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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姐姐果然腻害!”上官婉儿不由得拍手叫好,把人物神态都描绘进了诗句里。
怎么办?更崇拜水心姐姐了呢,嘤嘤嘤,求抱抱~~
“戏作小诗君勿笑,从来佳茗似佳人。”太子又吟唱了一遍,才说道“果然妙哉,看来水心不仅仅继承了顾姨的美貌,才情也是丝毫不拉啊。(之前有说过顾老太爷是当今圣上的启蒙老师,故太子唤白水心的母亲为顾姨。)”
这局既然大家都对上来了,那就各抿一口,我们再来。
依言抿了一口后,上官婉儿率先发言。
“月夜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
窗外,屋顶上昨夜的下的雪花被风吹落,片片风洒在空中,符合此情此景。
“幽州思妇十二月,停歌罢笑双蛾摧。”
太子眉头紧锁,低吟出声。幽州是青龙与玄武的交界处,此时正在烽烟打仗,三皇子上官青黎已经带兵征战,但是身子孱弱的上官青瑞只好替着盼着丈夫回来的思妇悲伤、愁闷。
白水心沉默不已,上官青瑞现在忧国忧民是个好储君,日后也应该会是一个好的皇帝青龙之福。
“太子哥哥!”
“青瑞!”
上官婉儿和柳随风出声唤到,两人的声音拉回了上官青瑞飞远的思绪。
“啊,不好意思,婉儿的诗句让我触景生情想到了幽州百姓,这一杯我自罚。”
上官青瑞修长的手指握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饮尽,掩去脸上的表情却遮不去眼底的悲伤。
“无妨,太子也是忧国忧民,为了青龙着想,这一杯应我们敬您才是。”
白水心也端起了面前的玉盏,跟着一口喝完了盏中茶。
“对对对,还有我也要敬太子哥哥。喂,柳随风你也来。”
上官婉儿学着白水心的样子,拉着柳随风一起饮尽了杯中之茶。
“水心过誉了,忧国忧民算不上,我这病怏怏是身子骨要是不拖后腿也能像三弟一样带兵打仗,造福百姓就好了。”
上官青瑞温润的脸上敷上一层淡淡的忧伤,自己的身子自小体弱畏寒,勤练武艺仅仅是为了强身健体,根本做不到像其他皇子那样飞檐走壁,驰骋沙场。
知道上官青瑞身体情况的上官婉儿和柳随风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男子,只好闭口不言担忧的看着上官青瑞。毕竟这体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即使是御医也是束手无策。
“谁说只有带兵打仗才是安邦定国?只要有烽烟的地方,百姓就会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创立一个太平盛世才是每一位帝君的追求。退一步说即便邻国要挑起战事,只要皇帝知人善任,培养出优秀的将领威慑击退他人就是,自古以来难道每一场战事都是圣上亲临的吗?攘外必先安内,朝堂内部无贪无恶,官风清廖,则国必强。”
女子的一席慷锵有力的治国之论点醒了情绪低落的上官青瑞。
对啊,攘外固然重要,可是安内也是必不可少。自己和三弟都是父皇的儿子,青龙的皇子,既然自己无法向上官青黎一样去征战沙场,但是可以到民间体恤民情,整顿朝堂,为百姓建立一个幸福国度啊。
“谢谢你,水心,你当真是我的点金石。”
激动的上官青瑞一把抓住白水心的玉手,抬起亮晶晶的桃花眼直视对方。
白水心不动声色的抽回双手,从坐上起身,屈膝低言。
“只是水心闲来之时看到的一些杂谈,做不得数,殿下不要怪水心议论朝堂便好。”
“唉,水心辛好你是女儿身,你要是个男儿郎,定是横扫朝堂的一代领军人物,可让我们这些顽固子弟怎么活。”
柳随风面带夸张的表情,大声嚷嚷着,心里却是把白水心又打量了一遍。初见女子时是在相府妹妹落水,以新奇的手法相救;再次便是大街上,惠新郡主多次纠缠,不卑不亢,据理力争;而刚才,女子趣谈文章,对定国安邦还有一番见论。真正是个奇女子,不知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比肩在她的身侧呢。
柳随风的耍宝让气氛缓和,四人一下午相谈甚欢。
不知不觉间,夕阳的余晖已经洒向大地,街上的小贩也收摊回家了,众人只好相约下次再见,分别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就在几人离开之后,隔壁的包厢探出一身影,望着渐渐消失的白府马车,低声自言自语。
“攘外必先安内”,这么粗浅的道理,堂上的人不懂,却竟然被一女子看透了,水心我还是小看你了呢。
。。。
………………………………
第四十一章 柳家随风
与其他的精致小巧的画舫不同,那艘画舫足有十二三米长,船身皆由乌铁打造而成。舸栏夹板,无一不是精雕细琢,全部由金贵无比的沉香木雕刻而成,在四五米外,就能闻到飘散在空气里的淡淡沉木香。
画舫的四周还挂着四盏造型独特的走马灯,云纱摇曳,丝竹声声中隐隐有美人翩翩起舞的影像,远远望去,若隐若现,恍如仙境,令人神往。
船舫之中,一锦袍男子,斜坐在椅塌上,边上的暖炉炭火正热。
他,一手支头,一手执着一把折扇,狭长的桃花眼里,眼神微微迷离,边欣赏着美人的歌舞,边品味着美酒醇香。
“画舫美,美人美,也终究抵不过随风公子逍遥,**半分。”一声喟叹自画舫外轻幽响起,分字落地,来人也出现在画舫内。
椅塌上的男子眼眸突的睁开,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白衣翩翩少年郎,轻笑出声:“我自逍遥又如何,哪里及得上清风公子肆意半分。”
来人腰间挂着清风令,故得此猜想。话音刚落,柳随风衣袖挥间,画舫中翩然起舞的美人鱼贯而退。
看着浑不在意,翩然坐落的清风公子,柳随风的眸子里充满了审视。
“清风公子,你怎知我在这里?又是如何上得这画舫来的?”
当初收到投递的约帖,他讶然,回帖的地点是在河畔的望月楼,也是他的试探。
可是他未曾想,他没去望月楼反而来到了画舫之上。
要知道这艘画舫耗时三年,直到一个月前,才秘密打造完成,今夜,也是他第一次使用这艘画舫的,还特意把河面上的薄冰给砸了。
看来这个清风公子也不止是表面看起来这么心思单纯,了无心计。
“呵呵,如何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已经见到了柳公子不是么?”无视柳随风那试探和怀疑的眼神,白水心轻笑间,径自拿起柳随风面前的玉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一个皇商之子的行踪还是难不倒明月楼的,至于怎么上的画舫那就更简单了,她手里拿着约帖,自然是持贴,光明正大的走上来了,她只是略施了一些小手段,故意不让哪些家丁进来通报而已,不过柳随风此时似乎有些震惊过度,好像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白水心不会告诉柳随风的,适当的加一些神秘色彩也好,不要过早的暴露了自己。
“清风公子果然率性洒脱,只是不知道今日约随风过来有何事商谈?”
柳随风勾起一抹冷笑,给自己添了杯酒,问道。
“柳公子大可放心,此次前来,不过是清风想要和柳公子达成一笔交易,仅此而已。”
不过是和柳公子达成一笔交易,这么说来是和自己,仅和自己,柳家不参与。
“哦,清风楼开的酒楼,我柳随风仅仅一商人,不知有什么交易呢?”
白水心轻轻执起杯盏,举手投足间,从容淡定,自有一股风华。
“世人皆知,柳家随风素来与太子殿下交好,而今上,已至暮年,立储之事,也迫在眉睫,如今的洛阳,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早已是暗潮汹涌。”
白水心说到此,微微一顿,话锋一转,又道:“然而,当今朝堂之中储君之位足有八人之选,八王夺嫡,不知柳公子觉得,哪位王爷最有可能问鼎龙椅呢?”
这清风公子看起来也就十五六的年纪,胆子未免太大,竟然妄议朝堂,难不成他还想参上一脚?
柳随风思及至此,不由的觉得好笑:“清风公子是想和柳某谈论朝堂之事?可惜了,柳某只是一介商贾布衣而已。”
“哦,是吗?”将这三个字原封不动的换个柳随风,白水心嘴角浮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布衣否,商贾否,恐怕也只有柳公子,随风少爷你才最清楚不过。”
此话一出,柳随风脸上邪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