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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这只獒又像平常一样,几百里奔袭,偷袭了人的寨子,可这次它是遇到了麻烦,因为它偷袭的地方,正是猎人们放了套的地方。它的一只脚被夹住,在那里不能动,被撕扯得生疼。
正在它还在挣扎的时候,猎人们发现了它,因为它疼痛的叫声暴露了自己。看来它这次在劫难逃。可是,就在猎人们靠得越来越近的时候,它,这只畜牲,竟突然的使了蛮力,把一只血淋淋的脚,一下子从套上撕裂开来,一下子就逃走了。
猎人们仿佛惊呆了一般,等回过神来,马上去作追赶,但已经来不及了,它已经跑入了深深的密林中。可是,事情还没有完结,猎人们为了对付这只牲畜,可不是一般的对付,那套上还下了毒,看来它必死无疑。它就一路跑着,终于跑不动了,就在我们现在的这条小溪边,喝了口水,看起来是要等死了。
那时候,我和阿爹上山采药,正好从这里经过。我们刚开始还下了一跳,可是阿爹看了一下,发现它快不行了,那一只脚掌上,流出的脓血已经变黑。这明显是中了毒的迹象。
我听着灵儿娓娓道来。这侗人的地方,南方的山谷中开满了茶花,它们堇色的,在风中微微站立姿态。它们几乎一年四季,不败的开着――你从冬天又到了春天,这轮回飞扬――它却似乎有些寂寥。
如若回到城市的山谷里,而我在寂寥之外,长安,我多么愿意,与你一起,守着它的花开,有生之年,花开花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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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治大獒
人生怎能得安宁?如果是,我们向往那长安之道,一直延伸。它们绽放在我们面前,或者凋谢了,无论是谁,我们可以小小的惆怅,而后又回到生活之中。怎么能忘记?怎么能掐灭那一粒星光?即便是动物,它们那不经意间的生命,我们也值得怜惜一场。
它快要死了,这只獒。可是由于天然的本能,它感受到有生人就在附近。它想挣扎着战起来,或者是咆哮一番,可是它却不能了。它的力道越来越弱,它看起来已经无法阻止,到它面前的对它的任何伤害。
可是它的眼睛依然睁得大大的,作出了一副随时可以扑向生人的架势。阿爹慢慢的靠近它。他知道这样作很危险,万一这只獒,还有剩下的一丝力气呢?或者还能扑过来。他作了一下试探,先拿一根长棍子,撩拨了它一番,它没有动,但看的出来作了一个想起来的姿势,但它已经无能为力了。
阿爹又试了它几次,这才开始放心。他叫我也过去,把药箱拿给他。我就走了近些,但还是有些怕,同时作好了自卫的准备。可是这些担心都是多余,这只獒,除了眼珠子还在动,能够分辨出有人在它身边之外,它已经完全的任人摆布了。
我父亲捣好药,把内服的给灌了进来,同时又在它快要烂掉的那只掌子上,外敷了止创药。这看起来是一个艰辛的过程,不仅是我们,还有这只獒,它在药物的作用下,经历了撕心裂肺的煎熬。
它的肠胃在翻滚,如火一样被灼伤,长久的喘息,不久又归于平静。它慢慢的平复过来,可是还是很难说,能不能把它救活。阿爹说,“就看它的造化了,从来没看见伤得这么严重的,还能跑这么远。”他看了看这只獒一路跑过来的血迹,那么鲜艳,在草丛上还印记着。
“我们走吧,明天再来看看它。”我们就离开了它。接连几天,我和阿爹都来看它,还给它送来吃的。刚开始它一直发着高烧,什么都吃不下,可是过去了几天,它终于变得好些了起来,而且能吃得下些东西。看着它变好的迹象,我们离它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
它毕竟是一只畜牲,我们怕意外的麻烦。可是,如果你要问我,我们当时为什么又要努力的救活它呢?只因为它也是一只生命,万物有灵,我阿爹不忍看着它就那样的死去了,所以要救它一命。
它慢慢的好起来。可是奇怪的是,它对我们从刚开始的陌生感,竟变得越来越友好了。它好像能理解我们的所想,见我们站得远远的,就发出友善的信号,对我们注目相迎。在它的眼睛里,对我们发出的是那种柔柔的光。
可是开初我们还是不敢怎么信任它,因为它毕竟长着獠牙大齿。但它是越来越乖,许多个日子以后,我们终于成了可以信赖的朋友。你看,它现在我们身边,哪会来伤害我们呢?灵儿俊笑着说起来。她摸了摸这只畜生的头,以示亲切。
“你过来点,现在,我们在一起,它也就把你也给认识了。以后有什么事,它会帮我们的。”我听得半信半疑。
醉一场来梦一场,我只愿我和你,长安,甚至这南方的部落,我们都开成双生花的样子,一辈子宁静的度过――在我们完成了这长长的征程,生命里不再迷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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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途受阻
我们终会有苍凉,终会有离开,可是我说最好的字还没有为你写成——它要开成双生花摇曳,在此岸和彼岸的渡口,为你盛放千年。
它还要在一座城中,即便僻居一隅,终不得时常相见;即便偶尔一见,话到嘴边,却也不知道该说起什么——谁还是第一次与你相识的样子,惴惴又不安。可这是一座灰幕笼罩的城?城里人来人往,过客匆匆,我们也曾是那步履匆匆的一位。可是能不能慢点走?能不能回望一眼?长安河畔,落满了一身的灰,也止不住它的光芒,良人依依。
时光长廊,我们也是沧海一粟。这一长链的隧道中,谁又是上岸的人?谁还没有从水中走出?我看到南面的高墙,那里醉倒长安的人。我说过什么?什么还没有从嘴里说出?我与你这一生,我说要写尽流年,直到你从高墙里回望,终有一天,我们一起细数流年。
上次我说了什么?原来我还在南方,那竹林掩映的家园,它们是自由的山民。现在我和灵儿马上又要分别了,我要回到我的北方,我的长安去。那里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快要元宵了,我不知道我去年舞动的那个蚌壳灯,还有没有人记得起来?当时云梦就在我身旁。
不知道了啊,沧海桑田,这时光的磨,一路的碾压下去,还有几个人记得那曾经的覆痕?灵儿被父亲留在了家里,就只她的阿爹陪着我走出山的路。我们一路走着,只有草叶子在脚下一路的声音。
现在我想起什么?我们的大汉?还有我们的长安?或者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我现在出这个茫茫之外,外面更不可知的命运,也许将把我等着。“我就把你送到这儿了。这路出去,就是你们汉人的军屯,那里也许你就能见到你的伙伴了。”我和他道了别,就往那条越来越明显的大道走去。
“我快要归队了,我快要回来了,那里都是我的亲戚朋友。”我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差点笑出声来。不远处,我终于看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那里有汉军黄旗,在那里高高飘荡,还有我熟悉的同族,他们应该要张开怀抱了,等着我归来。
“那个路人是谁?请不要再靠近,军营重地这里。”矮桩上的瞭望哨,发现了我。“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和你们一样,为了大汉事业,从北方到南方,奔波劳碌的同族。”我大声的对他们喊着,“我是下士小虎子,”并报出了我所在兵种的番号。
“原来是临时征来的,我还以为什么人呢。”他们的嘲笑声使我有些恼怒,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确实是那军纪最为败坏中的一个。我现在只能是拼命的希望,他们即便是给我怜悯,也要把我收下来。
“我们这里不收混饭吃的。”这时从营寨里走出一个人,看起来头衔大些的人,“你走吧。”竟这样冷酷无情。可是我怎能放弃?这方圆百里,除了这一家汉人的军营,到处都是望不见的密林,南蛮和野兽轮番出没,出了这儿,我还有活路吗?我只有全声哀求,“求求你了,我家里还有老母需要奉养,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那个刚要走的营官转过头来,“你哪里人?”“哦,长安米巷。”“你也是那里的?”“是的,是的,长官我就是长安米巷的人。每年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到米巷街上舞一把。”“我记得了,那时元宵,我还在家,一晃六年过去了。”
他顿了顿,“小子,就算你是米巷的人,我也不能全帮你,你看,我们的寨围四面都是铁丝网,你如果能爬进来,就算我们收留了你。”我立眼一看,如果不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