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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这孩子也回到长安来了?我得去看看她。”说着就有要走的姿势。我见她这样,就说,“时间都这时候了,你还出门去?还是我陪你说说话儿吧。”
母亲看到外面天色是慢慢暗下来,而且那里离这边也不近,只好作罢。她一坐下来,又把我瞅了又瞅,好像老是看不够的样子,“话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她又开口跟我说了句。
“娘,你说的什么话,我也才二十好不好,刚早晨的太阳,日子还长着呢。”我嘟了嘟嘴。
“你别老说自己小,娘可是为急啊,你是我们家单根独苗的,那时候我和你爸,可比现在还早过门呢。”
“时代不同嘛。好了,不跟你说这个了,这个又急不去,再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还想着到汉卫军里面去历练几年。”我辩解着说。
“有志向是好事,可我们这日常生活,生妻养子,同样是人生大事,你也要知晓的。”
“这道理我懂,娘。可是目前,娘你想过没有?我现在有什么的?我刚从家那边过来,都不成样子了…”我这样一说,娘也只有叹了一口气。“那好吧。我知道孩子你,自小苦水泡大的,所以你要争气,我也不拦你。不过你这次重返军营,不仅学艺上需要努力,可是这为人处世,你也要跟我学一点的好。”我嗯了一声。
“只是与云梦这孩子的见呢,我还是要趁早去的。这小丫头实诚,我看着她长大的。”“娘我也觉得,她又善良又纯真的,我从小到大,她对我可好了。”我附和着说。
“我知道你就要这样说,老是要夸赞她。”“娘………………”
“好了,不说了,你那点小心思,为娘的还看不穿。”
时间已经不早,舅家也已经把饭作好,我们就入了席。舅家不大不小,家族也一样的人不多不少,外婆还算健朗,小孩子们几个,个个都很顽皮。一见到外婆,我首先对她道了个万福,说了几句问安的话。
看那几个小孩子闹腾得厉害,我就对叽叽喳喳的几个说,你们过来。他们一窝蜂的跑了过来,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
我问他们,这些天玩什么游戏啊?这时一个大点的孩子就告我,我们正在玩一种占马杀伐的游戏。我说小孩子们怎么这么暴力啊,就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他们说这是老师们指定的教材,还有实操,大家都要这样作才行。
这时候我都有些呆了,这么小的孩子啊。可是转念一想,这朝廷,和我们这位汉武皇还是蛮有远见的,从小孩起就训练起战备对付,叫他们学习征战杀伐,好使这个民族,如果真正面临威胁,将来也不至于过分孱弱。
我想着这些,却几乎忘了吃饭,动筷子的手一直放在那里,就不知道往嘴里送。握又想了想自己,看来,有些事要未雨绸缪了,这次我入了汉卫军,一定要多多的研究一番匈奴的东西,他们的典故人事,站阵配备,也许将来有用呢。
“小虎啊,今儿个怎么了?见了老娘亲,饭都忘了吃了?”外婆笑眯眯的望着我。
“没有呢,刚想了个别的事情。今儿个是难得的日子,亲戚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我敬长辈们一杯,算是叨扰了。”随后就一口而干。
舅舅见我爽快,也激发了豪兴,“来,咱们舅甥两个喝两盅,好久难得见了。”我们两个都喝了一盅下去。随后他又叫来些助兴的,还划起了拳,你一个我一个的在那里叫着。
我不会划拳,也不好这个,可舅他们喜欢,我就自动的去了一边。我这时和母亲外婆两个对着座着,一会儿聊聊这个,一会儿又说说那个,都是些陈年旧事掌故,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过去了。
“我们到园子里面走走吧,透透风。”这时候母亲说。我自然嗯了一声,就陪同着母亲,还有外婆,就往那个小园池子里走去。
这是一个有点袖珍的小小园林。我不知道,它是何年何月建成。可这明显看来,这里原来的主人,也是个有着雅趣的人,亭台景致,咸得其宜。而到了我舅舅这里,已经不知道它的由来,只喜欢那偶尔的钓鱼之乐了,我小时候的记忆。一处真景,也就慢慢的被淡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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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见
那古宅老院,一亩花田,爬山虎攀过了墙头,翘首企盼,你深深浅浅,嗅着一株梅花开。绕过塘,走过台阶的梯级,你躲在一块假山的背后,和我玩起了捉迷藏,让我费力寻找。那时候,我们不像现在欲语又休,说什么作什么都显得随意自然。我看着你,那时像看着一块水晶,你优美光润的色泽使我陶醉。
现在表一表云梦回来了的一些事情。她们走之前,也叫了一个老仆帮着看起宅子。但是怎么看得住?侯少那一帮人岂会轻易放过?刚开始还好些,他们还没有露出自己的本性,只是好言相劝,说是侯少爷一表人才,家里又金山银山用不完,姑娘嫁过去作个六姨太,也不至于吃亏。就这样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通。
后来发现这个好像不奏效,就威逼加利诱起来,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东西,撕开了自己的真实面目:“你说还是不说?告诉我们,她们一家跑哪儿去了,不说就把你的腿打断。”
果然一露尾巴了就够横。可是这位忠实的仆人还是咬紧牙根,死不肯漏一个字。他们见他还真是个硬骨头,这可不得了,我们就见不得这种人。于是就来真的了,“看你还逞强不,”说着就左右开弓,把老人家揍了一顿。
这样自然更没有结果了,老人家也只是抹了抹嘴巴上的血星子。他们看把他打趴下了,也得不到个结果,又唯恐弄出人命,就住了手。“老头儿,明儿我们再来撬你的嘴。”他们发了一顿疯,就扬长而去。
听他们最后这样一说,这老仆也受惊吓了,想着这老宅子不能再守了,再守搞不好老命都要丢掉。但是也不能对不起老东家,因此他把这房子里面的东西,里里外外,都整理了一番,能埋能藏的值钱的东西,都作了记号,而后又再看看有什么遗漏,自己也逃难去了。
虽然如此,当云梦她们一家人,再回到这里的时候,这里也已经不成样子了。长久的美誉人住,美誉人收拾,木房子可不比得大砖房:瓦片有些地方没有了,有的房子木头都霉了起来,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动植物,也在这里安了家。
怎么办?这么乱七八糟的,看来得费劲清理一番了。她们全家行动起来,外加几个尚在使唤的仆役,全部都派上了用场。她们就这样辛苦了几天,才使这房子看起来有了些生机,像一个落脚的地方了。再加上她们家的亲戚,还有青梅家,有时也过来派人料理料理,帮帮忙,这样就算安定了下来。
可是这接下来的麻烦又接踵而来,上次都说到了长安米贵,看起来也不是一句虚言。这一大家子回来,要吃要住,每天的伙食可不少费。云梦她娘觉得越来越捉襟见肘了,这样座吃山空下去,可是怎么得了。长安的园子也荒废了。
恰在这时候,附近的邻里家坊,知道她们回来了,就许多人过来拜访。她们知道,这家的姑娘,越来越出落得漂亮了,就有意的这里指指,那里点点。许多人是过来说媒的。
她母亲是个明白人,这么多年过来了,这婚姻大事可是头等的大事,马虎不得。因此每次应对总是很谨慎,她还要考虑云梦这孩子的意见。
可是她也不能不考虑到现实生活的难处,“如果云梦嫁了,这一笔嫁妆费,还有家里的日常用度,就有开销了。而且如果觅到一位好夫婿,这在长安,可也能更好的立足下来,不至于那么担惊受怕。”
于是她一面拒绝着平常之家,也希望有一位大户人家的公子,工作好收入高,而且才貌双全的,配得上云梦的,找上门来。
云梦对这些倒不知情,她就是每天开始着刺绣,作着自己的活计。这是他从离开长安后,为了打发孤寂的日子,挑花学的一门手艺。她说女子无才就是德,又不能考试,她只能在刺绣上面鼓捣一下了。
她的手艺学得很快,虽然才短短一年多时间,她的功夫已经不是一般的好了。自然,到了现在,她努力作这个,也是贴补一下家用。她知道母亲都快要焦头烂额了,为了一家人的生计。
她一到稍闲,就在那里一针一线的刺着,她已经学会了横挑,竖挑的针法,她还能把简单的线条复杂化,使绣出来的花鸟虫鱼,更有层次感。每天她都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