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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竹林上空,两道人影一追一闪,飞速穿梭得人眼花缭乱,在漆黑如墨的夜色里,朦胧的月光下拉出无数道剪影,快得教人捕捉不清彼此的面容。
“缩头缩尾的藏了这半天,总算肯出来了,操控蛇群夜袭聚贤楼,阁下好大的胆子。”
苏谨儿一面闪躲着避开迎面而来的招式,一面出声调侃着试图让对方分神,紧张得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布料紧贴在皮肤上格外不舒服,偏还要做出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不能让对方瞧出端疑来。
没办法,对方来势汹汹步步杀招,她本身又没有武功底子,一点花拳绣腿哪可能是他的对手。
浴凰是有偷袭技能,附带的无影针没入人体三秒就能使人浑身无力,然后针会在敌方的体内自动消失,神不知鬼不觉。可坑人的是,无影针每次限用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冷却时间得整整三天!她最开始拦蛇群的时候就甩了一回,这会儿二十分钟早过了,再用上得等到三天后,她只能拖一刻算一刻。
来人手上挥着一把弯月短刀,面上蒙着一层浓重的黑纱,一身衣行夜看过去浑身上下都是黑的,一只手上紧握的血色短笛在月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华,可不就是众蛇口中的蛇王。
“破我驭蛇咒坏我好事,你今晚也别想活着离开,把命留下吧!”
身形枯瘦的男人暴喝一声,提着刀就要从苏谨儿的头顶上方一刀劈下。
所谓的蛇王无非就是奴蛇人。
驭蛇人很稀少,在这个以武力论实力的大陆并不怎么受欢迎,甚至遭人厌弃。
驭蛇也并不是什么法术,蛇类本就是冷血阴残之物,驭蛇人想要真正的操控蛇可没那么容易,必须从小开始了解各种蛇的习性,取玉制笛,用自己的血去温养玉笛,几十年的时间才能出这么一支血笛,再在血笛上泡上特殊的药粉,驭蛇咒才能真正的施展出来。
施展一次驭蛇咒本就会耗掉驭蛇人许多心血精力,今晚眼看着他就能大功告成回去领赏了,被人从中打断,这一搅和别说领不到赏,坏了主子的事脑袋保不保得住都是一说,有了这一次,以后聚贤楼有了防备,他们再想偷袭就难了,他自然不能放过苏谨儿。
“铿――”
眼看就要躲闪不及了,腰间被一只大掌扣住往后一带,一抹寒光忽至,硬生生的架住短刀,挡在苏谨儿的前面,一刀一剑的利刃相撞,发出一阵刺耳的兵刃刮磨声。
对方突然冒个来个棘手的帮手,黑衣蛇王桀笑一声,这回却收起了对着苏谨儿时的漫不经心,不敢轻敌的双手一错,指尖在那把弯月短刀上的机关一按,又一抹寒芒出鞘,直直朝铁面男飞射而来,那弯月短刀竟是一对双刀!
“子肃小心!!”
。。
………………………………
受伤
“去死吧――”
驭蛇人擅长的是操控蛇类,论武力哪可能是魔教杀手的对手,加上施展驭蛇咒就耗去了大半的体力,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了手上这对淬过毒的弯月短刀上。
黑衣蛇王正想趁其不备给对方致命一击,听到苏谨儿坏事的喊声,掩藏在黑纱下的面目狰狞异常,就在寒芒出鞘飞向铁面男的瞬间,手上另一柄短刀竟朝着她猛射而去。
那刀光极快,快得苏谨儿连摸袖中手术刀的时间都没有就直逼到了面前,寒光袭来的同时,快得让人无法避开的速度让她心中一凛,已经做好了流血的准备。
她手术刀甩得是精准,可没有内力再精准都是白搭,平时用来对付对付三教九流的混混普通人还好,轮到真正有武功底子的人面前,那简直不堪一击。
铁面男忙着对付随寒刃一并攻击而来的黑衣蛇王,一剑将飞向他的短刀格开在空中一转,运气原路震回去,锋利的刀刃噗的一声没入蛇王的肩上。
面前袭来的利器被他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眼角余光瞥见另一抹寒芒正直射向苏谨儿。
心中一沉。
想要再出剑,无奈蛇王暴怒之下缠了上来,他已是无瑕分身。
只能搂着人一个旋身,避开黑衣蛇王和袭过来的另一把弯月短刀,尽管他闪避得很快,锋利的刀刃还是擦着手臂而过,在空中扬出一片血雾。
“你……你受伤了……”
血腥的气息让苏谨儿浑身一僵,铁面男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握剑的手微颤了下,冷静道:“抱紧我。”
一句话说完,又挥着剑和蛇王过了数招。
受伤后的男人明显恼怒了,一招一式都直攻对方要害。
黑衣蛇王被他突然散发出来的浑厚内力震住,着实骇了一跳,自知不敌再留下去只会丢了小命,哪还敢再硬上。
筹谋已久的计划本该做得天衣无缝,蛇王万万没料到今夜会偷袭失败,就是因为对自己的驭蛇咒太有信心,派过来监视聚贤楼,负责拦截楼中人往外面传递消息的那两个帮手都是精通些偏门把戏,武功底子不太高的。
对方武功高深莫测,对付他一个都还留有余力,现在就算把人召过来全上硬拼,也不见得能从这面具男人剑下讨到便宜。
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回去向主子复命请罪总比死在这里好。
找不到救兵,蛇王一咬牙关,捂着受伤的肩头急速往后退去。
下狠心抽手一拔,将插在肩上的短刀生生拔了下来,眼看对方再度攻来,一副势必要将他擒下的架势,情急之下连趁手的武器都不要了,手中短刀甩了过去,趁着铁面男避开闪躲那一瞬间的空隙,打了个响哨,运起所有的内息逃命般的消失在黑夜里,往那深山而去。
铁面男正待要紧追而去,被苏谨儿及时的出声制止住:“子肃,别追了,先去和林迟他们会合,然后立马回将军府,你身上的伤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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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
“子肃别追了,先去和林迟他们会合,然后立马回将军府,你的伤要紧。”
这黑夜的深山中不知隐藏了多少的危险,对方又是有备而来,苏谨儿哪敢让他再追过去,连忙将人唤住。
铁面男闷闷地应了一声,急跃而出的动作在半空中凭空一记翻跃,足尖在旁边几簇竹梢上轻点而过,一个旋身后一招燕子回头,带着人身姿轻盈如燕的飘落在了空地上,等怀里的人站稳,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长剑入鞘,看也不看苏谨儿一眼,头也不回的径直往黑夜中行去。
那模样,似是在生气。
他走的方向不是聚贤楼,更不是皇城,苏谨儿捂着隐隐作痛的胳膊,傻傻的站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像是在想着什么,脸色苍白得有些难看。
望着前方的身影,她神色变了几变,之前在挽风阁的怀疑再一次得到了确认。
这一回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了,这个世界上受了伤会影响到她的只有一个人,子肃居然真的是萧厉……
是了,之前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子肃,子为民,天子面前皆草民,草字为盖,加一个肃,不就是大秦的皇姓萧字么。
若不是他们之间有所谓的命运绑定,她怕也要被蒙在鼓里,单纯认为身边这个小侍卫不过是魔教派出来的一枚棋子而已。
不过是他又能如何,她不能问,也不会问。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她亦有,现在知道了,也许只有装傻会更管用一点。
苏谨儿无奈的轻叹一声,摸了摸早已变黑恢复本来样子的长发,再不得其解的看了眼手中的白玉笛。
笛子是再普通不过的玉笛,她出门时临时让阿鸢从苏二小姐的小库房里取出来的,就在刚才挡出去用来应付蛇王的攻击时被削得只剩一小截了,她敢肯定五音不全的自个儿会突然吹奏出一首曲子和笛子本身没半毛钱关系,原因肯定在其他地方,她还得慢慢找。
不过好在她和蛇王用笛声干架时现场没有别的人在,不然她自己都无法解释今晚层出不穷的诡异事件——
起初是一到十里竹林外,就莫名其妙毫无征兆暴发出来的欲念。
回想之前几次蛇毒发作的程度,好歹也是从浅入深的,让人不至于立马失去理智,有足够的时间去防备毒发。
但今晚一切似乎都失控了。
这里是荒郊野外,要不是闻出来子肃身上熟悉的味道,她都不敢想象把一个陌生男人扑倒各种上下其手会是什么后果。
按理说,一个人失去理智的时候,是分不出神去辨别什么味道的,可在她蛇毒发作的时候,体内的妖丹让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