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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章大傻子惨叫一声,摔了过去,他揉着被踢疼得屁股哼哼唧唧的站起来,借着树上的灯光打量起无名来。
看到无名胸口微微的起伏,顿时放下心来,还好是个有气的,吓死他了。又看到无名旁边沾了血的衣服,就知道这个人是受伤了。
可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俊的人呢?此刻无名的头发微微凌乱着,一张俏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就是平常漂亮的嫣红色嘴唇如今也透着脆弱的苍白。细长的淡色眉毛因为疼痛而拧在一起,那浓密纤长的的睫毛就这样温顺的低垂着,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于是缓慢的掀起眼帘,露出一双冰冷漆黑的眸子来。
“滚!”无名瞪着这个臭小子,他还要打量自已多久?
“啊……!”章大傻子吃了一惊,原来以为他昏迷了,没想到却还是醒着的。老师傅说的东西,自已好像明白了一些。为什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呢?比庙里供奉的神子还要美一些。
“章大傻子!怎么样啊!活的还是死的!你倒是吭个声啊!”那边的人见他久久没有音讯,不由得不耐烦起来,大声嚷嚷道。
章大傻子心慌的看着虚弱的奄奄一息的无名,又看看满脸不耐烦的彭家大哥,站起来一脸傻笑道“这个人还是活的唉!”
“那看看他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死的当然最好,活的就只能明抢了。反正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也跑不了,活该落他们手里。
无名心里苦笑,落他们手里,又怎么肯放过自已呢,也只能随他们怎么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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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焚城
章大傻子颤抖的手伸向无名。
无名暮然睁开眼睛,乌黑的瞳孔没有一丝感情“你若是敢碰我,我必杀了你”
虽然这话极有气势,然而他现在已经奄奄一息,进气多出气的少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那个大傻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似乎被吓得不轻,又抓了抓耳后便终于下定决心。飞快的伸手把无名胸前的玉坠子取下来扔过去“彭大哥,你看看这是值钱的东西吗?”
无名被气得咳出一口血来,他想要掐死这个人,然而不论如何也是办不到了。他的身体到了极限。只是那只鱼尾的玉佩是从他身上取下来东西。不是自已的果然留不住吗?
“快找找看还有什么东西没!”那男子接了玉佩,并不是很满意。这玉也太小了值不得什么银子吧。一群人看到值钱东西这便又兴奋起来,加快速度往这边过来。眼看着就要到无名身边了。
“啊……彭大哥他身上好多红色的疹子啊!和以前啊牛家的小孩身上的一样”
“红疹子?”那一群人停住脚步,那不是天花吗!听说天花的传染性是很强的,说不定他们看见也会传染。
这年头得个风寒都能死人,何况是这样穷凶极恶的病症。这一下也不顾不得其他,纷纷掉头跑了,像见着恶鬼一样真是晦气,一想着这块玉也是从他身上来的,指不定带了病气便立刻丢掉不要了。
无名却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了,红疹子?他身上哪里有什么红疹子,他这么爱干净的人。这个傻兮兮的混蛋到底在胡说什么。
“我认识你,你是刘婶子家的房客对不对?你受伤了,我带你回去”章大傻子看着眼前分明和自已差不多大的人,却硬是比自已小了一号只觉得有趣。
“不……”不要碰我!无名虽然想要抗议,却已经没了力气。只能眼看着这个笑得傻兮兮的蠢货,笨手笨脚的把自已背到背上。不知道要把自已带到哪里去。
零跑回买的房子里,房子上的锁好好的锁着,无名并没有回来。只得运了轻功一条街一条街的找起来,他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然而回答他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街上的只剩了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的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他。纷纷猜测这是谁家丢了小孩吗?
此时月上中天,除了一城的灯笼还亮着喜庆的光,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睡觉了。煌百无聊赖的坐在居仙楼的屋顶怀里抱着一个酒坛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喝一口,想着那素萧聪明一世竟然还着了他的道,不由得心情大好。
远远的看到寒露倒在那边的巷子里,不知道右一那个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去把人给他救回来。寒露死了就又少了一个好玩的下属,这样自已也会困扰啊。
只是比起这个他对那个正挑着担子赶回家的赖瘸子更有兴趣。瘦瘦小小的个子,普通的麻布衣裳,普通的瘸腿,普通的受辱表情,普通的悲剧人生,自已对他毫无兴……他在干嘛?
煌看着那一瘸一拐的人,突然走到路边放下担子蹲了下去。他是腿疼了吗?只见那瘸腿的青年从抽屉里拿出一包东西来,向着一边招手,普通的脸上露出一丝动人的笑容来。
发至内心的,毫无瑕疵的笑容。这瘸子看见谁了?笑得和发了春一样。煌有些嫌弃的想着,看他等下手刃了这对奸夫……猫儿?!
煌有收回手中的暗器,看着那个瘸子正傻笑着摸着一只路边的野猫。想来那包东西也是给那只该死的猫的吃食了。真是寂寞啊,煌无聊的想着,这个瘸子原来喜欢猫啊。
不过一只灰溜溜的小黄猫而已,瞧把他给乐的。玩猫哪有玩人有趣啊,这家伙真是不懂得享受生活。
眼看着右一就要到寒露躺得那条巷子了,等他发现寒露受伤,在磨蹭一会儿也就赶不上今天晚上的计划了。罢了自已也好心一回,亲自来点燃这一次的烟花吧,不然美酒可都要品尝完了吖。
“寒露……!”右一还没有进巷子就闻到刺鼻的血腥味,还以为师傅已经遭遇到了不测,没想到受伤的竟然是寒露。不由的心一跳,也不知道该松口气好还是担忧好。
只是他抬头看着月亮,时间差不多了待在这里非常危险,很快城门就会关闭,这里就会成为一座困城。以教主的性格恐怕并不会理会他们。
这里不宜久留,他要立刻带寒露出去疗伤。此时的寒露气息微弱,一向要强的他竟然被伤到这样的地步。是师傅干的吗?师傅……他还好吗?
右一看着寒露胸口不停涌血的伤口,撕开他的衣服,看到五个血肉模糊的血洞。因为他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寒露痛苦的拧起了眉毛。右一也顾不得许多,把伤药撒在伤口上。厚厚的多撒了几层,姑且把血给止住了。
寒露的呼吸变得急促,似乎很不安稳的样子。右一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寒露恐怕还是第一次伤的这么重。那只右手伤的那么严重,以后恐怕是不能用了吧。只是并不是同情,寒露,夏至,死了的惊蛰加上自已都是有原因的啊。
赌上一切,陪这个疯子玩一场游戏到底值得吗。只是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而且现在后悔也晚了。
为了不扯到他的伤口右一只能把他打横抱起来。一向要强的寒露,笑得让人厌恶的寒露,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厚重。而意外的,自已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力。如今他怀里托着的不就是这个人的生命吗。
生命的重量真轻啊,右一踩着轻功跃上屋顶。他要立刻出城去找人给寒露疗伤。踩在屋顶上最后回头看一眼。这座百年的古城在他脚下静静沉睡着,他的师傅,他憧憬的人就埋葬在这里了。
然后毫不犹豫的离开,这份愧疚无法诉说,就这样永远的埋在心里吧。让它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沉重,让这道伤口永远的沉痛着,腐烂着,流着浓血以此来永远祭奠他的这位师傅。
我绝不忘记你,等到了地狱也来给你赔罪吧,如果那时候你还愿意见我,也愿意认这个无用的徒弟的话。无名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他的速度很快把周围的景物抛在后面,然而心却是沉重的。
煌看着右一离开,点点头。又看着那个瘸腿青年,他还要在那里玩多久啊,真是烦人。不过时间已经到了,他可是个很守时的人啊。
于是用袖子里拿出联络用的信号烟花来,他要为这场盛大的晚会拉开帷幕。
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声,明黄色的烟火在庆阳的天空上点燃,来开出一朵象征着死亡的花朵来。
煌坐回屋顶,勾起坛子喝一口从神坛偷过来的美酒流光。忍不住眯起眼睛,觉得全身舒畅。俊美如斯的脸上带着极尽温柔的笑容“开始了,你看到了吗。我说过……你会后悔的……不过这一切都晚了”
随着那躲花的泯灭只是眨眼间,庆阳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