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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忙的派人去找,去打探自己儿子的动向,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在他已经灯尽油枯,看起来大限已到的情况下,不曾想的,他的儿子又回来了。这次他回来是一个人,那个女的并没有一同前来。
这快进坟墓里的人,听到儿子回来了的消息,这才把将要咽下的那一口气,给吞了回来。你终于回来了啊。他那干枯的眼里,这才闪出一丝光亮来。他断断续续的说,我们峒家几百几千年在这里,不与世争,这样才得绵延长远。以后,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你要记住我的话,少劳少动,多静多安。
这时候,他也是泣不成声。阿爹,我对不住你啊。你病成这样,我还外面去了,但这我又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只能求你原谅了。我给你磕三个响头。他就把头给磕了下去,震得地板都响了起来。
总算是儿子回来,这寨里的大事,总能有个托付了,他眼睛一闭,就往那黄泉路上去了。整个寨子都一片哭声,他一边操办着丧事,一边也慢慢的把寨里的事情,给处理得井井有条。后来,他在寨子里,又娶了新的媳妇,那长安来的女人,好像也逐渐被他忘记了,直到临风的到来。
临风是谁?他来自于哪里?这样个人,我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听到灵儿说到这,“难道临风,他和我们现在的老寨主,又有什么关系吗?”
灵儿淡淡一笑。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那,他和咱们总那么千丝万缕的联系,你难道没看出来?你要知道,我们这次能得出来,帮你们汉庭讨伐绝域,一是天子答应对我们十年不役,二是归还水帘洞,汉兵屏退十里,第三个就是临风的大力保荐,我们寨主乐得听他召唤,于是我们就派了上千的人马过来。你且看看,我带来的人,许多都是我们当年峒寨的战士呢。而且,我们的这些人,是直辖临风指挥的。
“你这样说,难道临风也来了,在这西方绝域?他不是在为天子守着宫门吗?”我有些疑惑的望了望灵儿。
你说的没错,临风是一直为天子守着宫门。可是,他难道是个闲得住的人吗?他在北方,不仅一直关注着你们的动向,还与我们南方一直保持着联系。他也是想着有朝一天,能为天子尽一份力呢。
他见到北方风尘不断,你们去了西域很久,又一直没有消息,他就以一个小小的郎官的身份,去给天子说项,说希望能卫国从戎,望予批准。他又说了自己在南方时,竭力结各族同心,如果天子需要的话,可以征发他们,为天子效力。
天子见他如此雄心壮志,而且还能说动蛮人,为己所用,岂不高兴。于是就应准了他,而他见到圣命一下,就马不停蹄,先来南方,与旧部以及我们蛮兵补上的一起,总共凑足了五千人,在再征得汉武的号令之后,就往西域增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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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
我写不满那漫天沙,写不完塞外风如寒。我写不尽你眼神里,那忍住了的孤寂。长安,长安,弦声悠扬,多么脆弱的琴音,大音稀声,你却怎听到了一遍一遍来的召唤?怎忍猝离?怎忍淹留?长安一曲高声扬,我与你穿破,这尘世的沙。
我却也愿意小声的说,这尘世里尘土飞扬,我望着的长安却如此安逸。我怕一不小心的说了出来,就成了泡影。所以在我还不能达到之前,我只镇日里的把它埋藏心底。等到有一天我能够作成,我才与你轻轻浅浅的说起。
天子诏令,铁骑盖山河,朝发又夕至。我们在北道,却遍寻不到你。你去了哪儿呢?难道是阵亡了吗?不可能,你那么坚强的汉子,经受过如此多的苦难,我想你已经成长起来了。我们又四处的打探,才听说在南道,还有一小支我们派驻的人马。他们在那边,听说已经扎下了根来。
这时候,我就想着,是不是你呢?你会不会在哪里面的一群里?后来,我们终于听说了,原来你还是那边的一个统领。那时候,你们的主将被于阗王所害,你对我们这边派来了信使,我们就一切都明白了。
你还记得吗?你们那营里的侠客,你说原来怎么不那么眼熟,他就是我们怕你有所闪失,专门派他和你的特使,一起回来助你的。他可是潜伏在临风身边多年的人,听说和临风都是同门之谊。但他却什么都听临风的,当有大事发生的时候。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是一个人在战斗呢。没想到,还有你们在外边,专门的想着帮我。我那时确实也憋坏了,却又不能说出来。你要知道,上千将士的性命,也许就在我的举手动足之间,变得烟消云散。所以,在那个时候,我只能镇定,一如既往的镇定,这样才能在不久将要到来的对决中,取得胜利。
我所说的对决,也不仅仅是在战场上,更重要的是指精神上。我们必须先在精神上战胜了敌人,这样我们才能在以后的时候,走得更加从容。我们活于这个世上,随时需要的,就是磨练我们的意志。我们不仅要战胜得了别人,我们更重要的是,要与自己的那一颗懦弱之心,要作顽强不屈的斗争。这样我们才算完成了自己,这一生,也就没白费心力的来过。
你说得对。听到你这样说,我很高兴。我又想起了你在南方,虽然你身处困厄,可是我就认定你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果不其然,我没有看错。灵儿看到我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也不禁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听到她这样一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来。难得一个人这样夸我,况且是灵儿。可是这在我心里,却又抱着退避的态度。怎么说呢?她和我之间,我从来只把她当妹妹般看待,如果是,哪一天她也遇到了危险,我必定会拼了命的,也会要把她挽救回来。我还希望的,她虽然失去了那个寨子里的丈夫,如果得机会,应该找一位更勇武刚毅的男子,作她的丈夫来,这样我才安心。
说到这个,我突然想到了临风,他这个人,不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吗?而且他们现在又离得那么近。如果哪一天,我又有幸脱离了这个枷锁,我一定给他们相互之间撮合去。
灵儿见到我在那里只顾着想心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直到我回过神来,她才松了一口气来,“我还以为你被狼群给围傻了,一下子就不说话了来。”我说哪呢,我还没到那个地步,况且你这救兵,又来得这样及时。我是想着,我现在还是个枷锁锁着的人,这一回去,即便是到了北道,也是百口莫属的。
你说的这个,我们来之前,就和临风他们商量了。我呢,负责来救你,他呢,就留大营那边,帮你把事情给说清楚。到时候,等你到了那边,自然会没什么事了。
你说的可是当真?我知道临风一向能耐很强,可这次是非同小可。那个主将的属吏,告我的名目可是暗害主将。现在他的主将早已经被于阗王杀了,这可是死无对证的事情,你说我怎能为自己翻供?
你想得也倒是有道理。涂改是我,碰到你这样一团乱麻的事情,我也是帮不了你了的。可是那次我过来的时候,这个临风可是对我打包票的。他如果不把你这个事情办好,看我不宰了他。
你看你,又说傻话来了。好吧,既然他说了,肯定是有办法的。我们就这样过去,拭目以待吧。
行,你把你那几个青岩上的弟兄,也召唤一番去吧。他们在这里风吹日晒的这么多天,也够呛了的。现在还有几个活的,你自己去看看吧。我说好的,于是我们就暂时分开,我再次登上了那块青岩的地方,往这几个弟兄,一一的走了过去。
我走到第一个人,那个我叫他管拉弓的人身旁。他坐在那里,还保持着拉弓的姿势。我见他还没有醒,就推了推他,想把他叫醒,兄弟,醒醒。“叫不醒了,”旁边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还有这个,那个,他们都再也醒不了了。我们现在还有五个人,我们现在还有五个兄弟活着的。”他发狂的叫了几声,一下子,五个身影,齐刷刷的全部站了起来。
他们在阳光下,是那么耀眼。尽管褴褛的衣裳,但那百坚不摧的神情,足以使任何一个敌人,都望而生畏。我站在他们面前,一个个的检阅过去,赞许的点了点头。我的兄弟们,你们已经熬过了最困难的时候,大家看,那北方,辽阔的一望平川的地方,我们马上就能行在路上,去往那边。
生不容易,面对疯狂的群狼,我们终于挺过来了。你看那下面的一队人马,就是来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