火也绝不后悔。”小幽心里苦涩,别怪我,为了家人的安危唯有丢信弃义,亏待您了。
“千万别这样说,你能帮我应该重谢,”清竹不好意思地推却,“再说上次不过是举手之劳,也没帮上什么大忙,你要感谢的应该是王爷。”
“王爷和千妃是我一辈子的恩人,奴婢此生永记。”其实小幽对清竹颇为感恩。
夜晚的兰舫,宁静而悠远。兰妃拿着手中的信笺,一丝邪邪的笑容勾上了嘴角。
吾师玉虚真人:
亲启,见字如唔,天下定将大乱,秦欲伐燕以平定四海。然燕国实力雄厚非北秦所及,九州之内必将血雨腥风,生灵涂炭。师傅乃修道之人,定不能坐看神州萧条,民不聊生。故请真人设法阻止恶仗,还百姓太平人间。
徒吕清竹亲笔
没想到吕清竹的师傅是玉虚老贼,那个臭道姑是北秦的宿敌,传说杀人不眨眼,下手无情。她若知道这个消息必然助燕灭秦,至此千妃泄密,通敌卖国的罪名势必作实。看来这封信一定要让王爷亲眼看到。
“兰妃娘娘,”小幽大气都不敢喘,“信您也看过了,是否可以原物奉还?您只说让奴婢暗中监视千妃,没说……”
“当然,”兰妃打断她的话,气得跺跺脚,恨恨然瞪了小幽一眼,吃里扒外的死丫头现在竟然生硬地称呼她为兰妃娘娘,于是板着脸道,“我不会陷你不仁不义的。”
“拿去吧!”兰妃心里不舒坦,顺手将信纸甩了过去。
轻飘飘的白纸落在地上,小丫头陡然正色,“兰妃娘娘,奴婢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做事,请你高抬贵手,将我的家人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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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信使
兰妃挤着笑脸,冰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那是自然,小幽,你连我也信不过吗?你从小就在兰府长大,说来你我也算得上姐妹了。”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右手好似怜惜一般想要抚弄丫鬟的脸颊。
小丫头吓得全身一震,闪到一旁,这只漂亮的玉手不知扇了自己多少耳光,现在只要兰妃抬手她便心有余悸地双腿颤栗。
兰妃一见从前的亲信现下如同避瘟疫似的躲着自己,当下收起装腔作势的神色,“滚吧!不识好歹的东西!我今晚就会放了你的家人,对了还有你哥哥,让他去帮千妃送信!”
“谢兰妃娘娘!”小幽伏地叩首,“奴婢自幼在兰家做事,多蒙老爷老夫人垂爱陪同小姐嫁入政王府,如今王爷垂怜有幸在丁香园侍奉千妃,自古一仆不侍二主,从此以后小幽定会将一片忠心献于新主,往后没有旁的事就不再踏足兰舫了。”
“当当当”三个响头过后,小幽高昂头颅,“这三个头算作答谢兰家的养育之恩,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没别的吩咐,奴婢就不打扰了!”
小丫鬟说完,直起双膝,拍去衣裙上的尘土,旋身绝然走出房门。
转身离去的瞬间,一贯心气高傲的兰家大小姐,肃杀之气笼罩了身子,眼中的冰冷之意渐浓。哼,跟我划清界限,只怕你异日后悔不跌,跪地求饶呢!
第三日,秦政若有所思立于丁香花树之中,飘逸潇洒、长身玉立。
“王爷,属下有事禀告!”风扬极为神秘地压低声音。
“说吧!”秦政没太在意,“何事如此紧张不安?”
风扬一双凤眸斜视秦政身后的厢房,那是清竹现在居住的雅间,他甚是犹豫不肯开口。
“跟我来。”话未说完,两个颀长的男子已然飞身直奔王府旁人少去的角落。
“什么事?别卖关子!”秦政有些着急,不耐烦地催促,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事一定和清竹有关。
风扬左右张望一眼,见四周无人,便从怀中取出一张蜡封的信件郑重递上。
秦政大手撕开信封,一张柔白色的信纸展露无遗,娟秀熟悉的小字,震惊寰宇的内容让他傻了眼,“这信是从哪里来的?”
“一个信使随身携带的。”
“他人呢?带来见我?”
“他,他已经死了。”
“什么?风扬你是怎么办的事,如此重要之人怎不上心看管?”
“属下冤枉,”风扬心里憋屈,王爷总是不问青红皂白便武断指责自己,“发现那个人时便是一具死尸,此人应该是重了剧毒,死在去往燕国的途中。”
“你是说没发现那人之时,他已经中毒?调查这人的底细没有?”
“不错,想来定是有人想要他死在路上。”风扬脊背一僵,煞气瞬间发出,“这位信使是府里丫鬟小幽的兄长!”
“小幽?怎么会是她?”秦政越发惊诧,“怪不得千妃为了一个侍女不惜与兰妃翻脸,原来她早有预谋,刁买人心就是为了将那贱婢留为己用。你以为提起通知情郎就能抵御我北秦百万之众,简直是痴人说梦!”
“王爷,您是怀疑千妃她早有预谋?”风扬对这点似乎不太同意,“不过,属下认为事情不这么简单,如果娘娘的心向着燕丹,为何在酒楼时不同他一并离开?”
“她恐怕是舍不得自己的父兄!”秦政的心被一片冷然灌满,“曲奉佯为、虚情假意不过是想让本王放过吕家人的性命,然后再私通燕丹,里应外合毁了秦家的江山。”
想到这些,男人以往坚如磐石的心如同鸡蛋一般脆弱,轻轻一碰便破裂流汁。
“如果真是她派人送信,为何故意将信使毒死在驿馆,这一点说不通!”风扬嘴一抿,眉一皱,“属下还是觉得此事蹊跷,王爷不可妄下断言,倘若是有心人设下的奸计,那您可就误会错怪娘娘了!”
“除了她还能有谁?偷袭燕国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是其中之一。”
“王爷,有什么话不妨亲自问一问,省得错怪好人。”
秦政的眼睛越眯越小,眸底的冷意慢慢减了几分,希望真的不是她!
此时,清竹定定地看向窗外,一株高大的丁香绽放,边上小巧的水仙婀娜,还种了数棵挺拔的竹子以及嫣红的牡丹,满庭芬芳。
这几日,秦政命人在园子里种下许多皂荚以及海棠的花种,丁香园不再是丁香独放的小院,也能看见绿竹的身影。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在他心里也有一席之地呢?
男人陡然出现,带着一身寒意。女人回眸,看出他的冷然,吃了一惊。
一张写满小楷的信纸飘落在她的脸上,瞧清上面的小字,女人稍微迟疑。
“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男人开门见山,仿佛质问犯人,没有一点感情。
清竹轻叹一声,忙着道,“秦政,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不想让你白白送死!”
“大仗在即,你就是这样祝福自己的夫君吗?狠毒的女人,让猪油蒙了心吗?”秦政顿觉剜心一样的痛楚从胸口蔓延开来。
“我不是没有感情没有血肉的女子,一夜夫妻百日恩,吕清竹对你的一片真心苍天可表,如不是怕你在战场上受到伤害,我也不会求师傅了!”
一阵阴笑过后,秦政的俊面上乍现杀气,一把捏住女人尖尖的下巴,“究竟是担心我还是担心老情人?两国即将开战,私自将情报向外泄露,明知玉虚是燕国人,还急三火四派人给他送信,不就是为了暗中通知燕丹,怕他受伤吗?”
“不可理喻至极,区区几行字,不过是求师傅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