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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贱婢乱说些什么,什么为什么”
“你说过的,我照你的话做,给静姨娘的膳食里加藏红花,你就会抬我为姨娘,暂时替我护着我弟弟。”
白水柔听到茵儿的话后,震惊的看向田氏,自己被迫委身鬼刀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母亲,要不是这件事,那明日的安排定让白水心有去无回,但是事发突然,自己只能私下找了风流的鬼刀,把自己的身子交了出去。
被白水柔和白起的眼神看的一慌,田氏马上摇了摇头,“你胡说,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就凭你还想爬上老爷的床,自己失败那是你没本事。你弟弟本夫人为什么要替你护着,简直是痴心妄想。”
田氏无情的话语敲落在茵儿心间,字字如针。
一张小脸倏地变的惨白,对着静姨娘深深的叩了个头。
“是奴婢痴心妄想了,竟傻傻的相信了大夫人的话,对不起。”
又是一个响头对着白起,抬起小脸,一脸决绝。
“是夫人指使奴婢在静姨娘的膳食里下藏红花,交接地点是在忘忧轩外的杏树上的香囊里,奴婢深知此事罪孽深重,不求丞相宽恕,但求护我弟弟平安长大。”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一头撞向了一边的立柱,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下,当场丧命。
白水心伸出的手堪堪只抓住了茵儿的衣角,又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逝去。自从来了古代,自己的心越来越软,竟是更珍惜起了生命,只因有了牵挂,明月,四个丫鬟还有宁心院的老太君。
似是被茵儿的深情打动,许是对她的坦白从宽,白起挥了挥手,让人把她抬下去好生安葬。
被茵儿的死惊的一愣的田氏马上大叫了起来。
“这个贱婢死有余辜,她胡说。”
看着往日娴静大方的夫人如今癫狂的样子,白起的眉头皱的足够夹死一只苍蝇,脸色更是如泼了墨般。
“田氏,你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银线勾勒荷花的蓝底荷包,就是茵儿口中装着藏红花的容器,扔在了田氏的面前。
白水心的眼神暗了暗,这个田氏也真是蠢,用什么不好,竟是用的这个皇上赏赐的织云锦,此锦缎,相府只有两匹,分别是老太君的棕色祥云和当家主母的银线蓝锦。
白水柔在听到茵儿的话已经信了七七八八,当荷包出现的时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凉意自脚底传遍全身,这一切真的是母亲,为什么不和自己说,为什么要自己做。
似乎是想起了荷包的用料,田氏也失了魂。
“老爷饶命啊,妾身也是因为太爱您了啊,试问哪一个女人会允许别的女人在自己夫君的身侧?求老爷看在我为相府生下女儿,也看在这么多年为相府日日操劳的份上,您就饶我这一次吧。”
田氏痛哭流涕样子再也不复当年的楚楚可怜,想起自己和她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做了什么!极怒边缘的白起反而气笑了,数落起田氏。
“哼,田氏善妒,陷害府中姨娘,谋杀相府嫡子孩儿;入府一十四年无诞下我白家子嗣;掌管相府后院,盗取我前妻顾若兰嫁妆,虐待我嫡长女,这一条条就是你的苦劳么?”
呆愣的田氏被丞相的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睁大眼睛,张了张嘴,眼角撇到了跪在一边的白水柔,连忙喊了几声。
“水柔,你爹爹平日最疼你了,你快给娘亲求情啊,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白起的话音是要休了自己,在古代女子出嫁再被休弃回府,不仅自己脸上无光就连家人也是抬不起头。岁月催人老,花容月貌已不在,能抓住的只有现在白起的柔情了,可是这个男人有么?田氏心下悲怆,想着若是回到娘家,霸道的兄长,刻薄的嫂子,刁蛮的侄女又是一阵仿徨。嫁入相府后,自己没少接济他们,可是家里几人就像是无敌洞,怎么添也添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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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之人
远远的就可以听到相府厅堂里田氏悲呦的哭声,为了自己日后惨淡的生活,更是为了此时夫君淡漠的神情。
自己十六岁,一个不受宠的四品官员的庶女,跟随了当时还是从二品的白起,无名无分,却甘之若饴。终于在一夜缠绵后,自己争气的肚子怀上了,终于可以嫁入白府,做着每个少女都会做的新娘梦,被一台粉轿从侧门抬入。虽说是妾,自己却常常安慰自己生下儿子后,自己就会被抬为平妻,听说顾夫人入门三年肚子才有的动静,老太君对她很是不满的消息,更是坚定了这一想法。可是当看到他们口中的顾夫人的时候,自己再也不这么想了,那个女子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站在花儿旁边竟是比那开的正艳的花儿还要娇艳三分。自己恨啊,妒忌啊,为什么上天待人如此不公,自己容貌平平,家世平平,而眼前的顾若兰容貌惊人,家世更是洛阳百年世家顾府的嫡女。于是单纯的心思变得越来越邪恶,害人是会上瘾的,一次次的陷害在就让老爷不满,在她生下女儿后,又是失望至极,再加上自己的枕边风,老爷弃她不顾,开始专心的疼宠自己,这也奠定了顾夫人死后,自己的相府夫人的位置。可是好日子才多久,白起在自己年华不在的时候,带回了仅仅双十的静音娘,要是安安分分的就算了,她却多次挑衅自己,这怎么能忍?于是又策划了这么一幕,可是自己到最后为了什么,又是为了谁?
“母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知道静姨娘肚子里的是我的亲生弟弟吗?母亲你怎得如此狠心,水柔深知母亲犯下大错,不求父亲饶了母亲,但是还请您看在水柔的份上高抬贵手,水柔愿潜心念佛一年为弟弟超度。”
白水柔梨花带雨的小脸上的泪珠要落不落,猩红的眼眶,颤抖的嘴角,一身单薄的衣服更显的娇小的女子我见犹怜。
若是相府里母亲倒下了,自己拿什么斗白水心那个贱货。在人看不到的内心深处,散发着的是无尽的恨意和邪恶,都是她害的自己前**于颜如玉,后**于鬼刀,都是这个蠢笨的母亲,简直就是猪队友,要不是维护自己的形象,那就都去死好了。
许是被白水柔的两汪泪水打动想起了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光,许是被白水柔的话语打动,也是不忍处罚的太过严重,许是想起了与田氏往日的情分,坚硬的心肠有了一丝松动。
“相府夫人田氏犯了七出之条,念其为相府操劳多年的份上,休妻则免,贬为田姨娘择日搬出梨园入住清凉苑,非本相召唤,永生不得出。”
白起紧闭着眼眸,双手背后,冰凉的唇说出的话如同冰锥子砸在了田氏的心上,让她从心底发凉。
清凉苑顾名思义就是相府的冷宫,驻在相府北边湖心亭的一座小亭子里,只有撑着竹筏才能到达,因地段偏远,常年无人居住,所以无人打扫,灰尘满满,哪里能住人。
田氏,不,应该是田姨娘听到最后的审判,身子摇摇欲坠,再也撑不住,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白水柔急急的扶起田姨娘,唤着“母亲,母亲”
又是对着白起一磕头,求着要把田姨娘送回梨园,等田姨娘醒来后再搬家。
白起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点头答应了下来,再也不看地上狼狈的母女二人,转头握着静姨娘冰凉的双手,满带歉意的说。
“静儿,是本丞相对不起你,孩子还会有的,你好生修养,把这事忘了吧”
静姨娘遮去眼底的神色,一句忘了就能挽回孩子的生命么?再次抬起头来,亦是满目凄凉,满眶眼泪。
“麟儿已去,妾身的心也跟着去了。只求了却红尘,一身佛衣常伴青灯,为我不在人世的孩子祈祷,也为我相府祈祷,求老爷成全。”
“静儿,你这又是何苦,何必这样为难自己”
“老爷,此决定在昨日静儿已下,现在看到凶手也被老爷抓了出来,静儿已经很满足了,谢谢老爷近日的疼宠,只是妾身福薄,再也无缘侍奉您左右了。”
说罢,静姨娘就双膝着地,跪了下去,抽抽搭搭好不可怜。
“罢了,罢了,那你还是住在忘忧轩,有什么需要和母亲一下说就是了,你们都下去吧。”
白起无力的摆了摆手,摊坐在大厅堂上的梨花椅上,眼巴巴看着一脸凄苦的静姨娘扶着一个绿衣丫鬟的手,缓缓的步了出去。
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