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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昏睡了十天半个月,要不然小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下地?他的伤势不轻,差点就挂了。
“也没多久,一天一夜吧。你去跟爷爷说说,让我赶紧把身上的绷带都拆下来,这也太难受了。”小白一脸郁闷。
我皱了皱眉:“别闹了,养伤要紧。”
“哪有什么伤?我靠,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做梦?我醒来之后,发现身上根本没有伤痕。”小白边说着,边把身上的绷带解开让我看。
想拦住他已经晚了,不过在把绷带解开之后,我发现他身上确实是没什么伤口,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小白只比我早醒来两个多小时,刚醒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挂了。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他检查了自己的伤势,却发现身上根本没有伤口。
当时小白被惊呆了,严重怀疑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做梦。我沉思了很久,心中只有一个猜测,那就是他吞下的太岁起了作用。
没错,太岁在吞服下之后,并不会很快和身体完全融合。只有当吞下太岁的人,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太岁才会加快速度,和人体融合。
这么想来,小白的伤势严重,反而是好事。他的伤势,加速了跟太岁的融合,而太岁又起了作用,加快小白伤势的恢复。
“这样吧,让师父帮你仔细检查一下,如果没什么事,绷带解开也就解开了。”我劝道。
小白苦着脸,嘀咕道:“师伯要是在就好了,我醒来的时候根本没见到师伯。爷爷也只是叮嘱我好好休息,不要解开绷带,他不相信我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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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死因蹊跷
爷爷的医术不如师父,而且爷爷生性谨慎,在不能确定小白已经完全康复的前提下,是不会轻易松口,让小白把绷带都解开的。。し0。
对这一点,我也赞同爷爷的做法。拆绷带这种事,只能等师父首肯之后才能进行,比较我现在也不敢肯定小白是不是已经完全康复。
看到爷爷的时候,他老人家正在扎纸人。小白急着拆绷带,问了问爷爷,我才知道,师父竟然去找地方搬家了。
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哪怕村里人不说什么,师父还是会觉得过意不去。百尸道人没被除掉,危险就无法解除,师父放心不下。
不过师父并不是准备离开这里,他只是想在附近找到一片安静的地方,再盖几间小屋。到时候我们也一块搬过去,毕竟我们一家在村里大家依然会觉得有危险。
我叹了口气,对师父的决定,我没什么意见,只是觉得有些憋屈。师父这么多年来,都守护着附近的安宁,到了这把年纪,却要被迫搬家。
“搬走了也好,反正我们都已经是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喜欢安静。不过,这可苦了你们两个年轻人了。”爷爷淡淡的说道。
爷爷看的很开,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我赶紧解释了几句,其实我也挺喜欢安静,现在我的同龄人大多都出去打工,在村里也没什么玩伴,还不如跟着师父和爷爷。
“反正平时我们经常都会外出治丧,肯定不会无聊。”小白也安慰了爷爷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小白的乌鸦嘴太厉害,话刚说完,外面有人敲门。院门口,站着一个戴孝的中年汉子,应该是来报丧的。
我有点纳闷,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仔细想了想,似乎今天来人报丧的时候,没有听到乌鸦的叫声。
“村口那窝乌鸦被赶走了。”爷爷解释道。
我心中更加黯然,那天晚上,村长就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和不满。看起来村里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我们离开。
我不怪乡亲们,他们都是最普通的庄稼人,经历那种恐惧之后,没有直接来赶我们走,就已经算是念旧情了。
“小张先生,叶老先生在不在?”那汉子很恭敬的问道。
他应该是去我师父那里,没找到人,才来了我家。想了想之后,我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师父他老人家不在,有什么就跟我说吧。”
中年汉子的脸色不太自然,犹豫片刻之后,开口道:“要不,我还是等等吧,等叶老先生回来再说。”
小白有些不乐意,嘀咕道:“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们太年轻,怕我们镇不住场面?”
办丧礼的时候,死者家属自然希望请到我师父这种比较有经验的阴阳先生。我瞪了小白一眼,示意他冷静点,我又不是非要上赶着去帮这家人治丧。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我家遇到的事很奇怪……”那中年汉子赶紧解释。
不解释也就算了,他越是这么说,小白的好奇心越重。小白忍不住问道:“有什么奇怪的?不妨说出来,我们师兄弟也能解决。”
小白说话是不太客气,可所有人都知道,必须对阴阳先生恭敬。此时小白语气不善,那中年汉子反而更加恭敬,又连声道歉。
看得出来,他还是很为难,不愿意跟我们多说。我也不勉强,师父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他愿意等就等着吧,入殓什么的晚一会不要紧。
报丧的人是不能进屋的,那中年汉子很懂规矩,连院子都不愿意进,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口。
小白还是有些不满:“不就是治丧么,咱们两个去就行了,还用得着师伯出马?”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中年人很显然是真的有难处,何必要计较这些?等师父回来,他老人家也未必会去,如果事情我能解决,师父不会吝啬锻炼我的机会。
我知道小白这混搭,根本不懂治丧,他只是想跟我一块出去转转。到时候正事都由我来忙活,他最多打打下手,到了地方烟随便抽,酒随便喝,对他来说绝对是好事一桩。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师父回来了。师父的手里拿着罗盘和一本书,他老人家应该是去选址,准备建房子。
看到师父回来,那中年人恭恭敬敬的给师父行礼,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给师父留了休息和准备的时间。我对他的态度很满意,顺便提醒小白,待会别再乱说话。
“地址都已经选好了,就在几里外的河边,那是一片风水宝地。等我老了之后,就把我埋在那里。”师父边洗漱,边说道。
我笑了笑:“建了新房子,总得住个几十年才够本。”
“没错,几十年后再提这茬吧。师伯你老当益壮,别说这些晦气的。”小白也很有眼色的劝道。
师父笑着摇了摇头,没再应声。我简单的把那中年汉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师父轻轻点头,洗漱之后,换了衣服,才朝外走去。
中年汉子非常谨慎,似乎不愿意让我和小白听到他的话,声音压的很低。说实话,我也没兴趣知道,如果有必要,师父肯定会告诉我。
过了好一会,师父才皱着眉头回到屋里,沉声道:“小帆,你收拾东西,待会跟我一块去。”
我点点头,赶紧去准备治丧要用到的东西。师父又提醒了一句,让我多带些扎纸人的材料,应该会用得上。
“师伯,我也去!”小白笑嘻嘻的说道。
师父瞪了他一眼:“去可以,稳重点,别嬉皮笑脸的,不能贪杯。”
治丧是一件严肃而庄重的事情,师父担心以小白这轻佻的性子,到时候会出纰漏。小白还是挺怕我师父的,赶紧收起笑容,很郑重的下了保证。
在我准备完东西之后,师父才告诉我死者的情况。死者是一个放羊的老人,也是那中年汉子的伯父。
死者没什么直系后代,丧礼由他的侄子来办。据说死者是昨天放羊的时候,在荒野中暴毙,至今不知道死因。
最重要的是,昨晚那中年汉子把死者的尸体运回去之后,突然发现死者身上还很软,而且一夜之间死者的头发和指甲都长了一截。
那中年汉子也怀疑自己的伯父是不是假死,或者昏迷了过去。可仔细检查之后,他发现死者确实是已经断了气,而且也没有心跳。
一直拖到现在,中年汉子才下定决心来报丧。他之前是想问问师父,他伯父的那种情况,到底有没有什么说法。
其实,这种情况并不稀罕。人在死亡之后,指甲和头发确实有继续生长的可能。这件事奇怪就奇怪在,死者的指甲和头发生长速度太快。
据那中年汉子说,死者一夜之间,指甲长了大概三四厘米,头发也长了将近十公分。师父觉得事有蹊跷,决定亲自过去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