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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我骗她了,可有些气极的样子,说永远也不理我了。我也装作什么都不惧的,我是男子汉嘛。还在我没走几步,转眼又好了,她又求起我来,她太依赖我了,嘿嘿。不过这次她不是要去摘葡萄,她还真怕我出事。她要我背她跑跑,说是惩罚我今天对她的不诚实。
我说你多沉啊,背都不算啥,你还要跑,是不是要累死我啊。那是你不愿意了?她一双大眼睛鼓瞪着我,好像要把我吃了般。
我看这形势大不好,她要生气了,于是又从了她。还好,不像我想的那样重,还能承受得起。我说你也不过如此嘛,就像个飞蛾子。
你还吹,现在就给我跑,她催促着我。好吧,我就从了你。我就双手把她身子托紧,脚丫子却撒开了去。
可才撒了没几步,却只能走了。这也不怪我,虽然她不沉,可我也只有这么大的劲儿啊,所以我就开始讨饶来,歇歇吧,你看都跑了那么远了。
“你骗我吧,才跑了几步啊,就在那儿唬人。我看你是不中用,跑不动了吧?”她在我身上,就是不肯下来。
“才不是呢,”我激愤于她说我没有用,于是又快走了几步。不过还是不行,我脚有些不利索了,看来不能逞强了。
我就说,好妹妹,你就体谅体谅哥吧。你想想,哥现在一直挺过去没啥,可是如果我这一次就垮掉了呢?垮掉了下次谁还来背你呢?
她眼睛眨巴了几下,想着也对,“可不能使以后没有人来背我了,”才肯下来。
我累得喘喘的。还好,挺住了。这都是那时,小时候,我们玩起的游戏。现在,当我们又重走过这样的路,她却没有那个时候的大呼小叫了。这次她也并没有要我背她的意思。
那好吧,我就只能幽幽的走过了,只是心里遗憾。我们又回到了起点,这是一个四合院的宅子,所以绕了一圈之后,我们又在原来的地方呆着了。我想说着什么,嘴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你平常不是也挺能叽叽咕咕的吗,看你和巷子里面的小青年们在一起,都聊的挺欢的,什么忠义仁智信的,可后来你见了我,话却明显少了。”云梦见我不说,却先打开了话匣子。
“那是不好意思跟你说嘛。你想想,咱们那时也老大不小了好不。”我接着她的话。确实也有这个道理,那时我和云梦并没有变生疏,只是由于性别意识增长,所以不由得看起来走远了些。
可是这也是表面现象,大部分时候,我还是爱到云梦这边来,或者是看看她,即便什么都不曾说,我总要确信她好好的样子,才放心,然后又离开一段时间。但没隔多久,我又会很想她来,于是又会来看看她,然后聊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看来,我是离不开云梦了,那时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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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童与剑客
长安一笑舞倾城,来如化蝶去如风。数不尽的练歌坊,道不尽的画廊春。芸芸众生,大汉风起,却也不尽的酒徒饭袋,愁煞了伊人,那一缕缕的情诉。这教歌坊里面出来的才艺女子,她们一弹一唱,也需有缘人才能意会。
而每年这灞桥相会,七夕作弄,多少美人才子,在这厢企盼,那厢伤心,都伤春伤时,不能自已。可天下的绮丽之风,早随着经济繁荣,已经泥沙俱下,这女子学教坊的风,早已经争奇斗艳,传承世间。
话说云梦当年,也承娘的教诲,学了莺飞燕舞,整个人儿,也是教坊里的头角。可是这也不是一个良善之处,许多人并不是奔着学习目的而去,她们只不过把它当作跳板,好结识几位歌教名流,接着顺藤摸瓜,好泡上几位大腕神官。于是这些人学艺倒放在了第二位,多是去外面串场子,引风吃醋的时候居多。
结果反而是云梦这样的,脑子使得少的洁身自好,在那里埋头苦练的,得了教坊的真传。可是哪里都有是非,虽然云梦舞道唱功练得好,但这是在练功房。到了外面,木头一般的不来事,就没有她们吃香了,于是云梦反而时常受到冷落。
这样不久,人事交际也烦,她毕竟还小,就不想待了。她本来秉承母亲的意,就是学习真艺,没想到还那么多的道道,于是就打道回府了,宁愿天天到了家里,数青天白日的,再就是不时找我玩儿。
我有时说,“你白浪费了这样好好的身段,柔柳似的。你应该在那长安城楼上,最好是到那未央宫,娘娘太太们面前,去唱一出才好。”
“得了吧,”她接我的腔说,“我才不给那些人唱曲呢,他们就是天子绕群儿的,我也才是不去。”
那你到我们米巷里大牌坊去唱,节日里,好多人来看你。我又给她说。
“这我更不会呢。这些大老爷们,他们才不懂你唱什么,就那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围着你转。”
我说,“你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到底要怎样?别人可盼都盼不来那样的。”
“我才不稀罕的,我要的,只要得简简单单;我只要三五友朋,每天玩耍,日子如流水而过。这样的美事。”
“就像现在这样?我们两个过?好不?”我楞的冒出这一句。
“你可真会想,想得美,”她鼻子哼哼的一说。
“那好吧,我就懒蛤蟆不想吃天鹅肉了。不过你唱曲好,我就想每天作你的一个伴唱的,行不行?”
“才不要你跟我伴唱来,你那鸭公嗓子,”她捏着嘴,学我样。
“你可不能这样笑话我,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我气哼哼的说道。
“好了,我是说着玩的,不要生气嘛。”她反哄起我来,“不过我倒缺一个书童,还有一个剑客。”
我听她这么一说窃喜,就这两个希望啊,嘻嘻,可都是哥我的长处啊,我又念起了自己诗书剑侠的梦。我就跟她说,“那你喜欢他们啥样的?如果他们被分派到你面前。”
她这时有些凝住了,再也不是那么一副随意的样子,见得出她与平常嬉笑颜开的时候有些不同。“或许,我希望我的书童,是每天的陪我悲,陪我伤,也使我笑口常开的人。他有一颗慈悲的心肠,还要有善解人意的心意。他是那样的对我好,抚慰我一颗脆弱的灵魂。我希望我的所见,我的所欲,他都能看到,也能最深的感受,我是他唯一的在乎。”她说出了话,好像在心里憋了好久才出。
我就给她说,“这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人?遇见都难。”
“会有的,”她瞅了瞅我一眼。
“也许吧。那你觉得那个剑客呢?他是怎样的,你想要他在你面前?”我继续问道。
“我希望他是坚定而又执着的。他就像一阵风一般,只要我一声召唤,他就会来到我的身边。当我遇到险境,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奋不顾身的来救我的。他是名扬天下,却珍惜名节,他是有情有义,公道正派。他从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爱而生,他生命里全部的力量,那一剑与天下战。你看不尽的风花和雪月,从他生命力,汩汩的流出。他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又那么动人在我的身旁,把我呵护。”云梦仰了仰首,深切的说。
我只有默默无言,听到云梦刚才的这一番话。刚开始我还以为我能配得上她的所思,所想,可等到她把他们说出来,我才感觉自己离他们都还那么的遥远。这是云梦的标准。
我不禁想道,我的人格,我的力量,我的志气,我在人间里与生俱来的秉赋,我能抵达到怎样的一种境界?我会怎样的,面对明天的世界?这锦绣山河上,我血写的痕迹,它们要创造美好生活。
可是云梦,我不告诉你,我想我即便在有一天,背叛了全世界,我也不会抛下你不管。你是多么的纯洁善良,即便有一天你脱去了青涩,在那人潮中央转换颜色,我还是能清晰的把你认出,你是我的长安,一世长安。
我又跟云梦聊了一些别的话,无心无绪的,无非是我这次还是要到灞桥,不能时常回来,但是我会依然记得你之类。云梦也只是一个劲的跟我说,你不用担心,你母亲在这边,我们也会时常去看看她。我们就这样的坐在园里面的一个小亭子里,说了整整一下午的话。
“虎子,要不要我挑一只舞给你看?”云梦没事在那里得得得的哼着调子,突然来了兴致。
“好啊,好久没看见你来一支舞曲了。你可来一首最好的。”
“行,我就来一首虞姬曲吧。这可是我练得最好的那时。”
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