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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
虞清神色凝重地看着她:“逢云城可能出事了。”
虞清认真地说话本来就不多见,这副火烧火燎的样子更是稀罕,这就好像一个从来不吃大蒜的人突然在某一天吃掉了一筐大蒜一样令人惊奇。
花汐吟一头雾水地盯着他:“怎么了这是?”
虞清见她们出来,一把拉住花汐吟:“小祖宗你可算出来了,快随我去太医院!”
“虞师兄,出什么事了?”二人皆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上前。
二人速速起身前去,只见虞清正在庆阳宫前的青石道上来回踱着步,神情竟是少有的焦虑。
二人原想守着苏浮等他醒来,可少顷功夫,便有宫女进来低声禀报,虞清在庆阳宫外等她们,有急事相商。
“是。”宫女退下去准备。
“好,在原来的药房上再加一味浮小麦。”
宫女答道:“回吟姑娘,一直按姑娘吩咐的,每日两帖。”
“不打紧。”她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想了想,“静王殿下之前的药还在服用吗?”
“要紧么?”汀澜问。
她坐在牙床边,替他诊了脉:“幸好他是仙门弟子,长年习武修道,底子强健,换做寻常人此刻怕不是睡着,而是昏迷了。”
二人随侍女走进寝殿时,苏浮睡得很熟,枕边点了一支安神香。花汐吟看他的脸色便知他这几日都在勉强自己。这个傻小子啊,平日里总说她爱逞强,到头来自己还不是一样。
庆阳宫。
一会她再给他用药,这几日让他在庆阳宫好好养着。
看着朝颜喝完药后,花汐吟便与汀澜一道儿去了庆阳宫。花汐吟说,苏浮前几日受灵力冲击的伤还未痊愈,回到晏京后也没有闲暇好好调养就出了画中妖的事,这番又守了她两日,早该撑不住了,
朝颜眯着眼笑。
她抚着朝颜的脸,笑道:“小七乖,等身子养好了,娘亲教你认字可好?”
那时候,师父面对白纸一张的她,也是一日日耐心地教,识字绘画,星象演算,还有医术……有师父,才有今日的她。
究竟是怎么一天天活过来的。
花汐吟看着朝颜,恍然想起了七年前,她第一次与师父在羽桃林遇见,那时的她也是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比起朝颜好不了多少,甚至不知道紫姐姐失踪后,她在来到那十里羽桃林之前,自己
教起。
朝颜患病多年,自出生以来便学不会说话,也不认得人,如今妖毒得解,会说的不过数语只有“娘亲”二字唤得还算清楚,识文断字对她来说根本是无从谈起,她现在如同一个婴儿,什么都要从头
“娘亲……”朝颜用肉嘟嘟的小手捻着她的衣袖吃吃地笑。
花汐吟终于松了口气。
她走到床边,替朝颜诊脉,如汀澜所言,情况确实已经稳定下来了。有她的一片花瓣再加上十夜的一碗血,如今朝颜的脉象要比寻常的孩子更加平稳有力。
只见一双眼睛明若珠玉,再无呆滞之相,花汐吟知道,这妖毒已解了。
朝颜这会儿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让宫女喂药,她步入屋中,这小团子便转过头来,清声唤她:“娘亲!”
花汐吟无奈地摇头,穿上鞋起身,向锦绣宫走去。
汀澜脸一红,懊恼地转过身,小声嘀咕:“谁会担心你这小妖精,少自作多情……”
花汐吟弯起眼,伸手取来外衣穿上:“没事,妖和你们凡人可不一样,能醒便没什么大碍了。我放心不下,去锦绣宫看一看小七吧,师姐不用担心。”
“哎你刚醒,就不能消停会儿吗?”汀澜道。
她掀开棉被欲下床。
话虽如此,想起师傅得知了这件事之后的表情,她心里还是挺忐忑的,在她的认知里,这世上没有比师傅生气更恐怖的事了。
花汐吟施然一笑:“大不了我挨顿骂,再罚抄几本书呗。”
看着刚恢复些元气的花汐吟,汀澜觉得心里跟被什么堵了似的,难受得很,低头洗了一下鼻子:“这下要怎么跟琼华仙尊交代……”
元神对于妖来说有多珍贵她怎会不知,更何况花汐吟不久就要历天劫。
她是朝颜的亲姑姑,朝颜命悬一线的时候却无能为力。在得知花汐吟用自己的元神救了朝颜后,她心里对这个妖精师妹是感激的。
娘亲’……”
“你昏倒之后,十夜师兄又给朝颜喂了一碗麒麟血,玉虚鼎和朝颜的情况暂时安定下来了,君公子用七夜昙华替朝颜解了毒。”汀澜看着她,神色复杂,叹了口气,“花汐吟,朝颜没白喊你一声‘
“小七怎么样?”虽然那日最后她为确保万一,给朝颜诊了脉,但还是不太放心。
“十夜师兄他们去城门巡查,君公子也去了。我二皇兄这回被你吓得不眠不休地守了你整整两日,方才大皇兄下圣旨逼他回庆阳宫休息去了。”汀澜垂着眸与她说了现在的情况。
“多谢师姐。”她对汀澜这样温吞的语气委实不自在,怔怔地接了汤药喝下。
汀澜见她睁开了眼,便将药端来:“这药是君公子开的,说是有助于你修养元神,喝了吧。”
伤了元神,花汐吟再醒来已是两日后,守在床边的竟是汀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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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空余星月悲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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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在一边看得有些缓不过神,这华清之境中温雅如玉,不染尘俗的琼华仙尊竟也会露出像“头疼”这类高难度的表情?!
花汐吟巴巴儿地眨着眼。
这是一回事?白君卿扶额:“你这丫头真是气得人头疼。”
她吸了吸鼻子:“师父,你别生气,这花瓣不是还有六片么……”
“才几天,你就把元神给伤了。”白君卿让十夜传话,就是忧心这小丫头做事胡来,结果她还是胡来了。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低估了这丫头,“还学会装可怜了?”
“拔,拔花瓣……”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错哪儿了。”
花汐吟撇撇嘴,果断先低头:“师父,阿吟知错了……”
果不其然,触到她的脉象不过片刻,他的眉头便越拧越紧。
“几天功夫,连装哭都学会了?”白君卿一眼过来,她立即跟鸵鸟似的把头埋了下去,果然在师父这个活了几千年的上仙面前她这点小伎俩根本不能入眼。
她不过去,不代表白君卿不能纡尊降贵地走过来,而他走过来,虞清自然识趣地退到一边。
“我……师父要是面无表情我至于这么害怕么!”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可怜兮兮地挤了两滴眼泪,看着白君卿。
虞清吃痛地“嘶”了一声,心叹这小东西瞧着瘦瘦弱弱,下手倒是真狠:“小祖宗,他是你师父,你怎么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花汐吟暗里狠狠拧了他一把。
虞清展开折扇遮住自己的脸:“师妹,要不……过去吧,你师父这么笑我腿也软。”
“暂时不回,过来。”他非常果断地掐灭了她岔开话题的企图。
“师父,你不是还要回天庭吗……”
“真不过来,嗯?”白君卿的笑意愈发意味深长。
打她,但是……师父这样笑真的好恐怖啊!
“师父,徒儿腿软,不过去行不行啊……”花汐吟躲在虞清身后小声道,让师父把脉,这不等于直接告诉他,他前脚传信让她小心天劫,她后脚就折了自己一片花瓣喂了一个凡人嘛,虽然师父不会
“过来。”他唇边漫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他这徒儿有一点让他十分满意,从不对他说谎,还没说就会露馅,看她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他更加笃定地让她过来。
怎么一上来就把脉啊!
“啊!?”花汐吟小心肝儿一颤,退后一步,“师,师父,不用了吧……”
白君卿看了看她低头不敢大声说话的心虚样儿,再看看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勾了勾嘴角:“过来,为师给你把脉。”
此次守卫逢云城的乃是天山的弟子,事后的处理自然有秋衡子和紫辰来处理,逢云城前,花汐吟看着白君卿:“师父,你要回天庭了吗?”
花汐吟紧紧握着那片锦料,沉默了很久。
一曲奏毕,在白君卿的吩咐下,他们将这些人入土为安,由于尸体是在太多,最后只能将他们埋在了一处,结果还是没能找出百里千画的尸体,只是从尸体中翻到了一片绣着绿萼梅的锦料。