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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歌有些惊诧,她未想过连肃会突然逼视,望着他深邃的眸淡淡掠过自己,眉心不由蹙起,是她猜对了,连肃看穿了她的一切?又或者是自己太不知掩藏情绪,让他生疑?
不管是两者中的哪一个,顾清歌都知道今日若不给他个交待,他定是不会罢休,可是她又能给他什么答案?
“清歌也有事想问晋王,”顾清歌在心底暗暗舒缓了情绪,学着他的样子抬起眸子,正对上他视线,淡淡道,“我与王爷本不相识,是什么让王爷突然萌生娶我的念头,不用方离说,我也看得出王爷是不喜生人接近的。”
这话倒让连肃提起兴致,坐直了身子,他挑起半边笑容,问道:“怎么,觉得我是想利用你夺取皇位?毕竟你父亲是当朝大将军。”
之前被顾清歌隐晦提及的事却被连肃这般不在意的说出,顾清歌有些讶异,随之而来却是更深的疑惑,她有些茫然,连肃这样的回答让她觉得,这不是他心中所想,他根本无意利用自己的父亲。
“晋王,”顾清歌将视线移开,深吸了口气,才将心中积压的愤懑说出,“想必王爷早在娶清歌之前就已经将我近年来所有事都查了一遍,”说到这,她别过的视线重新转回,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淡淡道,“我嫁你是有所图,这点你是知道的吧,也许换个说法更恰当,你就是知道我有所图才故意趁机娶了我。”
连肃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嘴角溢出的笑令顾清歌觉得莫名,不由,她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对,怎么不对,”连肃笑着点头,指尖抬起从顾清歌发丝滑过,他收拢一缕,嗅了嗅,“这些你倒看的通透,所以你当真是怕我利用于你才不敢同我接近?”
顾清歌一怔,蹙着眉忽略自己发丝被连肃挑于指尖,只暗道,这话头竟又转回了自己身上,再瞧他那副淡然的模样,不知为何,她有些气愤。
沉了脸,她淡淡道:“既然王爷知道我的过去,就应该知道我与,”她顿了声,想了想措辞才又道,“我与当今圣上之前的事,虽说我嫁你为妻,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不可能突然就将心转移到王爷身上。”
“这王妃,我是做了,可就算王爷强求,我也只能给王爷一句话,恕清歌无礼,清歌对王爷除感激之外再无他意。”
话说出后,顾清歌才惊觉自己言辞有些过分,她本就是王爷妻,这番话乃是对晋王大不敬,可话已说出,她又岂能收回。
连肃依旧挂着笑,眼眸盯着顾清歌久久未动,只调笑着说道:“哦,看来本王这洞房花烛夜也要等上许久了,若是逼迫你,也难保你不以死相逼,那时本王不就臭名昭著,成了克妻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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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他给的承诺
这话说的顾清歌一愣,脸色微微泛红,她没想到连肃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而更重要的是,顾清歌这才想起,连肃同她说这番话时,他从未用过王爷这两个字眼,是因为她刻意忽略臣妾二字,以表明两人之间的关系很淡,所以他便有意随着附和了自己的意思?
抬起眼眸,顾清歌凝视眼前这人,说他有心却又显得无意,像是非要从连肃眼中看出一二,顾清歌紧紧盯着他不放,但连肃非她,又怎会因为她的注视而显得不自在,他回以笑容,在顾清歌愣神望着他时突然向她靠近,挑起她下巴,轻声笑了。
“怎么,这就改变主意要投入本王怀抱了?”连肃略显轻浮的话让顾清歌回神,望着近在眼前的脸,她有些说不出是恐惧还是不自在,只能别过脸去,向后退靠着车壁,蹙眉叫了声,“王爷。”
但连肃却有意靠她更近些,几乎是要贴到她鼻尖,才从嘴角溢出笑意:“本王可有说错,不管你心在何处,你都已经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妃子,你想逃,逃得掉么?”
顾清歌觉得眼前的连肃有些可怕,但同时又觉得他有些可怜,可怜二字她无从说起,但直觉告诉自己,那一瞬她似乎看到连肃眼中闪过一抹凄哀,只是一瞬,或者说若非她逼不得已同他相视,她根本察觉不到他有异样情绪。
“王爷放心,臣妾既已嫁入王府,自是不会做逾越之事。”顾清歌推开身前的连肃,不用他说,连硕她也定是不会再见,对他的情意早在他推开自己那时就已然断了。
连肃终是没有再为难顾清歌,他闭目靠于车壁,嘴角挑起一些,似乎在笑,但又不是太像,顾清歌余惊未消,她不敢肯定连肃会不会突然再次欺身而来,只能坐离他稍远些,以防他不受猜测的突然举动。
只是,直至回到王府,他都是未再言语一句,就连眼睛也未睁开过。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连肃回府便径自向涧云阁走去,涧云阁乃顾清歌昨日所嫁安置之所,连肃这般不假思索的走向,难道今晚是要留宿在此?
顾清歌心中忐忑,方才所言她以为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但连肃这番举动似乎根本不为所动,是她意思表达的不够准确,还是连肃本就对她那番说辞不甚在意,那么,她是在自说自话,作为一个笑话供连肃欣赏了?
脚步比之连肃稍缓,顾清歌低垂着脑袋若有所思,但不知连肃什么时候停了脚步,顾清歌未防,一个踉跄撞上他后背。
连肃只是顿了片刻,便又抬步向前,似乎对顾清歌撞上自己之事毫未察觉,顾清歌蹙眉却也是淡淡摇了摇头。
走至屋内,连肃未言一句,只落了座为自己添了杯茶,瞧着站在一侧的顾清歌,嘴角微微挑了挑,抬起眼眸时却又是那副阴沉模样:“过来坐下。”
顾清歌眉心还微微蹙着,但还是在他对面落了座,只听得连肃淡淡道了声:“难道在你眼中,本王是老虎,能将你吃了?”
许久都未等来顾清歌的回答,连肃面前的茶也都凉了个彻底,杯子从手中放下,连肃站起身,出乎顾清歌意料,他迈步向屋外而去:“我不会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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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未知便生怕
连肃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就像方才他还是笑着,可突然就变换了脸色,是对她的不在意,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向自己说明他的来意,还是,是她那番话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不过是来涧云阁走一遭,吓一吓她罢了。
但他总归是走了,这点倒让顾清歌很受宽慰,又一次不用面对连肃着实让她松了口气,但翌日的来临,她又将以何表情面对?
连肃的不可猜测,连硕的背叛伤害,顾清歌不觉想笑,这些为何要她承受,明明前些日子她还是顾府上下的宝贝,但转眼,她就疑似沦为晋王府养的金丝雀,若她没有遇上连硕,是否也就不会有如今的与连肃纠缠不清。
一到深夜,心底的痛便如潮水般涌来,想控制却也无能为力,顾清歌压抑着自己,不去想,不去想连硕是谁,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什么,那是一场梦,今早的一切已然让她累了,邬芷凝对她的敌意,连硕的视而不见,这些还不够她放弃心中的执念么?
她已嫁人,那人虽不是心中所爱,可毕竟自己终将共余老的人是他,她该学着释怀,除去他的深不可测,他并未伤害到自己不是么,该断的就不要再留念。
迷迷糊糊中,她陷入睡眠,眼角不再有泪水,只是眉心却还紧皱着,不知何时,她床前又站了个人,笔直的背弯下,抬手抚上她眉间的褶皱,嘴角微微勾起,似笑更似伤怀。
莲秋那丫头依旧在清早叫起了顾清歌,只是这声音比昨日有些欢快,待顾清歌回了一声,就听得她扯着嗓子笑的开怀:“王妃,您昨日定是同王爷说了好话,瞧今日,天微亮,王爷就派人送好些东西过来。”
顾清歌微微诧异,连肃昨日冷面离开,她可还未忘记,今日竟会送东西来?
屋外堆着好些绫罗绸缎,其间还不乏金银首饰,顾清歌刚踏出门,就见莲秋凑过来,不大的眼睛几乎要因为笑容眯缝起来。
“王妃,”莲秋压低声音笑道,“王爷虽不留下过夜,东西却没少送,看那些狗奴才还敢小瞧您。”
顾清歌只淡淡听着,脸上未有任何表情,连肃的心思她是不想猜,但却不得不猜,面对他时的无措令她惊惧,这样的不确定让她本就没有安全感的心理更加不能控制的害怕。
怕被伤害,怕被利用,而最怕的,是她不自觉陷入一个设好的圈套,但自己却不自知,就像连硕那样,她像个失了心魂的人,因为一场骗局而踏入一个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