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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靠在你最近的地方。这一生,这山茶花越来越芬芳了,它们在谷地里,星星点点的像你明澈的眼睛。我说要看得见你,这馥郁的花儿,我能否得你允许,一生的向你陈情?我等着你的消息,从来就把你给候着。
汉宫并不显得平静。时间静静的流,宫里仿佛将有一场大的变动。谁能料想以后的事情?我们该怎样的走,才算行得安身?我们且来说一说这些琐碎。
这外面的情形,是陈皇后一直没有子嗣,她的影响力已不比以前了。大汉终要有皇子,这辽阔的疆域,必须要有人继承才行。但汉武巡幸这么多年,还是不得一个儿子,看起来是咄咄怪事。他以前自然不知道,这都是陈皇后从中作梗的缘故。那时候陈皇后母家威仪天下,只要是谁被汉武临幸,那她的霉运就从此开始了。偶尔甚至的事情,那就是如果谁有了身孕,还在襁褓中,她就会提前发现,轻则叫宫女打胎,重则就要扑出人命。
那时候陈皇后飞扬跋扈惯了,反而觉得这没有什么。这人命于她,不过是草芥的事情。她想着皇子的事情,该自己生才是,其他的人可没有资格的。但偏生她自己又是一只不会下公鸡蛋的母鸡,公主倒有了几个,皇子可连影儿都没有的。这样她的生理周期病可就每隔一段时间发作一次,一发作就要捉住几个标致的宫女送去工房,闹得人心惶惶。这样着时间长了,有几个人不会从惧转怨倒恨的?只是时机还未成熟,所以个个都敛着生罢了。
现在时势有些逆转了。刚说了外头的事,外面起了大的变故,这首先就体现在人事安排上。汉武亲政,因为对外征伐,对内安抚的需要,陆续逐去了不少无能的旧臣,而代之以干练之能臣。这被罢去官职的人当中,就有陈皇后的戚旧。这戚旧失势了,宫廷内外又都是一班新人,也就越来越的惟汉武马首是瞻去了。
陈皇后也感受到了这些危险,但无奈外事现在都是汉武作主,由不得她说了算,于是她就想着内庭至少要保住。而自从她年龄越来越大,汉武也很少进入她的宫帷了,这不免使她冤望增加,所以在暗地里搞了不少的小动作。她每次作这些事情,都是托付着最亲信的人去办,这其中就有轻婷。因此,轻婷对她作过的许多勾当,都是了如指掌。这也是她为什么敢冒险一试,想把陈皇后拉下来的原因。
轻婷终于得了机会,那是陈皇后有别事去了母家,而萧妃正好陪着汉武。当时汉武正为西域战事不顺而发愁,需要人推杯把盏,再来唱将一把楚风汉韵,聊以解愁。这时候萧妃就趁机说,“轻婷就在宫里呢,要不要她来给皇上解一解闷儿的?”听到萧妃这么一说,是正合汉武的意思。“既然爱妃喜欢听她唱曲儿,就叫她进来吧。”
轻婷正等着这个时候。一到了酒宴间,可就把自己那天籁的神腔,给完全的展示到了汉武面前。这可把汉武听得是手舞足蹈,恨不得立马就要抱了佳人,耳鬓厮磨一番了。
这时候,萧妃早已经找了个借口,借机离开。整个欢场上,那些立侍的宫女,也逐渐散尽。终于只剩下了侬情我意的两个人。这一晚,自然是不消说,诉不尽的情意,讲不尽的缠绵。
日上三更,第二天早朝汉武匆匆赶到。这个威严的男人虽然同样的眷恋女色,可还不肯荒废朝政。这朝堂上的事情,是你一言我一句的,有时闹得不可开交。但这些仅仅是探查大家的意见,要真正作出有价值的决定,却常常是离开了这里,别选一个小间,几个股肱之臣决断了的事情。
这次又是如此。汉武在朝堂上,把一些小事理完,等散朝之后,又开起了那小型的堂会了。这次是关于北庭的匈奴问题。汉军精锐去了西域,顿兵车师城之下,还没有得胜的消息传来。而据凉州来报,匈奴人并没有对西域大规模入援,反而在北庭直到我北部边境的地方,集齐了人马。看这态势,是有可能趁着我主力西去,而来谋取长安。
虽然,长安之北,有我兵民严兵戍守,可是,从凉州直到长安,修有一直道。如果凉州兵败,他们骑兵从那里过来,一日一夜就能直抵长安。而我们的精锐,统在西域塞外,南军北军,虽人数不寡,但由于长期宿卫京城,好几十年不见兵革,其战斗力难以倚仗。新练之军,就是汉卫军,除了征西域之外,尚有一部分还未练成,暂驻灞上,还算是有实力的部队。
皇上上次不是说征了一支峒人的队伍吗?听说他们善放蛊,或者值得一用。一个臣子在那里建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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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长安
那些年,我望着你,长安正气凛然,又充满了勇气。你是和岁月一起成长,朝气蓬勃写满你的脸上。它们都比不过你,你在寒风瑟瑟中,说要作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千年烟雨,一落成殇,能不能不这样执著?能不能把前尘遗忘?这一树堇色的山茶,繁星点点,兀自屹立你面前,你说要花尽一生,去把它们懂得。
你说,这烂漫的花儿,你在人前多么秀气,你打动了那一世长安的心。那时一天深似一天,快秋深了,花儿却没有萎落,它与这四季都呈了芳芬。
有人缓缓的走近你,这千年都望穿于你。他来到你的面前,那时光中的赠与,扶桑花期,不曾想的遇见。这是你我之间,你脸上的一朵桃花飞起,我那时看见了,仿佛看见了你,写下的千年誓言。我说我多么的欣喜,能得你这样的提起――你是我的长安。
长安城里,汉武的议事厅灯火明亮。这些作主子的,也不是时刻安逸,当他们想着折腾的时候,就不得不付出更多劳心。他们要考虑北边的匈奴,刚才有大臣说要借助那南方的峒军。这对汉武来说,本来是不足与议,因为自古战争,都是北方而来,蛮人的战斗力几何,想必也是没有异议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少战斗力可言。
一般而言,马上民族善战,农耕民族多守,汉武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是汉武的先裔也是楚民的后裔,所以与生俱来,对巫蛊之术怀着一种敏感。所以他听到大臣的建议,也不免微微心动。或许,就让他们去一试也不为不可。而这一批峒军,上次说了,是由临风从南方带来。但是不是说临风已经也去了西域了吗?
这个倒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但是临风去了西域,他带去的人马,却是少数。那时就是他自己,还有灵儿等少数人随之而去,大概也就从数千人中精选了几百号人,其他的都留了下来,戍守在长安附近的地方。临风一向是个灵敏人,这一去西域跋涉万重,而他们又才从南方而来,所以他希望大部分人,还是先适应了这北方的气候,到时再作出征的准备。
这留下来的兵马,足有五千人之多,就被汉武的臣子想到了要来利用。他们还正在训练,还没有得到号令,在他们心中,那寨主的名头,是盖过了皇上了的。所以当天子的使臣突一降旨,他们并不买账。他们统说要等临风他们从西域回来,才肯接受委派。
这样的违抗不是同造反无异?还好使臣从中转寰,说这一边调遣他们,一边就与他们的寨主汇报,这样才稍稍安定了人心。他们就委命而去,往北边的凉州开拔。这边一开拔,那边就有往西域的使节快马加鞭的过去,去叫那临风从西域回来,叫他反身统军来。这汉武也考虑得很是周到,这一只军虽算齐整,却少了一个主心骨,这到北方去不免吃亏。所以他去把临风叫回来,希望他能往北方去立功。
这临风听到这个消息,隐无可隐,自然去与那个侯少报告了。侯少初始一惊,这临风在这儿,可是自己最倚仗的人。如果他离开了这儿,形势岂不是会一片大不好的?我虽然也从长安里带过来了几个人,可他们别的还行,这出谋划策,怎及一个临风的?他就想着是不是阻着临风不要去。
临风却跟他说了别的算盘。自己留在西域虽有好处,但这也是无甚大用。他给侯少分析,现在匈奴主力在漠北,时时想着觊觎长安。而汉武他也不是一个木头人,他应该也窥到了匈奴的意思,所以才调兵遣将,想着我回去。我这一回去,居外可以掌大兵,同时又可以方便与匈奴交通,你说这样不最好。而且那里离长安也不远,如果我们派去的明为护送押解犯人,暗里要夺汉武命的人一旦得手。那时候中原无主,我们不就可以迅速的派兵南下,为执掌政柄提前铺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