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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蒙地看着他,身子摇摇晃晃,不懂他为何一直问这个问题。
“那本王就让你痛,让你记住本王……”他眼中闪过一抹幽深的狠光,忽然打横抱起她,快步向床铺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仍迷糊而不知危险。
他阔步来到床前,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压在床上。
她的后背重重地撞上床板,只觉得一震,浑身都要散架似的,却仍是不知疼。
他本想看着她求饶,听她呼痛,不想她却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始终哧哧地笑着,仿佛她的心情愉悦到了极点。
她真的在开心吗?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心不痛了,她该高兴,便一直傻傻地命令自己笑着。
而她这样的反应,彻底燃起了他心底的火,烧光了他的理智。
他蓦地俯身吻住她的唇,大力地撕咬,大掌毫不怜惜地去扯她的衣衫,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让她痛,一定要让她痛。
他没有等来想要的求饶,她在他的疯狂中渐渐沉沦。她把一切当成了一场梦,一场她可以暂时放下枷锁的梦。
而他从最初的疯狂、恨与怨,到最后,又何尝不是沉沦?
夜,很长,很寂寂,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他温柔地带领,她生涩地配合,两人一起达到了幸福的顶峰。
他低吼一声,倒在她身上。他们肌肤相贴,汗水相融,身体密不可分,心贴着心……
本该甜蜜的一刻,她的心却狠狠地抽痛了下,不安瞬间涌上心头。
她的心,为何跳得这般快?
“嗯……”
在喉咙中忍了许久的腥甜一涌而出,溢出她被他撕咬得红肿的唇。
“曦儿,你怎么了?”他惊恐地看着身下的人。
“逸……”
她这会儿神志已经清醒,麻醉她的酒水早就随着汗水挥发。
她一张口,便又有大股大股的血水涌出。
他惊慌失措地擦拭着她嘴角流出的血,却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逸……”她的眸子在这一刻越发清亮,却不是因为泪水的点缀,而是人之将死,看透了世事的明了。
她不知道为何心会不痛,但她清楚地知道,她的心这一次是彻底沦陷了,无关是否服下绝爱丹……
他连忙抬手封住她的几处大穴,急声对门外厉吼:“去请魂媚儿。越快越好。”
门外有暗卫迅速接下命令离开,他旋即跳下床,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袍,迅速穿上身,又为她穿戴整齐。
“逸,我累了,想睡会儿。”她说着,缓缓落下沉重的眼皮。
他的心一紧:“累了也别睡,陪我说说话,媚儿很快就回来了。”他不敢让她睡,怕她长睡不起。
魂媚儿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不知道凌峰什么时候能把她找回来,只能期望着不要太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好,不睡。”她知道他在怕什么,她心里不禁微微泛酸、发痛。
他将她从床上抱起,让她靠在他怀中,从背后圈住她。
“曦儿,我们聊聊你小时候的事,可好?”
“我小时候啊!”她的眼睛里闪动着点点笑意,“我小时候很调皮,总是捉弄安远,没少因此被爹爹罚跪……”
她的声音忽然顿住,爹爹是他们之间的禁忌。或许,这个时候,她不该说这样的话题。
“曦儿……”他想解释,却还是悻悻地闭了嘴。
她想了想,又道:“我以前经常女扮男装上街,喜欢打抱不平,最后打不过人家,就要之轩替我……”
她的话再次顿住,她这才发现,她的曾经,似乎都成了他们之间的禁忌。
“你说吧。只要是你的事,本王都爱听。”他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宠溺地道。
“也没什么,就是我一闯祸,经常要之轩替我善后。”她的声音越发虚弱,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曦儿,再坚持一下。”他晃晃她的肩膀,却见她仍是神志不清,情急之下,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度气给她。
胸口的窒闷得以缓解,她微微喘息,俏脸绯红。
“咳咳咳—”
这时,门口不合时宜地传来几声轻咳。
床上的两人循声望去,他不禁一喜:“媚儿,凌峰是怎么找到你的?”
“你那个呆头鹅手下,哪里那么容易找到我?我是为了喝你的喜酒特意赶回来的。谁知道一入府,喜酒没喝上,倒是先让我来看病人。”魂媚儿不满地抱怨着走到床边。
她拉过孟灵曦的手腕,将白皙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旋即收回,肯定地说:“她中毒了。”
“什么毒?”他紧张地问,“绝爱丹?”
“她体内并没有绝爱丹的毒。”魂媚儿肯定地回。
“没有绝爱丹的毒?”萧白逸诧异地问。
“没有。”魂媚儿百思不得其解,“她是不是吐了很多血?”
“是。若不是本王封住她的穴道,她这会儿怕是还在吐血。”
听他说完,她才肯定地道:“她是中了血玲珑的毒,才会如此。”
孟灵曦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并没有插嘴的意思。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不痛了,但她肯定她体内绝爱丹的毒并没有解。如若解了,她不会在面对萧白逸的时候吐血。
她中绝爱丹一事,魂媚儿本是知情的。这会儿却不提,显然是刻意隐瞒。她不想揭穿她,只因她相信她没有歹意,定是为了萧白逸好。
如果,她真的没有几天活头了,她又何必拉着萧白逸一起下地狱呢!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血玲珑?”萧白逸又惊又惧,“你能弄到解药吗?”
“血玲珑的解药并不难寻,却在千里之外,她等不了。”魂媚儿面无表情地回。
“魂媚儿!”萧白逸一皱眉,呵斥道。
他不懂一向有分寸的魂媚儿,为何要当着孟灵曦的面说这些话。
“没关系,生死有命。”孟灵曦摇了摇头,并不在意。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紧紧地抱着她,似怕她会随时消失。
“逸,你先出去,让我先给她施针。等暂时控制了她体内的毒,我们再想办法。”魂媚儿劝道。
“本王在这里,也不影响你施针。”这个时候,他哪里放心单独留下她?
“你知道,我施针不喜欢有人在场,你若是不愿意离开,我便不施针。我怕我会失手,扎到她的死穴上。”魂媚儿向来说一不二。
萧白逸向来了解她的脾性,只得起身离开。
魂媚儿并没有急着施针,而是等到脚步声走远,她才转头对孟灵曦道:“你活不了多久,你身上绝爱丹的毒发了。”
“我知道……”孟灵曦笑得坦然,眼中没有一丝担忧,或是害怕。
“你不怕死?”魂媚儿略显惊讶。
“怕。谁能不怕死?只是,既然必须死,便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孟灵曦无所谓地笑笑,“只是很奇怪,最近我的心竟然不痛了。”
这让她一度以为,她已经看开,哪知不过是假象。
“你服下过惑魂散,是以,你感觉不到任何疼痛。”魂媚儿表情谨慎,可见这事的严重性,“就是说,惑魂散是一种迷惑人心智的毒药,让你以为你哪里都不疼。若是你经常服用,就会被下药的人彻底控制。”
“是谁给我下的药?”孟灵曦在心里把有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就是没往翠儿身上想。
“这件事,我会去查。”这个人若是藏于王府之中,只怕之前的一系列事,他都逃不了干系。
“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我并不是为了你。”魂媚儿顿了顿,忽然问,“你还恨逸吗?”
“恨吧!”她喃喃道。
“既然爱他,又何必再恨?”
“人若是没有经历过,都会觉得爱胜过一切。只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又怎能不恨?”孟灵曦第一次在提起父亲的死时,没有情绪激动,“他到底是害死我爹爹的帮凶。”
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即便没有绝爱丹,爱上他,她也注定会心痛,注定一生不安不快。
“逸不曾像待你这般,待过任何女人。纵使知道你中了绝爱丹,纵使知道你对他一点情意没有,只是为了报仇,他还是不舍得放开你。”魂媚儿看着她,“说到底,是你不信他爱你。”
孟灵曦嘲弄一笑:“既然我这般重要,他为何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我爹?”
“他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