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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知道,那瞬间的念头、脱口而出的话,是她此刻心底的害怕。也是对这痴迷自己男子的一种依恋。
也许是感到伤害了她,他双手掌住她双臂,捏紧再放松。
她慢慢地垂首,目光落到了自己那双平底绒面鞋子上。
尽是黄泥。而他,一双蹭亮得能反射人影的皮鞋,再往上,就是一条质量很好的笔挺西裤。
这就是差距。无法超越的现实。
她的泪水滴落厚厚的落叶,“你来自省城。为什么喜欢我一个乡下丫头?”
他无比认真地说:“你像卧龙峰上长着的一株幽兰。”
她轻抽鼻腔,“你为什么着了白衬衫?”
“你喜欢穿白衬衫的人!”
这回答没出乎意料,可夏雨的心还是剧疼。
浓浓的男性味热气喷薄覆来,他喘着粗气的唇渐渐地贴近她的脸颊。
她欲挣脱,却不能,就往侧偏去。
轻轻的一个点吻,带着一抹杳杳的回音离开。
她愕然地瞪着他,突然自嘲一笑,甩甩头,准备离开。
胳膊肘儿一紧,被他紧紧地拉住。
她发出一声从心底迸发的怒吼,“放手!”
身子一偏,她转瞬落入他的宽厚坚硬的怀抱。铺天盖地都是他自身男性的凛冽气息。
“放开!”
“不放!”
少女突然挣脱,逆坡而上。
他也不罢休,在后追不舍。
。。。
高耸入云的卧龙峰上,安南轩摘下一朵含冷绽放的幽兰气喘吁吁的来到夏雨面前。
“这兰山中随处可见,可唯卧龙峰上的兰带着冷香!”
“白痴!”
卧龙峰夏雨常常独自一人前来,从未觉得这里的兰花与别处山中的有什么区别。
她捋了把润润的头发,片刻的休息,体力又恢复了,就向山下跑去。
一股极大的力量从后扑来。两人顺着斜坡滚去,骨碌碌地滚到一株枝繁叶茂的老杨树下。
淡淡的花香,茂密的枝叶犹如一柄天然撑开的碧绿大伞。
钢铁般坚硬的男性身子重压,有别于万金,虽有过男女之间那事的经历,但夏雨还是竭制不住芳心突跳,大脑一片空白。
一缕碎发从额前滑落,遮住了她迷蒙的视线。推拒的手失去了力道。
他眼光越来越灼热,吻落在她软润敏感的颈侧。
纠缠中,她一把大力掀了他,带着他身上的味,摇摇晃晃地一路踩野菊向山下跑去。
“哈哈~~!夏雨!你是我媳妇了!”
………………………………
第六章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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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一轮明月高悬。|夏雨还茫茫然地游走在广阔的田野中。手中拿着一把野菊花。
一声婉约的猫叫远远地传来,她驻足,紧张地环目四顾。
一望无际的田野,有个似万金的黑影在田埂上移动,慢慢地向她靠拢。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而对于她来说,犹如过一生那么漫长。
“表妹!找你一天了。跑哪去了?”
大表哥!小刘!
夏雨警惕地瞪着大步走来的男子,从他邪邪的笑中她看出他不好怀意。
“表妹!要想不嫁给那人也行。只要……”
夏雨蹙眉,他与她虽不同姓,但可是三代之内血亲。
“我们所长离婚了。你选选吧?”小刘点燃一支烟,火星忽明忽亮,惊煞了夏雨。
穷就要走这一步吗?找死!
奶奶的!气愤到极点的夏雨悄然向后退开一步,一脚狠狠地向男子当小腹蹬去。
“嗷嗷~~!”男子不防,中招,痛苦地捂住小腹。
少女也不管了,欢快地转身向前跑去。
刚跑没会儿,身后又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她一回头,就见另一个方向又有个人影慢慢腾腾地向她这方移来。
是万金吗?
她屏气凝神,小拳头紧捏,若是万金,她就得给他狠狠一击。
那人走了几步,一凝,就扯开嗓门大喊,“二丫头!还不回家啊?”
原来是隔壁的林老汉!
林老汉的两个儿子全都外出打工。家里只剩下他与老伴相依为命。
夏雨吐出一口长气,身心放松,盈起一抹浅笑迎去,“林大伯!这么晚了,去哪来?”
林老汉抹了把脸上汗水,道:“下午跟你爹多喝了两杯。睡了一觉起来,才想起早上砍的藤条还有一担没背回家。”
夏雨伸手去接林老汉背上的藤条,“大伯!让我来背。”
林老汉瞟了眼她瘦弱的身子,推辞道:“二丫头!这藤条可重了。你一个读书人,背不动。”
越过夏雨,他好似突然想起她刚才的方向不对,回头提醒,“快回家了!这山里有狼!”
山里倒是没听说过有狼,但崇山峻岭、重峦叠嶂,夜晚总有不明的诡异声音突兀响起。而且传说也颇多,都是些恐怖的灵异事件。
经林老汉这么一提醒,夏雨稍稍松缓的神经又绷紧,巴巴地跟上林老汉。
仅有几户人家的桃花村,桃树密密麻麻,粉红一片,空气中飘忽醉人的淡淡桃花香。树掩映着稀稀落落不相捱的几栋低矮砖体小楼,楼内透出昏暗的弱弱灯光。
一声狗吠自村内突兀响起,刹时就打破了无边的宁静。
村子路口,不经意间,夏雨就瞥见一堵破土墙边站着的安南轩。
他悠然自得地环抱着双臂,斜斜的两朵桃花横枝映掩着他。那么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
她埋头,想借着林老汉的遮掩越过。却不料,近在咫尺时,他毫不避嫌地一把拉住她的手。
林老汉一愣,看清是安南轩,意味深长地嘿嘿笑了两声,蹒跚迈步,一摇一晃地走了。
夜风轻送,空气飘香。如此浪漫的时刻,夏雨皱着眉,同时心里又打着鼓。总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预感十分强烈,秒秒撕扯着她那颗残破的心。
闭上眼,她能清晰地听到母亲的谩骂声,还真实地感受到那根棍棒狠狠落下的痛。
如是害怕,没有这般强烈。
她心慌意乱,想挣脱,可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力道非常的大,根本挣不开。
“干什么?”
“等你!”他眼底划过一道狡猾的流光,会儿凝视后,拉着她大步向村子里走去,“我要带你回家。”
“我不去!”她停住,狠狠地厉瞪着他。
“外面的世界很是复杂。我跟了你一天。你能去哪儿?”他皱着眉反问。
她鼻头发酸,泪水盈眶,突然很想藏到他怀里痛哭。
眼泪又不争气地滴落,她抽泣着道:“我不要你管!”
“雨儿!你别天真好不好!等我给爸妈说清楚。我们一道离开。我们离开江省,南下,去海边。你做什么都可以!”
“安公子!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夏雨缓缓地推开安南轩,带着一缕惆怅向村里走去。
越过两户人家,就到了家门口。
破落的院门半开,泥巴地的小院中堆放着林老汉的那捆藤条。夏雨抹干了眼泪,强制地浮起一抹微笑。可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唤一声爸与妈,一个狠狠的大耳光就猝不及防地从旁抽来。
她瞠目结舌地退到门边,泪眼婆娑,抬起头来。
昏暗的灯光下,龙兰翠又是那副凶神恶煞的样,欲吃了她一般,手中还拎着那根棍子。
她的泪水扑簌簌滑落,不敢与龙兰翠对峙,泪汪汪地移开视线。
屋内,林老汉与林海围高凳而坐,他们在喝酒。那高凳上破天荒地竟然有一大汤碗排骨炖土豆。肉香气萦绕在整个屋内。
她眸光稍稍高抬,就见那大方桌上堆着如小山一般的昂贵礼品。其中有毛尖、有茅台等等。
谁会送这么昂贵的礼物给家里,恐就只有万金了。并且从桌上的菜来看,恐万金不止送了礼物,应该还通过大表哥婉转地送了大量的现金。
他总是出手阔绰,一下子能让人对他刮目相看。
她的心刹时灰暗,疼得厉害。母亲的这个大耳光只怕是为了万金而打。
林老汉脸色变了变,连忙站起来,嘴里道:“二妹她娘!别吓着二丫头。”
龙兰翠哪会听林老汉的,她余怒未消地轮起棍子,又抽了夏雨一棍。
胳膊以及背部的剧疼让夏雨发出一声闷哼,紧紧靠在门角的她竟然没有再流泪,想起了之前那莫明窜出的预感。巧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