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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让你我相争,我心里的怀疑就生了根发了芽。加上相处日久,我渐渐发现,师父在教导我的时候似乎是刻意让我模仿另外一个人……”
听到这里,杨炎恍然大悟,插嘴道:“怨不得你打死都学不会抚琴,画的画更是不堪入目,我原以为你这是变相的田忌赛马,想不到你还另有深意。”文贞皇后可不就抚得一手好琴,丹青妙笔么?
“自我有了这个发现之后,便愈发好奇那个人是谁?我自然不敢直接问师父,所以一直都暗暗观察,整个尘境之中所有的地方,你我都能进,唯有一处,你我从不曾进去过。”
杨炎又插嘴:“师父的寝房?”想到司徒凝冰说出的大秘密,他的目光愈发惊奇,“你什么时候进去的?怎么进去的?”在尘境的十年时光里,他俩除了睡觉,白天几乎寸步不离,她是怎么绕开师父又饶开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师父的寝房?
司徒凝冰已经喝得有些微醺,脸上露出些微喝醉的人特有的傻笑,眼底却闪着得意,“你记不记得?有一回你为了报我在师父面前给你使绊子的仇,特意在我往常练功的地方挖了好深一个坑,还连通了湖水,想把我淹死……”
她话没说完,杨炎就如发现自己被人卖了还给人数了钱一般,既不可思议又愤怒的瞧着她,“你不会就是趁着那一回,我见你沉底不见了,焰仆又死活都找不着你,我吓坏了怕你真死了,师父生气,惊慌失措的去找他来救你的时候……”见司徒凝冰又傻又得意的点了点头,杨炎捏了捏拳头,指关节嘎嘎直响,恨不得一拳打歪她的下巴。最后到底忍住了,郁闷的干了一杯酒,咬牙切齿的道:“难怪你那回消失了那么久。”害得他差点儿被师父阴沉又努力压抑着怒火的模样吓哭了!
突然,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摔被子道:“我想起来了!我之所以会想到这个主意,是之前听见怜提起你怕水,从不敢靠近湖边,就连洗澡也不用半人高的大木桶,原来这些都是你设计好的!我还以为你后来发了狠学枭水,是那一回留下的阴影,今日总算明白,你因溺水而亡,怎么可能再犯同样的错?必定是之前就学会了,故意藏着不说,就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好好利用一把!”
“呵!”杨炎冷笑一声,盯着司徒凝冰眸色复杂的道:“冰姬呀,冰姬!你可真行!朝夕相对整十载,我自以为是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今日方才明白,这些年我竟然都是被你耍着玩儿!可笑我还想着能赢过你,你这等心机城府,我今日说一句甘拜下风,也不耻辱!”
司徒凝冰晃晃悠悠的摆了摆手,也不知是没听出杨炎话中的讥讽,还是故意气他,带着几分醉意的谦虚道:“你不用这样夸我,托你死鬼父皇的福,我打小就是被当成未来皇后培养的,父亲怕我将来入宫吃亏,请的教养嬷嬷皆是宫中熬了大半辈子,成了精的老嬷嬷,除了规矩礼仪,教养嬷嬷们每日睡前都会与我讲一个后宫争斗的故事。我记得听的第一个,就是姐妹争宠,相互陷害的故事,那个故事教会了我一个道理,从此刻入骨髓永不敢忘!”
司徒凝冰盯着杨炎,一字一句的道:“人心易变,即使是骨肉相连的亲人都有可能为了利益害你,所以不要轻信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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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祭品
第三百零八章 祭品 (第1/1页)
“你今日忽然与我说这些,”杨炎眯起眼睛,打量着司徒凝冰,“是良心发现了?”从前他固然不屑,但总以为她至少还是有那么一丝良心的,现在打死他都不信,她还有这种东西。
“当然不是。”司徒凝冰否认得一派坦然,外人面前必要时倒不妨装一装,换了杨炎……谁不知道谁?何必自找挖苦?今日她可不是准备与他斗嘴的。
“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自己。”无需伪装,司徒凝冰尽显自私自利的本性,“方才与你说了那么多,其实都是废话,我真正想同你说的只有一句话,我可以死,但我不想跟你一起灰飞烟灭,连再世为人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咱们合作罢。”
“什么意思?”杨炎被她这样委婉铺陈后的平铺直白给弄懵了,他不过是怕自己一个人死了寂寞,这才建议两人手拉手下黄泉,怎么就严重到灰飞烟灭的程度了?难道他俩的罪孽已经深到形神俱灭连重新做人的机会都不给的地步了?
“我们手上是沾了不少鲜血。”杨炎不解,司徒凝冰究竟是怎么得出灰飞烟灭这个结论的,“但这都是顺应天命,改朝换代必须付出的代价,这是上苍的意思,总不能把这笔账都算在咱俩的头上罢?”这跟过河拆桥有什么区别?!!!
司徒凝冰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她忽然欺身靠近杨炎,几乎凑到他耳边低低说道:“如果我说是有人想窃取咱们其中一人顺天应命改换朝代的功劳,你信么?”
杨炎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初时清淡渐次浓郁的酒气,脑子却异常清晰,蹙眉盯着半醉不醉的司徒凝冰半晌,说道:“你的意思是……师父?”最后两个字,他是抖着唇说出来的,几乎是一瞬间,“不可能”三个字就要不经大脑的直接从喉咙里喷出来,到底没出口。
因为杨炎的脑子毕竟快了一步,他拧着眉陷入了一片沉默,经过一番理智和冲动的交战,他最终用一种看似平静实则压抑的吓人的口吻说出了司徒凝冰不停暗示却始终不曾说出口的话,“师父为了文贞皇后能复生,打算窃取你我二人的功劳,但文贞皇后已死,要从地府捞人,可不是简单的一魂换一魂,需以双倍不输原魂的魂魄献祭,这世上哪儿还有比我们更合适的祭品?”
说完,杨炎无声的笑了,那笑容……司徒凝冰没见过厉鬼,却觉得他笑得比厉鬼嚎哭还要可怕,却又莫名的叫人跟着心疼。
“其实……”司徒凝冰不太擅长安慰人,只能用比谁更惨的老办法,“你可以往好的方面想,至少被他算计的不只你一个人,再说……”司徒凝冰一爪子拍在杨炎肩膀上,一边安慰一边怂恿道:“这不还没算计成么?咱们还是有机会反击的。”但愿杨炎的小心肝不是那么脆弱,千万别一蹶不振破罐子破摔。
也不知是她的安慰起的作用还是反作用?杨炎听了这话,至少笑得不那么堪比鬼哭了,一腔被最敬重亲近之人所骗的伤心悲愤大半化为对牛弹琴的怒火,冲着司徒凝冰烧去,“你怎么能同我比?!!!在我心中他就如父亲一般,纵然是生我的先皇淑妃都敌不过他在我心中的一丝分量!我敬他爱他,甚至将他看成了这世间唯一的留恋!这十多年来,我拼命的想要赢你,赢得这天下,大半数都是为了能活着,留在他身边,独占宠爱,岂是你这等自小防范,虚与委蛇的心机女子可比?!可事实却是,我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头养肥了待宰吃肉的猪!!!”
司徒凝冰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这话有些古怪,可毕竟人家正是伤心的时候,拿这顽笑不合适不说,谁知道杨炎会不会忽然发疯跟她拼命?但是她唯一安慰人的法子不仅对杨炎无效,还惹得他对自己发了一通火,司徒凝冰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了,只能拿起酒杯自顾自的喝起酒来,静待杨炎自己想通。
可就算她闭嘴装不存在,不知是愤怒多些还是伤心多些的杨炎依旧不放过她,见司徒凝冰拿起酒壶,杨炎一把夺了过来,一脸义正言辞的谴责表情,“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说话?!可怜我?还是嘲笑我?!!!”
司徒凝冰傻眼,她就喝个酒,能有什么意思?杨炎究竟是从哪里瞧出来,自己对他的可怜、嘲笑的?苍天可鉴,她真是连想都不曾想过!
长吸了一口气,司徒凝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又真诚,“我做什么要可怜你?嘲笑你?说到底,你我都是一样的人,我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她自以为把自己和杨炎摆在同样的位置,让他觉得自己与他感同身受,能叫他好受一些。
不曾想,杨炎不知是喝醉了酒还是伤心太过连带着脑子一起伤了的缘故,竟变得前所未有的不可理喻,他瞪着一双狭长的凤目,恶狠狠的道:“你居然如此瞧不起我,连可怜、嘲笑都不屑!”
司徒凝冰生无可恋的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无可忍的睁眼,紧接着甩手一巴掌狠狠打在杨炎那张妖孽的脸上。以幼时两人打架都不曾有过的泼辣,骂道:“给你脸了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