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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老者却并不管,只是抬脚往外走,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
煌正要运功跳出城去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那个瘸子,不由得停下脚步。
那个瘸子怀里抱着一只咽了气的猫,一步一步在地上爬动着。他既不哭喊也不怨天尤人。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在废弃的街道上爬动。
惊恐的人们慌乱的逃生,又怎么顾得上别人的死活呢。那些人毫不犹豫的踩过他的身体,他看上去已经血肉模糊破烂不堪了。脸上堆满了痛苦的神色。他究竟要拖着这样的身体去哪儿呢?煌有些好奇。
他这样下去不是力竭身亡,就是被那些人活活踩死。煌对他的退场并不感兴趣。只是觉得他的行为有些诡异而已。
那只猫竟然死了,是被烧死的吗?还是被掉下来的瓦片砸死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煌就这样堂而皇之的靠着树站着,眼看着他一下一下从地上爬过来。全身沾染了灰尘和血迹。这倒是让平凡的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凄艳的美感。
“呐,你要去干嘛?”煌疑心他会爬很远的道路,而自已明显没有那样的耐心看到最后。
然而瘸子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他爬到一棵烧焦的黄梨树前。颤抖的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刨着地。
“喂,你不理我吗?”煌皱眉,他不可能没有看见自已吧。这个人竟然在故意忽略自已,真是不可思议,不如说是不知死活。现在他的命可是握在自已手里啊。
“咳咳……”瘸腿的青年咳出一口血来,他知道自已快死了。他并不是被火烧死的,而是被那些慌不择路的人踩死的。现在他的五脏六腑都生生的抽疼着,他不管这个眼前看起来很讨厌的人在想什么,他只想要趁着最后的时间把他唯一的小伙伴好好入土为安而已。
这样冰冷的日子里,这只猫才是自已唯一的救赎。只是这场大火来的太突然,他这伙伴不知道怎么的已经断了气了。
自已真是没有用,竟然连只猫都保护不了。如今自已也终于要死了,来世但求不要为人就好了。
瘸腿的青年心如死灰,默默的把小小的坟包最后一把土掩上,倒在一边虚弱的喘气。
“喂,你害怕死掉吗?”煌看着那个小小坟冢,这只猫也真是够幸福的了,它恐怕是这场火灾里唯一被好好安葬的生灵了。
瘸子摇摇头,他没有任何想法。他既不急着求生,也不迷恋死亡。他有种预感,像他这样的人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想来活着也是受尽冷眼供人取乐,死了也就未必不是如此。
“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试着求求我怎么样?”煌恶作剧的勾起唇角,他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嘴硬的人。被逼到绝境的人们就算是只有一条蜘蛛丝,他们也会争先恐后的往上爬。他就喜欢看别人的丑态然后狠狠的切断一切的希望。
“不,你……去救别人吧”他只想和这只猫在一起,安静的度过最后的时光。活下去对他而言没有任何诱惑可言。而且他认出来这个蹲在他面前的人就是故意把花球丢给自已的人,这人这个时候都不忘来折辱他。他有些想笑,自已蠢了一回,还能蠢一辈子吗。这个人的眼里没有任何诚意可言。他不过是在玩弄自已而已。
想从自已这个快死的人身上榨取最后的一点儿乐趣,这个人是恶鬼吗?
“那真是可惜”煌挑挑眉头,便准备离开。走了没几步又折回来,恶狠狠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命令我了?”
便一把把人捞起来,也不管他疼不疼“你说不让救,爷我偏要救。留着以后慢慢折磨你就知道爷我厉害了”这个笑得温柔的白痴这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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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蛊惑
昏黄的火光映照天空,泛起漫天的红霞。整座城市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白色的灰烬。烧毁的城镇还没有停止**,一切的悲剧味道还非常新鲜。闻着真是沁人心脾,煌没所谓的耸耸肩。
幸存下来的人目光空荡的哭泣着,那火苗贪婪的吞噬着这残余,然而已经让人无法在心生畏惧了。
煌抱着自已捡来的脏兮兮的人,看着他眼中还存在着光彩,于是满意的点点头“昨天的你已经被大火烧死了,今天的你带着新的名字重生,从今以后你就叫窗花。反正你也是卖窗花的吧。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怀里的人闭着眼睛没有搭话,他想这就是所有厄运的开端吧。他会离开这座被神明祝福的城市,到了乱哄哄的外面。自已这样残缺的身体又该如何生存。而这个恶魔却并不会成为自已的依靠。这样的话还不如死在这里的好。
天边泛起第一缕阳光正在升起,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了。煌抱着窗花跳出围墙,今天也会是一个好天气,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找人给他洗个澡吧。
“……平莎茸嫩,垂杨金浅。迟日催花,淡云阁雨,轻寒轻暖。恨芳菲世界,游人未赏……”
那乐曲的声音显得异常遥远和平和。高低婉转着带他进入一个隐秘的世界。放眼望过去,四周都是清澈碧绿的湖水,头顶上也是翡翠一般可人的盈绿。红背的鲤鱼成群慢慢的游过他的身边,那样悠闲舒展着的身体似乎一点都不害怕似的。
“你过来,他在等你啊……来啊,来吧……你来啊”那娇柔甜美的女声招呼着他。
可是罗沐左右看看都没有看见人影,这是哪儿,她又是谁?自已是死了吗?又或者这是在梦中。
他努力的回想,却只记得那个一脸坏笑的人把自已踢进了湖里。之后自已便没了意识。好像整个人都着了火一样,什么都没有盛下。
当然他不会欺骗自已,父亲死了,安枫受伤,海棠门解散,他被神秘人威胁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不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就经历了这些事情。心感觉到闷闷的,苦涩的味道从心窝溢出来,微微一笑。现在除了笑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还要在那里待到什么时候?”
突然冰冷的声音传过来。罗沐有种心都被冻住了的感觉,他迟疑的回过头眼前的场景却突然变了。
一时间已经到了一片白色石林里,林中一片寂静,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似乎一眨眼就会有雨滴随时可以落下来一般。
远处的石桌上摆着一盆石榴花,旁边放着一个白玉酒壶,石凳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羽衣的人。他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狭长的眼睛里仿佛装满了一个冬天的冰雪的寒冷“不过来吗?”修长的剑眉皱着,霸气之余又透露出十分的不耐烦。
“是你?”罗沐走过去一些,不由得跟着皱眉头,这个人实在是太过诡异。最后自已也是因为突然神智不清楚无法控制暴走的力量差点猝死。这样疯狂和恐怖的感觉还留在身体里,那个时候就是这个家伙跑出来占据了自已的意识吧。
“你是噬魂蛊对不对?”这条可恶的虫子,竟然还敢化做自已的模样,真是可恶。
“怎么可能,我就是你啊,你就是我。我们是一个人啊”那个黑衣人挑挑眉,脸上的彼岸花花纹邪魅的开出妖娆的姿态,他的笑容非常肆意。罗沐竟然不知道自已的脸还可以摆出这样高难度的表情来。虽然现在并不是注意这个的时候。
“一个人?谁和你是一个人!”罗沐非常嫌弃这样的说法,自然不能好好的认同。
“我当然是你,我是你没法说出来的心事,没表达出来的话语。我是你心底埋藏的最深的心愿,我是你没有来得及流出来的泪水。我是你禁锢的**和力量。”
“可笑”罗沐铁青着脸,背着袖子。心下一寒,他竟然在和自已的意识说话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吧。
“举个例子,我们就说说安枫吧。小时候你没有好好和他说对不起对不对?现在却没有办法对他说我喜……”
“闭嘴!”罗沐如同被人踩到了痛脚,这个人的语气和语调毫无起伏。自已为什么非要陪他谈论安枫的事情不可。他凭什么妄自窥探自已最隐秘的心事。
“这件事不管你怎么否定都是事实,你这么聪明又何苦白费力气”当然这样也有自夸的嫌疑就是了。对于自已的聪明黑衣罗沐还是很满意的。
“那噬魂蛊呢?”罗沐不依不饶,这件事实在疑点重重。也是自已太大意,只顾着满足父亲膨胀的**,而特意忽略了这背后隐藏着的危险,才害得他们着了道。不然事情绝对没可能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不过他人微言轻,那般眼高于顶的武林正派也未必会理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