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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也是人,也可以变成大美人的。”我看到她的一双手,很粗糙,虽然年纪不大,却无疑经历过很多苦难,不由得同情心大起。
“奴婢不敢与姑娘相比。”她看到我盯着她的手,不安地将手垂下,藏到身后,嚅嚅地道:“梳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将目光转到她的脸上,脸色有些蜡黄,但是五官却很端庄。
“奴婢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丫头!”
“丫头?”我皱眉:“你这么小就出来做事,一定很辛苦吧!你爹娘呢?”
“奴婢是掌柜的童养媳,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爹娘!”丫头低下头,神情自卑而不安。
我没想到会问到别人的痛处,不禁有些歉然:“对不起,那他们对你好吗?”
丫头低着头不说话,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还,还好。”
她的语气不太情愿,我试探道:“你不喜欢他?”
丫头的声音轻得几乎让我听不见:“他,他……少掌柜是个痴儿,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害怕得紧。”
“什么?”我惊道。
丫头连忙跪下来:“姑娘,姑娘,都是奴婢乱说话,您万千别跟掌柜的说,求求你了。”看她的样子,真的是惊恐之极。
我将她拉起来:“我不会说的,你别怕。”
丫头仍是怯怯的,手足无措地站在我面前。
我叹了一口气:“他们对你真的好吗?会不会打你,骂你?”我想到这是古代,法制不建全的社会,我再如何替她叹惜,都是帮不上她分毫的,再说了,我自己都是自身难保,又如何能强出头,这也许就真的是人各有命吧。
丫头低声道:“倒也没有打骂奴婢,只是,只是……”
我心里知道,任谁知道自己从小便被买给一个白痴当妻子,心里都不会开心的。不过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不由得道:“丫头,那你知道你爹娘是谁吗?”她的遭遇让人看着心里难受,不如让月无盈出点钱让她回家算了,这小丫头看着就聪明能干,配个白痴真是可惜了。
丫头摇摇头:“自一岁起,便换了好几个爹娘,奴婢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说着说着,竟然眼圈一红,欲然泪下。
“你别哭。”我连忙道,握住她一双粗糙的小手,心里更替她难受,不由得道:“不如我帮你取个名字吧。你瞧,你跟我一样也有梨窝,看着就像我的小妹妹一样,就叫小梨好吗?”
丫头抬头望我,睁大了眼睛。
我微笑道:“就跟我姓,记住了,我姓龙,叫龙弯月,而你就叫做龙小梨,好吗?”
丫头神情恍惚,仿佛不敢置信一般,喃喃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奴婢可以跟姑娘一个姓吗?”
“当然可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说奴婢了,你有名字了呀。”
丫头全身发颤突然又跪下,喜极而泣:“奴婢……小梨谢姑娘赐姓。”
“你别这样。”我又将她拉起来:“你要真的高兴,就把我当姐姐好了。”我神情一黯:“我也真希望自己有个妹妹呢!我父母也不在了,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小梨嚅嚅地道:“小梨不敢奢望当姑娘的妹妹,小梨得姑娘赐名已经很满足了。”
“没关系,我说可以就可以的。”我拉过她的一双小手,将月无盈买给我的一盒羊脂膏放到她手里:“送给你,每天晚上擦擦就不会弄伤皮肤了。”看着她那双小手,我都不忍心了。
“……”小梨眼中泛着泪光:“从来没有人,没有人对奴婢如此上心,奴婢,奴婢……”
“傻瓜!”我老气横秋地拍着她的头,教训道:“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开心心的,无论自己的人生怎么样,过好每一天才不枉到这世上走一遭。”
“姑娘,我……”她开始抽噎,大滴大滴的眼泪跌到手心的盒子上。
我叹了一口气,原来不止我一个人爱哭啊:“好了,别哭了,等会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我看到姑娘真的就像看到亲人一样!”小梨突然抬起头,勇敢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一愣,继而微笑道:“那很好啊?你现在是跟我姓,当然就是我的亲人了。”这小丫头的机灵劲我还是蛮喜欢的,这么乖又懂事。
小梨一直在流泪,样子却是喜悦之极。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失笑道:“别又哭了啊!”
“嗯!”小梨悄悄拭去眼角的泪。
………………………………
45、断肠人在天涯
小梨欣喜的捧着装着羊脂膏的盒子跑回房里去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我站起来:“我们出去走走。”
“姑娘不等月公子了吗?”小梨的手脚很利索,说话间便帮我把房间收拾干净了。
“谁知道他跑哪里去了。”我皱皱鼻子:“走吧。”
“可是……”小梨有些为难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奇怪道:“你没时间?”
“不是的,不是的。”小梨连连摇头:“掌柜的专门安排我来服侍姑娘的,只是,只是月公子吩咐过不让你乱走,再说,像姑娘这般斯文貌美的姑娘,到大街上抛头露面的,也不太合适。”
“没关系的,我只是出去走走,不会惹事的。”我微微一笑,我的决定,向来由不得人拒绝。
小梨无奈,只得应下。
大街上,我随意走动,当铺,胭脂店,首饰铺,医馆,茶馆,挑担子的货郎,卖菜的小贩,叫卖的大妈大婶,满街乱窜的孩童,我像人流中的一抹游魂,只身事外的经过着,神情恍惚,也没有在意别人对我的注目。
“姑娘,你怎么净往人多的地方窜呀!”小梨抹抹汗,担心地说。
“没什么。”我笑了笑,没有解释,其实我只是想人多的地方,说不定就可以找到我要找的人,我真的很希望一回头,就可以看到妈妈,看到她温暖慈祥的笑容。
“哎哟,哎哟。”似乎有人撞到我了,不过却先大喊起来。
小梨挡在我面前,大声道:“你干什么?”
接着两个侍卫模样的人迅速窜到我身边,拔剑指向地上的一位老者,齐声喝道:“什么人?”
我知道,这是月无盈留下护卫我的人,忙道:“好了,他只是一个老人家,你们不要这样。”
“是。”两个待卫收起剑,仍然站在我身边。
“姑娘,你没事吧。”小梨却只是记得我,一个劲地打量着我。
“我没事。”我看了老者一眼,道:“老人家,你没事吧。”
身边的围众见无热闹可瞧,两个侍卫又凶巴巴的,便一哄而散了。
老者低低咕咕地爬起来,也打量了我几眼,突然道:“姑娘,看你印堂愁云不散,定是有为难之事,不如老道帮你算上一卦,卜个吉凶吧。”
我一愣,这才发现老者身上穿着一件破旧不堪的道袍,手中柱着一根黄布旗子,旗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卦字,微一沉思,道:“好。”
老道士将我引到街边的一个豆腐花摊上坐下,笑嘻嘻道:“我与姑娘有缘,能否请老朽喝上一碗,润润嗓子?”
看来是个骗吃的,我眼中微微闪过失望之色,却微笑道:“先不急着吃,你先帮我算上一算,无论准不准,我都有赏。”说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自小我都没有受到过金钱的困扰,就算是现在,因为有月无盈在,也没有让我囊中羞涩过,所以我一大锭银子拿出来,四周的人眼睛都直了,目光不停地在我身上打转。
两个侍卫则像木头一样站在我身后,小梨很紧张地从两个侍卫中间挤到我身边来。
老道士盯着我的银子足有十余秒,眼中露出贪婪之色,道:“好罢,姑娘要算什么?”
“你不是说我印堂有愁云吗?难道你算不出我要问什么事?”我稍一挑眉。
老道士露出尴尬之色:“这个,这个,老朽只算出姑娘身有要事,至于是什么事……天机不可泄露。”
我看他说得一脸玄乎,便微笑道:“好吧。我不测字,也不问卦。我只念诗一首,你帮我解诗。解得好这锭银子便归你,解不好,我便请你喝一碗豆花,如何?”
“姑娘请念。”老道士似乎又胸有成竹了,摇头晃脑地,连忙呼喝小二上豆脑花。
听到少女要念诗,附近的人又靠近了些,将个小小的豆花摊围得满满当当。
“寻寻寻,年月易白头。
觅觅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