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氏的贴身丫鬟碧翠已替罪身亡,这么想让田氏死去,又深得田氏信任的人可不多啊。”
白水心深锁眉头,一一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明月好笑的看着一副苦大深仇的白水心,顺带伸手勾住白水心柔软的腰肢带入怀中。
“小心心在想想,田氏的死对谁最有好处?”
“好处嘛,自然是”答案已然跃出水面,可是白水心却不敢往下想去。乌鸦且知道回报舐犊之情,更何况是一个生自己养自己的人,她怎么能,能下的去手。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二小姐,田氏死了,她就还是相府的嫡女,而且至亲身死,子女守孝一年,她也可以不用嫁颜如玉那个混蛋了,对不对?”今天的红袖,脑袋格外灵光,真相一个接一个的从樱桃小嘴里嘣了出来。
怪不得田氏自缢当天,白水柔嘴角会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怪不得今日不见白水柔守夜;怪不得不见白水柔半点悲伤,只因为人就是她杀的。
凉意袭来,当红袖说出事情的真相,屋子里的众人生生打了个寒颤,凉,从脚底板蔓延全身。
自古可怕是人心。。。
浑浑噩噩的白水柔双目散发着恨意,从地上坐起,一步一步的挪向了灵堂。
“我的好母亲,你看到了吗,就是因为你的自以为是,你的蠢笨计划,才让我惹上了这个恶魔。”
原来灌木丛的女子就是白水柔,而折磨她的男子则是大家熟知的鬼刀。
“母亲,我好疼啊,好疼啊!”
白水柔跪坐在田氏的棺木前,声音犀利凄凉,第一次在田氏死后放声痛哭,哭自己命运多羁,又哭自己孤立无援,像是孤魂野鬼飘荡在人世间,无归无依,唯一可以依靠的母亲已然被她亲手杀了。
哭了好一会,白水柔扫了田氏最后一眼,拿起一边燃尽的白烛与飘荡的白纱来了个亲密的接触,瞬间大火顺着纱帐蔓延,竟是起了轻生的念头。
当热情的火焰灼热地拷在白水柔的周围,本抱着赐死决心的白水柔又开始退缩了,她看到火里的自己曾经杀死的人,颜如玉,田氏还有相府不计其数的丫鬟小斯,他们张开写双臂,等着白水柔加入他们的行列。
“啊~”
“我不要,我不要!”
癫狂的白水柔疯了一样的向静心小筑跑去,妄图摆脱众人的纠缠,心魔怎是说摆脱就摆脱的,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身后的熊熊大火没有半点停的意思,转眼间火蛇就燃到了灵堂的里里外外。因为夜半巡夜的小厮说有灵堂闹鬼事件,再加上田氏在府里并不好的口碑,大火整整烧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有人去灭火,大火熄灭后,别说灵堂,整个院子都化成了灰,也烧掉了昨夜的一切痕迹。
丞相无法只好匆匆把田氏下葬,未进祖坟,在古代只有大恶之人才会火葬,为的是把他挫骨扬灰,不让他危害世间,由此可见白水柔是有多恨她的母亲。下葬的棺木里的有木头的灰也有田氏的骨灰,一个火刑之人不配入祖坟,于是草草找了个山头埋了,一代相府夫人死的时候凄凄凉凉,没有宴请宾客,连丧礼都免了。
………………………………
当遇到无赖
田氏走的凄凉,除了白水柔那晚哭了一场,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反应,甚至之前被田氏虐待恐吓的丫鬟小厮心下还窃喜来着。
就在白水心认为这一切结束的时候,一边吃着碗里的清粥,一边听到落花的打听来的消息,眉头紧锁。
“小姐,田氏娘家里的兄长带人来闹,说是相府杀了她妹妹,要人补偿呢”
正在收拾床铺的红袖,学着白水心翻了个白眼,田家人真是无赖。
白水心脑海里搜索着有关田氏的一切信息,田氏,全名田绾绾,兵部侍郎之庶女,在田氏嫁入相府第三年,兵部侍郎就去了。之上有两个兄长,大哥嗜赌,前后娶了两个民间媳妇,之前一个被他活活打死了,官家小姐,无人敢嫁,后来只有一个寡妇随了他。二哥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入了朝堂,但是一直政绩平平,又加上大哥的拉后腿,一怒之下分了家,自请到边关小城做了从四品府丞。
今日上门的恐怕就是嗜毒的大哥,田梁了。
放下手里的青花转釉瓷的碗,擦了擦嘴角,带着蹦蹦跳跳的落花到了老夫人的宁心院。
屋里,夏嬷嬷正在替老太君挽发,之前还能看到的几根黑丝,现在都染上了白霜。
“水心,给祖母请安。”
“水心来了啊,快坐,吃饭了吗?”
老太君从镜子里看到营养跟上,恢复了一些身体的白水心,脸上也有了肉肉,白皙透着红润,弯眉下的一双星眸闪着熠熠明光,小巧的鼻子点在中央,一张嫣红的小嘴弯着标准的弧度,得体不已,比起当年的顾若兰还要有姿色三分,多了一丝灵动。
“回祖母,孩儿吃过了,水心听说田家的事,就匆匆赶了过来。”
“哼,这个田家就是过来赖账的,趁着我儿上了朝堂欺我孤儿寡母,凉他一凉,我们再过去。”
老太君说着,也真的做好了凉着他的准备,对着镜子好一番梳妆,把柜底的御赐的云织锦也穿在了身上。长长的袍子上暗花绣着雍容大气的牡丹,一身墨色也就老太君这个年纪才能穿的起来,细小的瞳孔散发着精光,推开手里的权杖,站直了身体,脚踏金色勾边的三品浩命官靴,头上墨色的巾带上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红色宝石象征着主人非凡的地位。
众人可不要忘了,当年还是寡妇的老太君一手把白起从七岁小儿一手带大,白起还考取了状元之名,连圣上都称赞是个奇女子,赐了三品浩命。这样经历的老太君会是好相与的么?
“走吧,我倒是看看这个田梁想在我相府怎么翻起花!”
老太君挺直了腰杆,精神奕奕的率先走了出去,两个嬷嬷紧随其后,白水心也快速的站在老太君的身侧,身后的七八个丫鬟形成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起进到了会客厅。
会客厅里的田梁夫妇,喝下的七八杯茶水,肚子都要撑爆了也不见有人过来,急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老太君到”只听管家高声一喊。
田梁马上坐到了位置上,翘起二郎腿,一副恨天高的样子,坐在一旁的田梁媳妇尖嘴高鼻梁,也是不好相与的刻薄相。
老太君信步走到主位,一个眼神都没给边上的田梁,刘嬷嬷掏出一个软垫放在了老太君的身后。依旧是一身素衣的白水心站在老太君的身后,两排衣饰相同的丫鬟齐齐排在两侧,夏嬷嬷端来丫鬟给的茶具,泡起了茶,水过了三遍才给老太君端去。
茶香四溢,宫廷御赐云雾毛尖,不是田梁刚刚喝过的能比的。由于田梁对茶没有研究,并不知道夏嬷嬷过三遍水和茶的品质,而且刚刚那么多水下肚更是不理会夏嬷嬷的茶水,当然也不会懂夏嬷嬷给他的下马威,反而一边的田梁媳妇眼巴巴的看着,大户人家的茶水千金难买,怎么能白白倒掉,真是浪费,张开了鼻子使劲嗅着空气里的袅袅香气。
坐上的老太君把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拿起青釉添花的瓷杯盖子,拨了拨飘浮的翠色茶叶,轻抿一口,又放了回去。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在大家认为老太君不会开口的时候。
“这茶啊,第一遍要洗去茶叶上的污泥,饮起来如刷锅水;第二遍要舒展茶叶上的卷曲,饮起来无色无味;第三遍要散发茶香,生出碧色,这才是上品,口齿留香。你们刚刚喝的茶可过了水?”
田梁媳妇面上一阵尴尬,看了一眼已见杯底的茶杯,大户人家就是讲究,他们怎么会知道要过水,田梁瞪了一眼低下头不言语的媳妇,小胡子向上一撇。
“亲家老太太别整着茶不茶的,你们府上的茶我喝过了,现在说说我那苦命的妹妹,当年人是姑娘的时候嫁进你相府的,给你们生儿育女又是操劳家务,怎得现在无缘无故的去了不说,相府还不发丧,我们是下葬后的第二天才知道,这个理要怎么说?”
说罢,三角眼撇向自己媳妇,得到赞赏的目光,二郎腿翘的更高了。
“大胆,罪妇田氏苛待相府嫡女,现蓄意谋杀我相府嫡子,相府还没追究你田家的责任,这教出的什么女儿,你们还敢来相府撒泼!”
坐上的老太君依旧是一言不发,波动着手里的佛珠,当夏嬷嬷说到嫡子的时候,手顿了一下顷刻间又恢复了常态。
田梁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