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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若是被旁人知晓,可不知要闹出多少流言了!
“小唐子,今夜的事万不可让第四人知晓!”忠王吩咐道。
“爷,今夜就咱主仆二人在这桂葶苑中,未曾见过什么人!”小唐子倒挺机灵,瞬间就猜到了主子的心意。
“走吧!”一对主仆也随着月亮的移动而渐渐离去。
回宫的路上,江采苹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的着那枚玉佩的样子,若照此说来,当日救自己的那白衣少年,大有可能是某位皇子?虽说只凭借那枚玉佩便断定恩公,甚不好,只是,当日他救了自己之后,走得极为匆忙,自己也早早昏迷,所留线索只有那枚玉佩,还是他抱自己上岸之时,自己在手里握了许久,否则哪里知晓那玉佩上面有些许小洞……
只是究竟会是谁呢?
刚刚那忠王,生于睿宗景云二年(711)年九月份,比自己还小一岁,不可能是他!他是三皇子,如此说来,可能是二皇子与大皇子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只是,自己对这两位皇子都不是很熟悉,宫中关于他们的记载也甚少!
若想知晓他究竟是谁?恐怕只能通过这位三皇子了!
江采苹躺在床榻上,静静的想着关于这位三皇子的所有事情。
他母亲杨氏出身于弘农华阴杨家,为关陇地区名门望族,她的曾祖父杨士达在隋代任门下省纳言,父亲杨知庆以祖荫为官,按理说:他的生母地位如此之高,他应该也倍受皇上喜爱,只是,皇上却一直不待见他,特别不喜他的生母杨贵嫔!
可是,武则天的生母是杨士达的女儿,景云元年八月与杨氏成婚的前几天,他被册封为太子,后来,当今皇上与杨氏成婚,不久杨氏怀孕,但是当时圣上与太平公主关系紧张,他担心太平公主会借题发挥。历史上借口太子耽于女色难当大任而行废立的例子实在太多了。像隋文帝时太子杨勇因宠爱貌美的昭训云氏,被母亲独孤皇后认为难以隆兴基业,后被废;太宗时太子李承乾喜好声乐,因特别宠爱一位太常乐人,招致太宗皇帝大怒,后也被废黜。
圣上焦虑,差点打掉这个孩子,后来终究没有下去手。
三皇子出身后,赐名李嗣升,没能够与生母杨氏生活在一起,因为杨氏仅是太子的姬妾,而太子妃王氏一直无福生养,遂将三皇子接至自己身边,对他百般呵护。他自小没有在自己母后身边,自然处事谨慎。难怪方才他说话都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开元四年正月,三皇子被拜为安西大都户安抚河东、关内、陇右诸藩大使,各设副使。这一年,忠王只有六岁。
自王皇后724年宾天之后,三皇子便被生母接回,一直侍奉在身边。
开元十三年十一月,圣上在泰山行封禅大典。归来后,他在安国寺东附苑城修建了一所巨大的宅院,号称“十王宅”,圣上把已长大成人的皇子安置在十王宅中,诸王分院而居,由宦官担任监院使,负责日常活动。三皇子以忠王的身份居在十王宅中,刚巧十五岁。
忠王出生之时,便险遭不测;幼年之时,又耳闻目睹了皇宫内院的分争和倾轧;自幼不在母亲身边成长,受尽世人冷眼。方才见他性格当是沉稳与平静,想来定是颇具心计。
如此说来,与他打交道,恐怕自己要费上一番功夫了!
第三日,含象殿中。
江采苹看着上面那风姿绰约,身着橘红色衣裙的妇人,她眉毛稍弯,目光明润,脸上的皮肤保养的甚好,三十多岁竟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
“臣妾一直身子不适,常常汤药不离口,一直未来拜见娘娘,还请贵嫔娘娘宽恕我这失礼之人!”江采苹笑着说道。
“梅芳仪此话严重了!你我一起侍奉皇上,只要皇上一切安好,见与不见都无什么打紧的!”杨贵嫔一句话还回来,江采苹看着她一直喝着那杯紫兰翠末耳茶,心里顿吸一口冷气!好强的女人啊!
“娘娘说笑了!早就听闻娘娘宽厚待人,性格甚好,嫔妾一直想来探望,奈何身子一直不好。今日见了,当真觉得世人眼光俱佳!”江采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寒暄下去。
“梅芳仪难得来一趟,紫若,将我那盒凝香露给梅芳仪拿来!”那女子笑着吩咐道。
“娘娘宫中的凝香露当真是好东西呢!许久都没有闻见这样既稥又不腻的胭脂了!”江采苹闻着手中的那一盒凝香露,谢恩道。
“这还是前几日,丽妃派人送来的,本宫也只是拿来借花献佛了!”杨贵嫔淡淡说道。
“娘娘舍得给嫔妾,当真……”
“忠王到!”江采苹一句话未说完,听得外面太监传到。
等了这么久,他也该来了,自那夜回宫之后,让玉蝶查了下他的行踪,他每月初三,初五,十五来拜见贵嫔!那日见她,刚好是初三,今日正逢初五,自己便提早来此处,所幸,他还是来了!自己没有白费功夫。
“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万福!”忠王行礼道。
“快起来吧!紫若,快扶忠王起来!”杨贵嫔的眉梢间方才的倦态一扫而过,喜悦不言而喻。
“你!”忠王抬起头来,刚巧看到江采苹,一时惊异没能忍住。
“怎么?你认识梅芳仪?”杨贵嫔似有些惊异,又似早就料想道。
“前几日,儿臣经过西海池时见过梅芳仪!”忠王不假思索的答道,倒是让江采苹愣了下!
想必,他同自己一样,不想让别人知道那晚的偶遇,惹来太多不必要的是非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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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王爷且慢,叶落湖中
“原来如此,只是后宫是女眷之地,你日后还是少走动些得好!”贵嫔娘娘提醒道。
“额娘所言,儿臣定当谨遵!”忠王再次作揖行礼。
“你去给你父皇请安了吗?”
杨贵嫔关切的问道,只是落在江采苹耳中,似有一丝故意气态。
“王爷与娘娘定有些贴心的话要说,况且嫔妾宫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叨扰娘娘了,先告退了!”没等忠王回答,江采苹便起身说道。
在贵嫔的默许之下,带着丫鬟玉蝶便离开了。
出了含象殿,江采苹“不知觉”中走到了西梅池,方才忠王所言的此湖,自入宫,她倒是没有来过,再等那人时,顺便可逛逛。何况这条路虽然不是回十王宅的必经之地,但是是忠王必走之路。自己对这忠王的事情,倒是没有少下功夫。如此小事,又怎会不知?
快进入深秋了,这西梅池的景色倒也荒凉了不少,满湖的落叶,上面印着的黄色凄凉,像极了侵泡着花瓣的澡盆。这里倒没有什么梅树,为何唤名西梅池呢?
江采苹看着满湖的一览无波的水,陷入了沉思中。
“芳仪真是好雅兴啊!”思索之余,忠王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
“王爷说笑了!不过闲来无事,来此处瞧瞧而已。”听得后方传来的声音,江采苹不用回头便知是谁。
“芳仪且慢慢欣赏,儿臣告退了!”李嗣升后退道,随即起步离开,后面跟着的那公公大概就是前日他口中所唤的“小唐子”了!
“王爷且慢!”江采苹回过头,轻轻唤道。
“不知芳仪可有什么事?”
忠王停了脚步,嘴角自然而然上扬了些许,转过身来低着头说道。
在这里赏景,摆明了是与自己有事相谈……
宫中人都知晓:若自己入宫,回宫之时必走这条路,这么些年,都未曾遇见她?今日何来这般巧?况且,她才出了额娘宫中不久,哪里会那么有缘?
提起此事,心里忽感不妙。她见额娘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设计与自己偶遇的场景,大可省掉给额娘请安这一环节。宫中甚少有人与额娘交好,人人都想保全自己,有谁会平白无故与一个皇上厌弃的女子主动示好?想来:其中有许多不妥之处啊!
只是,她方才还一直寒暄着,若不是自己这招以退为进,恐怕今日这里要踢蹴鞠了!这球踢过来踢过去有意思没?何况本王哪里有这些闲功夫与她折腾?
“这湖面满载落叶,王爷可知为何?”江采苹突然的一句话,让忠王倒摸不着头脑了。
“想来应该是季节所致!”忠王思索道。
“为何落叶都无法归根,却一味任湖水侵泡,最终落得腐臭的结局?”江采苹转过身,看着那一湖金黄色的落叶淡淡说道。
“儿臣愚钝,请芳仪赐教!”忠王实在不明这个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