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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得了,他总爱答非所问。
“见面说?”我探着他的心思。
听到他嗯了一声后我识相地结束了通话。不到一会儿功夫梁谨言又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下楼。
临下楼前我祝福江澈在家好好看着他妈,我很快就回来。
我刚一上梁谨言的车我就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江挚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
梁谨言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反问我,“你觉得我有这么无聊?”
“不是你那是谁?”我张大了嘴巴,完全想不出来这世上还有谁会比我这么恨江挚的,“但这件事想想还是挺奇怪的,现在是快六点钟了,半个多小时之前我接到了绑匪的电话,他说江挚现在在他的手里头,让我准备五百万的赎金去救他。真好笑,我哪来这么多钱去救一个人渣。”
“你手里不是有我给你的三百万吗?”他“善意”地提醒着。
我摇了摇头,“那钱我有用处,但绝不是用在江挚的身上。梁总,你跟我说实话,江挚真的不是你让人绑架的?”
梁谨言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收回视线的时候摘下了眼镜,然后捏了捏鼻梁。望着他脸,黑眼圈很重,眉眼间的疲倦之色无法掩藏。
看到他这样我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了自己几句,早知道他这么累,我就不该跟他提这件事的。
“江挚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也没这个闲工夫做这个。”他重新戴上眼镜,侧脸望着我,“会开车吗?”
“嗯!”我愣了下,忙点了点头。
“送我回别墅。”梁谨言撂下这话后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看着他下车我也立刻下去,坐上了驾驶座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昨天才去了外地,今天又匆匆赶了回来。什么样的大事让他在两个城市间一来一回呢?
好奇心驱使着我去问他,可是看到他脸上的疲倦我只好将话又咽了回去。
这一路我开的很慢,等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将他叫醒后他这才让我下车,他去停车。我不知道停车的地方在哪儿,但是看着他缓慢的朝我这边走来时,我清楚地发觉他脚下很虚。鬼使神差下我没有半点犹豫便朝他那边跑了过去,一把稳住了他的身体。
一触碰到他的手我发现发现他的手心滚烫的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发烧了。
“梁总,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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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从长计议
梁谨言哼了哼,鼻音重的厉害。下一秒却想将我推开,可是刚与我保持开距离他整个人就栽了下去。
看到他倒地不起,我真怀疑他刚才是怎么支撑着把车开到我家楼下的。这个梁谨言是不要命了吧!
“喂,梁总!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我将他慢慢从地上拽了起来,刚提出这个要求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不用,家里有药。”
得了,遇上了个脾气倔的!
我扁了扁嘴,只好卯足了力气将他往别墅里拖,好不容易将他拖到客厅的沙发上,我整个人也筋疲力尽地瘫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没敢多耽误时间赶紧在房子里寻找退烧药,奈何他的房子实在太大,房间太多,等我找到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之后伺候他吃药,给他用冷毛巾降温,忙活完后他是睡着了,我反倒累的半死不活。
差不多到晚上十点多时梁谨言才渐渐醒了过来,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所幸退烧了。
“你怎么在这?”梁谨言一睁眼就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耸了耸肩,看样子他是烧糊涂了。
“你饿不饿?我给你煮了些粥,我去热热呀。”我刚要去厨房,梁谨言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
“先不忙这个,坐下陪我聊聊吧……”他的手无力地撑着沙发边缘慢慢爬了起来。
我见他起身有些吃力刚准备帮他却被他给制止了,所以我只好作罢,转而坐在了沙发对面的椅子上,“梁总,要不你边吃边跟我说话也行,我之前给李助理打了电话,才知道你忙得很连三餐都顾不上。这样也太伤身体了吧。”我说完不顾他的阻拦进了厨房帮他将粥热好。
端出来的时候梁谨言忍不住扭头往我这边看了看,他微微拧了下眉头,“这粥闻着好像还不错。”
“那必须呀!”我冲他挤了下眼睛,“以前江挚一头疼脑热就让我煮粥给他喝,你尝尝,我敢说这味道没第二个人能做得出来!”我将碗递到了他的手边,他却没有接过,而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以为脸上有脏东西刚抬手要擦,梁谨言突然站了起来,吓得我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端在手里的热粥差一点就撒了。
幸好梁谨言眼疾手快从我手里接了过去,“你小心点,这么大个人了。”他不满地训斥了一声,继而坐了下来。
我拍了拍心口,心想还不是你吓的。
“你趁热喝,厨房里还有呢。”我转身看了一眼厨房,回头的时候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说实在的每次跟梁谨言独处就从来没说过一句正常的话,不是找他借钱,就是跟他做什么交易。不过想想也是,他是我的老板,而我只是一个普通员工,中间还隔着好几层的领导链接。
要不是卖卵的事情,可能我跟他之间压根就不会有什么直接联系了。
梁谨言默不作声的喝着粥,眉头却一直没有舒展开。真不知道他有什么顾虑,连吃饭都要这样。
“梁总,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我看你烧也退了,一会儿吃完后过半个小时再吃点感冒药吧。”我善意地提醒着他,岂料挨了他一记白眼。
于是我只能识相地闭上嘴巴。
梁谨言吃饱后,他起身回了楼上,一步一步踩得稳妥却也吃力。望着他的背影我总算松了口气,不想他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明天去上班吧,暂时还是原来的职位。”
“诶?”我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
“上次不是说会调派你去分公司吗,你忘了?”梁谨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反向在说我脑子不够用。
我抿了下嘴巴,“那什么时候调派?”
“过些日子吧。”梁谨言捏了捏鼻梁,疲倦的朝楼上走去。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梁谨言已经坐在餐桌上看报纸了,桌上摆着几样西式早点,这倒不在我的意料之内。
我尴尬的朝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无意识中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今天的他穿着一身白到晃眼的衬衫,左手上戴的是patekphilippe的限量手表,传说中的贵族手表果然衬的他气质非凡。可是很快我的视线就情不自禁地转移到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上。
“梁总,您太太呢?”我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他的手指。
梁谨言落下眼皮,盯着手指看了一眼,冷冷道,“离婚了。”
“诶?”我一愣,没想到答案是这样的,“那您怎么还戴着?”
“钟夏,你的话都点多。”梁谨言倏然看向我,拳起的手不满地在桌面上轻敲了一下,同时他的眼眸中投射出一丝愤然。
我当即低头囫囵个儿地吃起了早饭,等收拾完之后便跟梁谨言一同去了公司。
路上梁谨言才记起昨天我对他说的事情,“江挚被绑架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这才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跟他描述了一遍。
梁谨言听完后忍不住蹙了下眉头,“你怎么不去报警?”
“我……”一时间我咋了舌,说白了报警这种事我其实想到过,可我也有顾虑的地方。如果江挚被绑这件事是他自己策划出来的,到时候报了警他落得个妨碍公务或者其他的罪名跟我没关系。可万一这件事是梁谨言做的,那我报警的后果会怎么样?
“梁总,这件事真的不是你做的?”我再次向他确认。
梁谨言当下白了我一眼,“我有你想的那么无聊,况且这是你的家事跟我并没有关系,我何必插手。”
说的也是。我木然的点了点头,仍旧犹豫着到底是去报警,还是静观其变。
这时梁谨言又说,“你不是都打算跟他离婚了吗?他如果被绑架出了什么事情,又或是意外死亡,到时候你连离婚都不用了,甚至于还能得到江挚的家产。不报警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这番话梁谨言说的很是缓慢,听着像是不经意间说出口的。
可在我听来却是不一样的感觉。梁谨言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