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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三层外三层,有看好戏的、说小话的,当然,也有妒嫉的目光。
“别看了。没见过老婆打老公吗?”安南轩并不发火,只是嬉笑着驱赶窃窃私语的学生。
“死不要脸!”她气得撅着嘴,同时感到无能为力,分开如潮水围观的同学飞奔逃开。
他已经这样纠缠她一年了,每次来讨好都被冷冷的拒绝,可他仍是不死心。
一次又一次,不分刮风下雨,花招百出。
一年来,流言蜚语满天飞,弄得她都成了公众人物,但幸好,家没在镇上,所以家里人并不知情。
。。。。
暴雨中,不知不觉中,浑身*的夏雨来到镇政府的电动门前。
冰冷的大门不合时宜的大开,那保安正埋头沏茶。
她眼珠子一转,敏捷地闪身进入。
一栋花园小洋房前,她悠悠地站定,说不清楚为什么来到这儿。
这就是安南轩的家,也是镇政府里面最奢华的一栋两层楼别墅。
两株枝繁叶茂的老槐树掩映着这栋西洋风格的小楼,冬可挡雪,夏奉荫凉,自然幽静。
这里平日里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宾客盈门。
镇上的人众说不一,有的说安镇长家世背景赫赫,有的说安镇长才高八斗才得以重用。
此刻时候不早,又是倾盆大雨,可别墅里却十分热闹,吵吵闹闹。
防盗门蓦然一开,突然从里面出来三个人,他们连伞都没有带。
走在前面的妇人是安南轩的母亲李月凤,紧跟在后面走路虎虎生风的是这个镇的镇长,也就是安南轩的父亲安佩宁。那瘦高个,如根竹竿一样落后安佩宁些的如夏雨猜得不错,应该是安佩宁的专用司机。
“轩儿这么晚去龙迹大桥干什么?”妇人焦急的话从暴雨中隐隐约约传来。
“找死!”安佩宁低吼着。
“镇长!我真的不知道南轩给我要钥匙干什么,是听到他上车后说去龙迹大桥才慌了……”
夏雨秀眉一拧,还真不知道安南轩当年去了龙迹大桥。
龙迹大桥在险要的两峰之间。地势险恶。底下江水滔滔。桥面青石断裂,凹凸不平,荒草凄凄。之所以叫龙迹大桥,其一,从低往上望去,白生生的青石板犹如一条白色巨龙,横卧在两峰之间。其二,那两座高度相等,形状相同的险峰叫卧龙峰。顾名思义,这桥便是龙行过的地方。
当地人绝不会夜入深山。也只有安南轩那不怕死的外地人才会到龙迹大桥去。
夏雨的心跳次数猝然加快,有股强烈的不好预感升起。
她避开前面的人,快速向黑暗里跑去。
焦急之下刚一起步,她立即被发现自己动作神速,快如闪电。呆了呆,也没细想,就长腿飞迈。
生在这儿,长在这儿,对这一带熟得不能再熟。
漆黑一团的泥泞盘山公路上,一辆崭新的吉普车疯狂地行驶在上面,几次都面临坠入悬崖。
“这么疯狂的开车,这个浪荡公子真的不要命了!”
夏雨抄了近道。尽管天黑路滑摔了几跤,胳膊肘儿擦破了皮,膝盖儿摔疼了,疲惫不堪,但心中对安南轩的愧意一直支撑着她。还是不要命地追着前面晃晃悠悠的吉普车。
终于,近了!
她从斜坡上敏捷地奋力一跃,咚地一声沉闷响。她牢牢地趴在车顶。
喘了口气,拼命地拍打着车窗,“安公子!你不要命了?”
车子突一个急刹停下。她骨碌碌滚落于地。
咚!她重重地砸在泥地里,浑如一个泥人。
咬了咬牙,艰难地扶着车慢慢站了起来,趔趔趄趄,重扑到车窗上。
疼!鼻子又疼得要命。脸部显得有些抽搐。
“问你呢?”
………………………………
第三章 风雨中两层小楼
安南轩在夏雨的厉颜下惊愕地说:“你不是去龙迹大桥了吗?”
“谁告诉你的?”夏雨怒意未减,冲着安南轩又大吼。‘‘‘‘
安南轩急眨眼,夏雨整个人若似刚从泥水里爬出来。而大吼令她表情扭曲,看起来十分可怖。
夏雨又羞又怒,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狠狠地拍了下半摇下的车窗,“死人!你不会说话啊?”
“我去你家偷看了,你没回家……你同学说你朝龙迹大桥来了。”安南轩脖子回缩,摇下车窗,随后脱身上的白衬衫塞给夏雨,“穿上!要不会着凉!”
她本想挥手拒绝,可他这个塞衣服的动作令她鼻子发酸,一时哽咽着。
重回十七岁,心里说不出的激动,这好似命令的话听来心里暖融融的。
此时看他,他比白天好看多了,唇角勾起的那抹具有象征性的嬉笑都十分迷人。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又有点狂野洒脱的味。
她抹了抹脸上的泥水,芳心狂跳的同时把那被污了的白衬衫包裹在身上。
山路狭窄,只得往前开,只是有她在,他的车平稳多了。
一声刺耳的刹车响,车子停在了龙迹大桥上。
他却没调头,似笑非笑拉着她走出车子。
很是奇怪,刚才还是倾盆大雨,漆黑一团,这会儿大雨竟然停止了,一轮皎洁的明月当空悬挂,撒下若云若雾的银辉,几分清凉,几分悠然。
安南轩凝视着远远的两座神秘险峰,“卧龙峰!我安南轩要娶夏雨,一辈子对她好!你听到了吗?”
夏雨脸庞一红,迅速垂下头,虽心里对他不厌恶了,可从没想过这事。
安南轩转过身,双手掌住她的双臂,簇起的眉峰下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突然闪过一道迷惑,“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这儿?”
夏雨的心一慌,把那白衬衫向安南轩当顶兜头丢去,也不管他如何,就转身大步向桥的尽头走去。
“答应做我媳妇了,对吗?”
身后是不甘心的问话声,她无可奈何地浅浅一笑。
命运真是眷顾!想不到还能听到这么悦耳的梦里话!
时光倒流,家人也是心中的牵挂,她得去看看家人。
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夏雨先迎来了另一辆吉普车,光束十分耀眼,而狭路相逢,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车内的安母李月凤定睛一看,随即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妇人一把封住夏雨的领口,大声质问:“我的轩儿呢?”
泪水迷蒙了夏雨的双眼。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一下疼得利害。而一股巨大的羞辱感使她身子本能地轻轻颤抖。妇人此刻怨毒的眸光好似鄙夷了她三年的万金。此动作,也是她极其不能接受的。
她闪发出寒光的双眸怪怪地盯着李月凤。
妇人保养得很好,虽已四十多岁,但风韵犹存,有股小资本家的小姐味,可她再是镇长之妻,也不能这样封住她领口质问。
她便没好气地说:“他在后面!”
“就知道是你约了轩儿来这鬼地方!”李月凤一愣,手霍地用了力,欲要吃了她一般。
她更是感到无尽的羞辱,重生决不允许有人这样对她,怒吼一声,“放手!”
坐在车上的安佩宁心中又急又躁,冲着李月凤低吼,“上车上车!找轩儿要紧!”
李月凤不甘心地横瞪了夏雨一眼,指着她的鼻端恶狠狠地道:“听着,离我们家轩儿远些。”
“谁想捱近他?”她敬重他们,那是因为安镇长确为平镇做了几件大实事,可他们的态度让她忍无可忍,恶心倒胃口。还未等安佩宁与李月凤反应过来,她长腿一迈,长发飘洒,眨眼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
风雨中的一栋裸砖砌成的两层楼里,传出夏雨隔世的哭泣唤声,“妈!爸!”
“啪!”
紧接着,一声抽耳光的响亮声音传出。
“妈!”
夏雨捂住脸庞,看着两位皱纹深刻的老人泪如雨下。不是被抽而感到委屈,而是能重回没有经历过的一幕让她百感交集。
这是她的家,离平镇有几公里,虽叫桃花村,却只有几户人家。
房子占地面积也就五十多平方米。父母住在楼下,她们四兄妹挤在楼上。
一楼被分隔成两间。外面好似客厅的这间看起来四壁空空。
一张漆水斑驳的长方桌,这是夏雨家最好的家俱了。几个低矮的小板凳,再有,就是一个略宽的倾斜高凳子。
昏暗的屋内除了炒菜的味,就是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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