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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儿?叫的可真亲切!吕夫韦手指紧紧攥拢,骨骼咯咯作响。
柳月珊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一发不可收,“颐人哥哥是我,月珊,没想到哥哥还记得我,听说你病了,我特意来瞧瞧。”
“大胆!”皇后一听炸了庙,没好气的白她一眼,“竟然敢直呼皇上大名,吕丞相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柳月珊吓得哆嗦,全身抖动厉害,福了福身道,“民女柳月珊叩见皇帝陛下。”她从前住在丞相府时就是这样称呼他的,多年不见,从前的相亲相爱消失的没有影踪,现在更是生疏与别扭。
“珊儿休要这样,还像以前一样称呼朕就行。”秦颐人笑意盎然,一别多年,那个总爱缠着自己的小女孩俨然变成美妇,她和婵儿眉眼有几分相似,看一眼也算一解相思之苦。
数年前,柳月婵自尽后,其妹柳月珊一直在佛堂吃斋念佛,为姐姐诵经祈福,今年年初清竹出嫁的时候,她本想参加盛典,可想来想去没有过去心里的那道坎最终还是没来。
清竹却在心里道:柳月珊?不就是母亲的妹妹,自己的姨母吗?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不禁好感顿生。从母亲的绝笔中知道这位姨母对秦颐人痴痴爱恋,眼前的情形也确实如此。
“吕大人,你冒死觐见该不会就是为了让你的小姨子瞻仰天颜吧!”想起当年的耻辱,朱姬时时不忘挖苦几句,一泄心头之恨。
吕夫韦一双利眸在几位皇子中搜索,最终落定清竹身上,这个女人是他的心头肉。
皇后问话,丞相不答,朱姬颜面扫地,恨得牙根痒痒,“本宫问话,吕丞相难道听不见吗?如果真是年老体衰,早该卸甲归田、告老还乡了。”
“呵呵呵,”吕夫韦移动目光注视龙椅上的一对男女,一阵冷笑,“皇后太心急了,老臣若是有罪,娘娘想要垂帘听政、插手朝堂,也要等到皇上驾崩之后。圣上还在壮年,懿旨总比不过圣旨!”今天咱们就新帐旧账一并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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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宫变
吕夫韦与朱姬四目相接,目光中怒火相接,恶狠狠地剑拔弩张。
突然一个面容妖娆妩媚的下侍踩着细碎的步子,端着托盘从殿外走了进来,表情平静的说道,“皇上,您该吃药了!”
恏毐将一碗棕黄色的液体递到皇后手中,低头退到一旁,态度恭顺。
虽是第二次见面,可清竹还是扑捉到他平静表情之下那没来得及掩饰的一闪而过的狠毒和得意。
秦政也察觉到恏毐眼神中的诡异,这个人,绝对不是良善之人,这个人,他以前便觉得神秘莫测,现在,叫他无端的觉得恐惧,那种恐惧,是深入骨子里的恐慌和惧怕。
秦颐人听话的吃了药,力不从心的神色几乎是立刻恢复了过来。他的目光深沉,似愤怒又似羞愧,看向身前的吕夫韦与柳月珊。虽然对朱姬的嚣张跋扈、自作主张并不认同,可她毕竟是自己的皇后,两个儿子的母亲,人前总要给她三分薄面。
“皇后不要动怒,自古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吕大人是何其忠心耿耿的臣子,知道君臣有别不会言语逾越的。”秦颐人缓过一口气,似怒非怒地阴沉着脸,“吕右丞今日究竟为了什么事搅扰皇家聚会?”
吕夫韦虽然低眉顺眼、面带恭敬,但眼底还是晃过一丝狠戾,“皇上息怒,此事也关系到天家的血脉,微臣不得不冒死觐见。臣女,峯王爷的正妃吕妙竹昨晚于丞相府丢失,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臣特来请罪。”
秦峯平时性格温和,从不与人争执,他和妙竹的婚姻有名无实,本就是个错误的开始,如果能这样结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他们没有同床的情谊,一贯各自为政,彼此不干扰也算相安无事,过得和睦。前几日苏婉病逝,妙竹以守孝之名常驻吕府,秦峯也没拦着,他想这样两不相见倒也清净,谁知昨晚她竟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到底是死还是活,是谁绑架了她或是暗杀了她?
三王爷好说话,皇后可不依不饶,声势骇人,“峯王妃是你的女儿,又在丞相府走丢,吕丞相难逃其责!妙竹既然嫁进皇家就是金枝玉叶,她若有个闪失你们相府一个也别想逃,本宫给你三天时间,若是找不到人我让吕府寸草不生,全都给我砍了。”
“哈哈哈……”吕夫韦骇人的嘶哑笑声狂妄的响了起来,“朱姬,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的性格,依旧仗势欺人,气焰嚣张,若不是因为你,婵儿也许现在还活着。”
“放肆!吕丞相你竟敢直呼我母后的名讳,来人……”秦峯双目圆瞪,厉声喝道。可是,等了半晌,却没有一个侍卫听命进来。
吕夫韦目光一转,叹口气,有些惭愧的笑着说,“爱婿,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这宫里的人老早就已经被老夫悄无声息的换掉了,这里的人,只会听命于我,而不是你的父皇……现在他们都在门外守着,等待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朱姬气得双目发红,直恨自己早该行事,先下手为强。最近光顾着讨皇帝的欢心,直到现在才发现,整个宫廷要变天了,“狗奴才,你到底想怎么样?”
指着那个高高在上、金碧辉煌、蟠龙飞凤的宝座,吕夫韦暗哑恐怖的声音毫无顾忌的飘来,“自然是想得到它了!”
一时间,整个朝阳宫极为安静,议事厅更是万籁俱寂没有一点声响。清竹与柳月珊被他疯狂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父亲,姐夫你胡说些什么,这样犯上作乱不怕罪孽深重?”
“像他这种昏君早该有人将他赶下龙椅,让他如蝼蚁一般苟且偷生。”吕右丞温柔一笑,继续说,“竹儿,珊儿别担心,我今天就是让你们做个见证,父亲为婵儿报仇来了!”
“姓吕的,你说什么?为谁报仇?”秦颐人神色一变,几乎是踉跄着站了起来,恍惚的看着吕夫韦,喃喃道,“婵儿是怎么死的,你快说!”
“秦颐人,到现在你还装糊涂,”吕夫韦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张揉的几乎碎片的信纸,“睁开你的狗眼,自己好好看吧!”
秦颐人浑浑噩噩,似乎神智不清,展开信纸看了良久后,朗声大笑,“原来,婵儿最后竟爱上了我!”
“皇上自重!”皇后忍不住提醒道,眼下是何等紧要关头的时刻,保住皇位和性命总比一封死者的书信重要。
可秦颐人却好似根本不晓得正在发生什么事情,抱着女人娟秀的小字,此刻眼里只有柳月婵的绝笔而根本看不到旁人,半日,志得意满地笑了,“吕夫韦,那晚真的是你将婵儿献给朕的吗?”
“放屁!”吕右丞忽然大吼出声,清澈的眼珠变成赤红色,大大的拳头骨骼清声脆响,“我会将心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榻上?”
秦颐人轻蔑怪笑,凤目睥睨皇后,讥嘲的勾了勾唇角,“你不是已经将朱姬赠给朕吗?”
吕夫韦倏地暴跳如雷,“朱姬这个贱人,人尽可夫,老夫从没拿她当成自己的女人!再说,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若不是她放出消息,婵儿也不会误会深重,最后了断残生。”
秦颐人大踏步来到朱姬身前,力大无穷的扇了她三个耳光,又把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单手捏住她的下颌道,“你在宫里,她在宫外,何苦传这样的闲话,让她内疚自杀,如果你不是政儿和峯儿的亲娘,信不信我立时活活掐死你!”
朱姬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一面红肿脸颊上是五指山的水墨画,愤恨灼伤胸膛,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全都喜欢她?她哪里比我强?论年龄论样貌论身姿,她哪有一样及我?柳月婵这个天生的狐媚胚子,就是勾魂摄魄的妖精。吕夫韦为了她不惜喂我吃药幻想欢爱,秦颐人与我同床共枕夜半却喊着她的名字,我恨她,我恨她,恨不得她早点死!”
早在丞相府时,朱姬以为自己出众的美貌定能够替代柳月婵,登上正妻的位置,最后却像一块抹布般遭人卑贱的丢弃,后来,她又天真的以为秦颐人不嫌弃自己,可渐渐地才发现他居然找人监视她!两个男子与她没有一点真情,倒对柳月婵死心塌地,自己从始至终都可怜兮兮,连一个真诚待她的男人都没有。
朱姬知道柳月婵脸皮极薄,把贞洁看得比生命都重要,于是故意放出风去,误导事情的真相,导致她最后伤心自尽。
“心如蛇蝎的女人!”秦颐人终于松开几乎被他勒死的女人,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