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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愤然,方离塞了一大口饭,噎在喉咙咳了半晌,顾清歌无奈,说道:“无妨,他没来至少说明那边还没出事,或许王爷已经救了连怿在返回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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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真相是如何?
夜幕还未降临时就有属下来报,说猎鹰山上有异状,一伙不知名的侠士突然冲上山去,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击就已经被制服,连怿一干人等也因此被救。
庄立狠狠握了握手心,眉头轻蹙,看着下方禀报的暗卫,他道:“高浩呢?”
属下抬头瞧了眼庄立,有些犹豫当说不当说,但见他横眉冷哼,不由拱手垂眸道:“高庄主被降,晋王正押着他赶往府衙。”
是连肃上山救的人,这事庄立知道,且此事也是他故意透漏的。高浩与他本无相干,却因本家小姐一事不得不拜求于他。
庄立有个女儿,唤作庄语,不知为何突然染了怪病,整个德门的郎中都被庄立请了来,结果还是无用,听闻猎鹰山有个江湖术士专治疑难杂症,不由,庄立只得上山拜访,盼他能施善德,救一救他唯一的女儿。
而高浩听了直呼大好,庄立本以为女儿有救,心下一阵欣喜,哪知高浩竟派遣那江湖术士韦元良给女儿下了慢性毒药,若是庄立拒绝他们的要求,就要他女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故此,才有了庄立监守自盗之说。
到底是清官做久了,庄立心觉愧疚,借涝灾一事上报朝廷想求得上面帮助,不想这事却被高浩的人听了去,不仅挟持了自己,半路还将连怿截去。
事后,高浩威胁他说,若是再有此事定叫他全家死于非命,庄立无奈,但连怿贵为王爷,他若出事又岂会轻易平息。
奏章是送出了德门,但不知皇上会派何人前来,而只要有人来了德门,高浩必不能放过,到时把案子一推,庄立背了罪,他还能将银子收归己有。
只可惜,对方竟是连肃,没有通秉就来了德门,阵杖也是尽量缩小,庄立与高浩自然不知是晋王来了。
闯进府衙时,庄立愕然,跪拜行礼无一不做的周到,连肃只带了近卫队,行头更是简易,来此不像是为了斥责问讯,更像是侠义门派带了人来讨罪。
庄立将这事同连肃说了个清楚,那守在衙门内的奸细也被抓个正着,连肃只淡淡点了点头便离府门而去。
庄立经过此事后也非善茬,待连肃离开就派人查了境况,得知晋王妃也一同来了德门便l立刻派人去捉拿。
说来也奇怪,这府衙的差役竟如此听信庄立的话,明知庄立所做非公义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协助,且庄立分明是将特意将实情告知连肃,却突然迂回抓了顾清歌二人,他岂会不知本能减少些罪则的却会因这事罪上加罪?
顾清歌与方离已呆坐在屋内良久,两人互相望着却不言语一句,晚膳过了,也不见庄立前来,心中不免有些焦躁,说连肃无事不过是自我宽慰,他去救连怿或许不假,可能否救出却是未知,这天色已经愈渐愈晚,若是能救出,怕也是该回了,而他那边却毫无动静。
府外已然能听见更夫打鸣的声音,方离终是坐不住了,突然站起身来,她狠踹门框,喝道:“叫你们庄老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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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连肃的归来
门框被踢的“砰砰”直响,方离叫嚣着要见庄立。护卫相视看了看,沉声回道:“大人不在。”
而方离不依,又狠狠踹了几脚,顾清歌也没有要拦她的意思,任凭她发怒。
“庄老头,再不出现,我就拆了你的府衙!”
不消气的方离愤愤说着,语毕又转过身子向门框撞去,本无意拦她的顾清歌此时却坐不住了,快步走到在她身前,她道:“肩膀是不想要了么!”
忍着被方离用力撞过来的疼痛,顾清歌蹙了蹙眉。
方离抬起头来,见她面色有些苍白,不由急急问道:“姐姐怎么样?”
顾清歌无奈笑了笑,弯下身子揉了揉小腿:“无碍,倒是你,肩伤如何?”
方离那一下撞的着实不轻,抬脚想踢门框也因她的阻挡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她腿上。
摇了摇头,方离脸上满是歉疚,顾清歌抬手抚了抚她发顶,轻笑:“没事,别担心。”
而方离却是挪不开视线,歉疚的目光下移紧紧盯着她腿部,顾清歌不解,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赫然发现自己腿上的伤已经裂开,丝丝血迹沿着裙摆渗了出来。
转身将一侧的衣摆拿来遮掩,顾清歌坐了下去,整条腿没进桌下,她笑:“只是裂开,重新包扎就好。”
方离眉间蹙着,想上前说句什么,而房门却在这时突然被打开。
“哐铛”一声,庄立推门而入。
方离愣住,忘记要和顾清歌说的话,转过身,她看到庄立脸色难看,两只眼睛充血般紧紧盯着她们。
“你想做什么?”不同白昼见到的类似伪装的温和,庄立此刻已经毫无精神可言,满布血丝的眼睛,加之黯然的眼眸,就像丧失了所有一般,方离眉心一蹙,向后退去,挡在顾漫清歌身前。
然而庄立却没有说话,两人狐疑,心中有些不安。
而下一秒,门外走进一人,冷峻的目光在接触到两人视线时变得柔和。
“王爷。”方离喃喃。
连肃一如往日般沉着面容,迈步走进屋内,他从庄立身边走过,蓦地开口:“还有什么想说的。”
说是疑问的话,连肃却是在陈述。
顾清歌从懵怔中清醒,站起身来同方离相视一笑。见到他,连怿大概已经平安了。
“臣认罪。”庄立不由跪了下来。
连肃轻应一声,转过视线去看顾清歌,对上她略显苍白的面容眉心蹙了蹙。
她小腿的伤也没逃过连肃眼睛,忘记遮挡的裙摆,血迹渗露在外,只一眼,就明白她脸色因何如此难看。
“怎么受的伤?”询问的是顾清歌,眼睛看着的却是跪倒在地的庄立,连肃的语调冰冷的叫人心下骤沉。
他微不可见的颤抖着身体,犹豫了半晌还是抬起眼睛看向连肃,那眼神有期盼,有惊惧,可最后什么话他都没有说出。
“王爷,”顾清歌见状没能忍下房内此刻的低气压,“虽然他伤了我和离儿,但也叫了郎中来给我们诊治,并非想要我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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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事罢回驿馆
目光转向顾清歌,连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苍白的面容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她接着说道:“我无意为他求情,只是事实如此,王爷是否酌情处置,那也由王爷说了算。”
庄立似乎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他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清歌一眼,然而除了和善的微笑什么都看不出。
正在此时,顾清歌见连肃没有说话又开口道:“勾结贼匪与我无关,上盗救济银也是朝廷的事,可连怿被俘,方离受伤却是不可饶恕的。”
说到这,她沉下面容,冷声道:“庄刺史,我相信世间会有恶人,也相信恶人并非与生俱来就是,但你因何变作这般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事实就是你确实做了恶事,惩治之说轮不到我来判定,可唯独他们二人,这恩怨我是定要讨的。”
“姐姐。”方离愣愣的叫了一声。
摆了摆手,顾清歌抽出连肃身上还未来得及卸下的佩剑,她指向庄立胸口,微微抬手从他肩上划过,再然后迅速上扬向他刺去。
庄立愣怔的看着她,直到此刻才有了反应,但是他却只是垂下脑袋,眼底滑过一丝哀伤,静默的等着那剑落下。
手起刀落,剑还是在距他一寸处停了下来,顾清歌将剑插回剑鞘,微微勾唇,冰冷的模样又变作温和:“我还没想好怎么惩罚一个人才不显得那么迂腐,今日就算了。”
脚步迈开,她欲坐回凳子,而腿上的伤却牵绊住她的动作,脚下微微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连肃眉心蹙了蹙,接住她未站稳的身子,方离无奈,淡淡摇了摇头。
两人都不在意被伤的事,连肃叫人把庄立押了下去,临行前还能看见他眼中闪烁的类似于感激,亦或乞求的神情,顾清歌不解,那目光是看向连肃的,或者说,是在看向自己后转向连肃的,他对连肃似乎并不恨,也许是因为连肃解救了他一直以来的心惊胆战?
“连怿在哪?”庄立一走,方离就凑上前来。
“驿馆,”连肃对她不受拘束的样子颇感无奈,“刚睡下,你明早再去看他。”
方离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